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離開莊園
寧楚楚還是忍著心裏的痛楚,剛才被自己拽的都起了皺的墊子,她又拍了拍,恢複到了原狀,可是,她的人生能不能拍拍就恢複原狀呢?
她的嘴角露出一絲慘淡的笑意。
韓邵庭搖頭,淡笑著開口,“你如果不是自己願意,誰會逼迫你呢?”
不檢點的女人,哪怕她貌美如花,就算和自己定了婚,甚至於發展到結婚,他都會和她離婚。
就種女人為了當上豪門的少奶奶真是不擇手段,隻夢想著能一步登天,把他韓邵庭當猴耍嗎。
真是可笑,他的眼睛都是一種淡淡的鄙夷的神色。
他眉目如寒霜,對這種女人也犯不著動氣,他韓邵庭也不是那麽好騙的,竟然敢和自己的三叔勾搭到一快去,還到自己麵前裝什麽聖女。
站在他身後的寧楚楚雖然看不到他的神情,但是寧楚楚也能猜到,他此時最不想看到的人就是她了。
他不說話,讓人壓抑的空氣裏,都可以感受到韓邵庭疏離至極的態度。
寧楚楚隻覺天塌地陷,她的聲音顫抖的說不連貫一個完整的句子,張開嘴,說了一個字,一會又哽咽著說不下去了。
她不說話,也沒有讓她能平靜下來,她覺得這種時候,就是對自己最大的煎熬。
寧楚楚抽泣道,“我隱瞞……是因為我愛你啊?”
韓邵庭猛地轉過身,似笑非笑的看著她,一張已經被韓邵庭嚇的扭曲的臉,被他緊緊地盯著,剛剛鼓起的一點勇氣,也瞬間就像泄了氣的皮球一樣,身子越來越低,都快縮到沙發裏了。
韓邵庭俯下身子,盯著她。
一張白白的臉,擦了很厚的粉,如今更加慘白了,驚慌的眼睛裏都是恐懼。
他看著寧楚楚的臉,這是一個戴著麵具的臉,“不要和我談愛,你不配。”
瞪大了眼睛的寧楚楚,劇烈起伏的胸脯,扭過頭,不敢看他咄咄逼人的眼光。
好一會,兩個人都不說話,客廳裏安靜的就像墳墓一樣。
如今寧楚楚的心都已經涼透了,她也不想解釋了,說多了也是枉然。
她勉強的站起來,扶著沙發的扶手,她醞釀好了情緒,
事已至此,她猜不透韓邵庭為什麽就一下子改變了主意,要取消婚約。
“邵庭我們真的沒有可能了嗎?”
她想再一次讓自己充滿信心,她還想可以繼續呆在這,陪著韓邵庭。
“你收拾一下,我們馬上就走,這件事情,我必須要好好做個了斷。”
韓邵庭說完之後,轉身朝著樓上走去。
他沒有在看一眼在那呆愣著的寧楚楚。
悔恨和不甘是寧楚楚對這件事情最大的感受,她的眼裏已經溢滿了淚。
用清白做了賭注,東窗事發後毫無臉麵被揭露,一味的祈求妄想換回愛情,哪怕你卑微的搖尾乞憐也還是換不回他的一點信任。
邁著艱難的步子,身子搖晃著,眼神空洞,渾身無力。
一切都結束的太快了,本來是在享受很美好的少奶奶生活,一下子就要收拾行李從這個家裏搬出去了,她步子很慢,最後也還是走到了樓上,她的臥室。
韓邵庭已經在他的臥室裏了,門半開著,他沒有收拾東西,看來他是不想從這走,隻是急於處理好他們的關係,他回來再去找那個叫淩雨欣的女人。
一個小警察,讓韓邵庭就亂了陣腳,和自己提出解除婚約,她已經斷定這件事和她有關。
寧楚楚走進去,腳步淩亂的來到了臥室裏麵的一間超大的衣帽間。
自己最喜歡的就是沒事的時候來看一眼她的戰利品,女人愛美,但是已經對美有些偏執的寧楚楚,對它們都情有獨鍾。
裏麵掛滿了高檔時裝,裙子,架子上還有漂亮的鞋子。
顏色不同,一雙雙的擺放在那裏,這些都是寧楚楚的戰利品,她的身份的象征,她高質量的生活水準就是有無數的名牌包包來證明的。
穿高檔的時裝可以讓她和那些普通的女人區分開來。
她可以離開男人,但不能沒有它們,這些用金錢購買的高檔奢侈品,就是她的唯一的精神支柱。
一個花瓶女人,自然不能沒有價值不菲的行頭。
她找了一個大的行李箱,平放在地上,拉開拉鎖,從最邊上的衣櫃開始,把裏麵的衣服都一件件的扯下來,一股腦的都塞進裏麵。
裝滿了一大行李箱,所有的化妝品,大大小小的瓶瓶罐罐都放到一個大的包裏。
看著收拾的幹淨的衣帽間,就要換了主人,她最後看了一眼這裏,拉著箱子走出來。
站在門口的林子清已經等了一會了,韓邵庭剛剛打電話,通知他們要回帝都。
平常的時候,寧楚楚看到林子清,一定會大呼小叫的讓林子清趕緊過來幫忙,要是跑慢了,她都不高興。
但是今天,他都站在這裏半天了,寧楚楚也沒有說一句話,就是一個人在裏麵悶聲的收拾東西,他沒有得到主人的允許,他也不敢擅闖寧楚楚的臥室。
寧楚楚將行李箱吃力的拉到了門口,林子清一把就接過了大大的行李箱子,看了一眼站在窗邊的韓邵庭,兩手一提將行李箱提到外麵來,急促拉著行李箱下樓了。
走下樓去的韓邵庭,隨身隻帶了一個小包,他先離開了臥室,寧楚楚最後看了一眼這裏,紫色的窗簾被風吹的飄起了一角,
寬大的床上,帷幔高高的挑起在四個頂角,白色的紗幔垂落下來。
寧楚楚一咬牙,把手裏的挎包放到一邊的肩上,肩膀重重的一壓,身子搖晃了一下,她隨手關上門,站在那停了一會,就轉身離開了。
外麵夜色闌珊,一排排整齊的綠葉灌木,都被修剪的整整齊齊。
院子的中間是一個超大的噴水池,兩旁都種滿了梔子樹和丁香樹。
韓邵庭步伐優雅,不疾不徐。
對於他剛才對寧楚楚的決定,他覺得自己都已經說的很清楚了,寧楚楚這次沒有做任何的狡辯,就繳械投降了,她還是聰明的,大吵大鬧,鬧的人盡皆知她以後還有什麽臉麵見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