第13章 Winter is Coming.
“你們不要命了？！”
任誰的女人被搶了都不會愉快，更別提是這些男人。
“我，我們……” 安娜一張小臉煞白，顫聲道： “我不是……不是故意的……我也不想啊！”
一旁的姐妹接話，泫然欲泣道：“對！是這位先生，偏要我們……我們隻不過是這裏陪酒的，怎麽敢反抗！”
被達爾文騙來的胖子懵了幾秒，看著一群站在門邊凶神惡煞的男人和依偎著自己的女人，隨即起身喝道：“爺爺在這裏花錢，找幾個女人來陪你們還要攔著嗎？！”
“你搶的是我們的女人！”
“艸你媽！爺爺也付錢了！”
“這人有點眼熟。” 其中一個男人低聲對鮑羅道：“好像在哪裏見過？”
希林道：“這人是赫斯的走狗。”
“哎！我就說，我想起來了！那天在紅磨坊和查理帝國開火時這個死胖子也在場，躲在角落像個傻子似的。因為他少了一隻手，所以印象比較深刻。”
聽聞，鮑羅雙眼微微一眯。
胖子和那幾個人越吵越激烈，最後幾個喝高了的男人再也忍不住上前把胖子揍倒在地。
“死胖子！我們鮑羅老板的人也敢搶！”
“不要命了你？！把他給我打死！”
胖子雙拳難敵四手，被按在地上打得毫無反手之力。
聽見那幾人吆喝，胖子才意識到眼前的人是米國鮑羅老板的人，但是求饒已經來不及了，幾人下手毫無不留情，胖子被打得叫都叫不出，哪還有餘力求饒。
“從這裏爬過去，爺爺今天饒了你！” 那個欺負愛麗絲的男人脾氣火爆，行事也一向蠻橫，在胖子身前跨出了步子，讓胖子爬過他胯1下。
胖子被打得都站不起來了，鼻青眼腫，狼狽地抹了抹鼻血和嘴角的血跡，顫聲道：“今晚的事如果被……被赫斯知道，我看你們……咳……怎麽交代……”
“安迪，別讓他爬了。” 鮑羅上前拍了拍那個男人的肩膀道：“算了吧。”
胖子麵露喜色，努力抬高了被打歪的下巴斜視那男人。
鮑羅繼續道：“這樣的人還讓他爬什麽，也不怕髒了你的下半身，把人帶到紅磨坊去一槍崩了不就好了？屍體掛在大門上，務必讓赫斯看見。”
“是！”
胖子不敢置信，瞪大了眼喉間發出“咯咯”的聲音。
“你們……你們！”
胖子似乎在罵什麽，但人被拖走，希林聽不清楚了。
希林撓了撓下巴，抑製住唇邊的笑意和鮑羅等人帶安娜她們回包廂。
路上，安娜給希林眨了眨眼。
任務完成！記得兌現你的報酬。
希林笑著頷首。
鮑羅等人鬧得很晚，看這節奏似乎是要通宵，原本的包間被幾人吐髒了，老板便給他們換間。
下半夜的時候希林出來從倉庫再拿一箱酒，路徑一個小包間就見胖子被綁在裏頭，由一個保鏢看守，想來是打算明早再送去紅磨坊處理。
“是你！你這個賤人搞的鬼！是你讓達爾文騙我來，策劃了這件事！” 胖子見希林在門外，撕心裂肺喊道：“我告訴你！你不救我看以後赫斯怎麽處置你！”
“赫斯幹嘛要處置我。” 希林把門掩上，示意保鏢出去後在胖子身前蹲下道：“你隻不過是帝國和鮑羅老板鬥爭中的犧牲品，關我什麽事？”
“你……你……” 胖子臉一陣青一陣白，最後轉如死灰。
“我隻不過是打了你，你就要我的命？！我告訴你……惡人有惡報，你不會有好下場的。”
惡人有惡報……
希林笑了笑，湊到胖子耳邊道：“你記得喬伊·埃瑪利亞這個人嗎？”
胖子一愣。
“118行動，軍警闖入了基地。那時候如果不是你阻攔，喬伊原本可以被救走。”
“是你把她抓住獻給了威爾，害死了她。”
希林的聲音慢悠悠的有些空靈，像是從很遠的地方傳來，但胖子卻是石化了。
“你……你是……當年威爾身邊那個人……”
“如果當年不是你們背叛了威爾！他又怎麽會殺你們！” 胖子喊道：“不關我的事！是你咎由自取的！咎由自取，自作自受！”
希林起身離開，沒再理胖子。
