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扣押
亞伯特得知酒吧出了命案後也過去查看了，但不想引人注目，因此隻是待諾爾要離開的時候攔住他和他聊了一會兒。
兩人不算熟識，但因為公務之前來往過幾次，畢竟亞伯特這次調派來此就是代表軍方協助諾爾。
之後亞伯特原本想去找希林，但見他獨自從後門溜了出去，心生好奇便悄悄跟上。
沒想到希林還真有閑心，給挨不過寒冷冬天的貓咪做窩。
希林看見亞伯特有些驚訝，隨後笑道：“上尉跟蹤我？”
亞伯特沒有回答，隻是上前將那隻小狗抱起，坐到希林身邊。
希林身子僵硬。
亞伯特道：“狗是人類最好的夥伴。”
“可能我不是人。” 希林怕得連人都不想做了。
“你試一試？我們總要克服自己的恐懼。” 亞伯特喂了小狗一塊骨頭後道：“我會緊緊地抱著它，你相信我。”
希林深吸一口氣，伸出手指快速地戳了戳小狗。
“嗷嗚。” 小狗伸長了脖子想要舔希林的手指，但希林縮得太快。
“它想和你玩。”
希林閉眼，用手掌貼上了小狗的頭。
手掌下是溫暖的軀體，軟軟的，絨毛摸起來比貓咪要粗一點。
亞伯特留意到希林太陽穴旁的細汗，拿開了希林的手溫聲道：“好了，沒事的。”
希林靠著小巷破破爛爛的牆坐，抱著膝蓋看小貓和小狗分食自己帶出來的魚幹和骨頭。
希林在外頭很久了，眉毛和長發凝了些冰渣，麵色也有些白。
希林忍不住道：“上尉，我好冷啊。”
“那我們回去？”
希林搖頭。
“怎麽了？” 亞伯特脫下外衣蓋在希林身上。
希林勾唇道：“我沒什麽事，能有什麽事。我也就是隨口撒撒嬌，上尉自己用著就好。”
亞伯特按住了希林想要脫下大衣的手，幫他把大衣給扣好，動作有些強硬。
希林不由得想起給在窩裏的崽子丟食物的大獅子。
亞伯特揉了揉希林的發頂道：“你還記得我之前說過的話嗎？”
“如果遇到困難了就來找我，尋求幫助不是什麽可恥的事，你明白嗎？”
“上尉怎麽忽然說起這些。” 希林笑道：“趁著今晚沒什麽事，上尉不如繼續教我打架吧？我今天和多隆打了，打不過。”
亞伯特思索片刻道：“要打贏力氣大的史路比就要用輕盈靈活的招數，你有優勢。但多隆不僅力氣大，身體也很輕盈，你討不到好。”
“上尉就是說我是個沒力氣的通心粉唄。” 希林哼哼唧唧。
“你在格鬥上的力氣確實不夠。” 兩人站了起來，亞伯特道：“上次在醫院我一隻手就能把你壓得不能動彈。”
希林在心裏腹誹，這哪能和亞伯特比呢，聽說亞伯特在部隊裏可是有人形機甲的“尊稱”。
“你缺少的就是力量，無論是物理上還是精神上。這些都需要慢慢練習，提高體能。”
希林疑惑道：“物理和精神……？”
亞伯特上前攥住希林的手腕，把他給掰到希林身後壓製住他道：“物理。”
希林瘋狂掙紮，但毫無見效。
他們身邊的貓咪和小狗皆是齊齊抬頭，愣愣地看著他們。
之後亞伯特鬆手，在希林還未來得及出手前就把人給推到牆上。
希林身後是磚瓦，身前則是一個人肉牆。高大的男人虛壓著希林，用手臂圈出了一個讓希林感到無比壓迫的小世界。
希林微微抬頭，就見昏暗的夜色之下，亞伯特如同豺狼般盯著自己，麵沉如水。被他圈在懷中，鼻尖都是男人的味道，連呼吸都困難，希林覺得腿有些軟。
此刻，亞伯特毫無掩飾與收斂他身上的殺氣。
“上，上尉……”
亞伯特放下了手後退兩步道：“明白了嗎？”
“格鬥千變萬化，每個敵人都不一樣。但力量與靈活永遠是萬能，把力量藏在靈活的招數裏，把你的敏捷運用到壓倒性的力量上。”
“而對付多隆就是要狠、快，用凶橫的力量快速把他擊敗，瓦解他的悠哉和戲弄。”
“過來。” 亞伯特朝希林招了招手道：“把你的爪牙露出來，帶著要殺死我的決心和我打。”
寒風掠過了小巷，但亞伯特和希林兩人激烈地活動，倒也不覺得冷。