把門關上之前，希林輕飄飄地說了一句話。
“惡人有惡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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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哥哥……你在哪兒？”
希林發現自己身處在一片虛空的黑暗中，四周傳來一陣陣女孩的聲音。
“喬伊？”
希林有些疑惑，於是循著那聲音走。
“哥哥……你來了嗎？”
希林加快腳步，好不容易在這個除了黑色什麽都沒有的空間裏看見一束光。
在那裏嗎……！
希林拔腿奔了上去。
“你來了。”
光的那一邊卻不是女孩，而是一個皮膚白得有些病態的男人。
……！
希林頓住了腳步，僵立在原地。
“我的阿荔吉，你別走了……”
接著，一張猙獰的臉朝自己衝來。
“……！”
希林驀然睜眼，發現自己安安穩穩地躺在柔軟的床上，身處在自己燈火明亮的房間裏。
希林揉了揉額頭，什麽亂七八糟的夢。
也許是因為自己是早上鮑羅等人走後才睡的，所以睡得不熟，
看了看四周，如今已經是太陽曬屁股的中午了。
希林很會喝，但是從傍晚太陽剛下山時就連續喝到隔天早上的概念還是不一樣的，因此這會兒頭有點暈，頭重腳輕，胃也不太舒服。
“希林，你起了沒？我聽見聲音了。”
門外傳來費文的呼喝。
希林含含糊糊地嗯了一聲。
費文推門而入後映入眼簾的是希林頭發紊亂，前襟大敞，迷迷糊糊地靠在床上的樣子，臉不由得有些紅。
希林打了個哈欠，轉頭見費文手裏捧著花和一封信，臉還紅著，隻覺得世界觀都被顛覆了。
“艸！費文你這是要和我表白？！”
“表你雞1巴！”
費文將花和信給扔在桌上道：“我剛才在你門前發現的，便順帶幫你拿了進來。嘖嘖，不知道是哪個姑娘還是小夥子又遭了殃，給你表白了。”
希林定睛一看，就見是和那日一模一樣的紅玫瑰與信封。
“燒了。”
“啊？”
費文還以為自己聽錯了。
“你第一陪酒的風度呢？！”
“燒了。” 希林重複。
“天啊……這誰送的啊。” 但是看希林臉色又不像是在開玩笑，費文隻能滿腹疑竇地將花給抱了出去。
“對了。” 臨走前，費文道：“我今天來是想和你說，新一批軍火到了，我們的人正在整理。”
“還有，那個胖子死了。據說是之前鮑羅和查理帝國開火，兩方已經是仇敵。而胖子倒黴，恰好得罪了鮑羅又勢單力薄的，在紅磨坊被殺了。”
“我知道了。” 希林邊梳洗邊道：“少了一個礙眼的多好。”
看希林披了件大衣，費文好奇問道：“你要出門？”
“我要出去買碗熱湯喝。” 希林歪頭道：“不然哥哥請我？”
“去去去，我們的軍火還沒整理。先走了。”
費文離開後希林也把房門鎖好出門。
揣著錢包，希林也懶得走太遠，隻是在附近的快餐店打包了一碗蘑菇湯，之後便慢慢地走在路旁邊回酒吧邊喝。
咦？
希林抬頭，就見天空飄下了雪花。
“下雪了！下雪了！”
一旁的小孩開心得手舞足蹈。
希林就見雪花落在了自己的肩上，腳上。
下雪了。
好冷啊……
一陣粗野低沉的引擎聲從遠處傳來，最後清晰得就像是在自己身邊。
希林轉頭見路邊停著一輛老舊的吉普，確實就停在了自己身邊。
亞伯特坐在副駕駛上道：“上車。”
希林腦袋當機了，愣愣道：“我在喝蘑菇湯。”
亞伯特道：“來我家喝吧，你喝的這個，味精色素多，蘑菇少，偷工減料。”
希林：“……？？？”
亞伯特哪根筋不對？
“上車，我給你做。”
“……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