最後，希林都忘記自己是怎麽回酒吧的了，實在是打得太累，體力消耗得連大腦都快停止運作。
希林隻依稀記得最後自己在高度訓練下渾身肌肉都在抽搐疼痛，當亞伯特說結束後直接倒地站不起來了，還是亞伯特把自己抱起來送回酒吧的，而希林在路上早便睡了。
於是隔日起床後，希林差點沒被身上的隔夜汗酸味給熏暈。
希林細細地洗了澡和頭發，坐在懶人椅上吹幹長發。
“希林。”
費文推門而入道：“昨晚你可還行。”
希林疑惑地抬頭。
費文翻了個白眼道：“我聽我們在這裏護衛的人說你昨晚是被上尉抱著回來的。大汗淋漓，累得渾身酸軟，不知道的還以為你們出去幹什麽。酒吧現在都傳瘋了。”
希林撓了撓下巴笑道：“絕美陪酒冷酷上尉情難自禁小巷野合嗎？”
費文一副受不了的模樣道：“我還是走吧。”
“今天過來就是想給你個東西。”
費文給希林扔了一塊表。
“幹嘛給我送表。” 希林看了看那個銀灰色的手表，內斂雅致，漂亮是漂亮。
“這個不是單純的表。” 費文一副神氣的模樣道：“這次軍火武器裏我挑出了最好最別致的給你，你琢磨一下。”
武器……？
希林心底有了個譜，仔細觀察表的邊角，果然就發現了機關。
輕輕用指甲插1入調整按鈕旁的縫，果然就見一把鋒利的刀片“哢嚓”一聲從手表旁展露出來。
希林眼底有幾分驚豔。
“刀片淬了麻醉藥。” 費文補充。
“嘶……” 希林眯眼看著費文道： “你忽然對我這麽好，我好受寵若驚啊。”
費文摸了摸自己的後腦勺凶神惡煞道：“不要自作多情！領頭拿最好的暗器怎麽了，這不是理所當然嗎。”
希林不依不饒，湊到費文身前在他耳邊道：“可這是費文哥哥去讓人專門訂做的吧？”
希林剛洗完澡，費文能聞到他身上的沐浴乳和洗發水味。
“希林·萊昂納。” 費文咬牙切齒道：“既然不走心，就不要撩撥人。”
希林聳了聳肩，轉身去繼續吹頭發了。
“對了，費文哥哥，那些東西是昨天你拿進來的嗎？下次你看到就燒了吧，不用麻煩給我了。” 希林指了指桌上的玫瑰花和信封搖頭道：“越來越誇張了。”
原本隻是一束玫瑰，但如今桌上卻是擺放著三束。
“嗯……？那不是我放進來的。”
希林微微蹙眉。
“不過我問過守衛了，是昨天愛麗絲臨走前在後門看到，信封上有你的署名，就把花帶進了你房間。”
希林頷首。
“我會把它拿走燒掉的。” 費文把花捧起來後卻是一愣。
“怎麽了？”
“重量不對。”
希林把頭發隨意地綁起來，上前和費文一起拆開玫瑰花的包裝，兩人齊齊愣住。
就見包裝內，玫瑰花花1徑下藏著的卻是一包包的白1粉。
“艸……” 費文一臉懵道： “威爾那個人渣是什麽意思？這是……毒？艸！這又是什麽！”
費文還從其中一束花裏頭找出了一包顏色奇怪的膏，說奇怪便是因為它呈黑色與金色，金色的還會熠熠發光，看著有些滲人。而且這是毒膏，不是粉末，所以是一個半成品。
“也是毒。” 希林當機立斷地取出手機打給諾爾道：“你在哪裏？”
“怎麽了？” 諾爾的聲音在手機裏也是慵懶沙啞的。
“諾爾，我的房間裏搜出了毒。”
“……”
手機那一端默了片刻，隨後傳來一聲洪亮的“操！”。
與此同時，房門“碰！”的一聲被撞開了。
“警察！把手舉起來，不準反抗！”
希林抬頭就見門外是全副武裝的一隊警察，他認出來了，是局裏的緝毒二、三支隊。
還未掛斷的手機傳來諾爾的聲音：“我們收到消息，你這酒吧裏有人藏毒，局裏排出了好幾隊埋伏，我就在外頭。”
希林幽幽道：“來不及了，你的小寶貝涼了。”
他的房間裏有攝像頭，想來是警察掌握了監控室，看他和費文把粉拿出來後便闖進來，來個人贓俱獲。
“放下手機！不然就開槍了！”
希林放下了手機，快速地按下一鍵刪空通話曆史才舉起雙手。
“把人給我扣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