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3章 我可不是安靜的美男子
韓邵庭已經穿好了衣服準備和淩雨欣出去跑步。
洗過澡的淩雨欣坐在臥室拐角處的梳妝台的椅子上。
紅木雕花梳妝台做工精細,雕花精致。
上麵擺滿了瓶瓶罐罐的高檔化妝品。
拿了一瓶乳液淩雨欣轉頭問道,“你家裏還備用這個?”
“這是從美國買回來的化妝品,也是給你用的,我沒有買過這些,我問了公司的女職員她們告訴我好像就是這些吧。”
“難為你一個大男人給我買化妝品。”
韓邵庭知道以後淩雨欣會常來,所以他已經早早的就給淩雨欣準備好了她來這裏生活所需要的所有東西。
韓邵庭拉著淩雨欣的手走到另一間屋子。
原來裏麵是一間超大的衣帽間。
淩雨欣吃驚的捂著嘴,被眼前滿屋子的衣服和鞋子還有包震驚到了。
大大的衣架上都掛滿了格式各樣的衣服,裙子,套裝。
上麵的架子上還有一雙雙按照淩雨欣的腳定做的鞋子。
“喜歡嗎?這些都是我請設計師按照你的身材設計的衣服和按照你的尺寸定做的鞋子。”
“這些都是?”
淩雨欣瞪大了雙眸又問了一遍。
“是的,都是我為你一個人定做的。”
“我的工作也不適合穿這樣的衣服,都太華貴了。”
她走過去拉開一件件衣服看看樣式,摸摸料子。
看著麵料就不是普通的料子,韓邵庭買的必是頂級的名牌衣服。
“我還是穿我的衣服就好了。淩雨欣歎息道,“我這幾年的衣服加起來怕是也沒有這裏的多。”
“我不知道你喜歡什麽樣的,如果這些你都不喜歡,我可以帶你去買。”
“不用,這就很好了,再說我也穿不了這麽多衣服。”
“我是第一次為女孩子定製衣服,我都是根據你的穿衣風格設計的。”韓邵庭第一次做這樣的事,於是微不可查的捏了下鼻子。
“首先還是要謝謝你的心意,其次我穿不了這樣的衣服,不過我會找機會穿上一件來看看你的眼光,是不是適合我。”
淩雨欣想現在就找一件衣服試試。
她找了一件白色無袖鏤空花紋衫,配上一條白色的七分褲子。
穿好了照照鏡子,竟然都很合適。
“我就穿著去晨跑了?”
說著淩雨欣拉著韓邵庭的手走出臥室到外麵跑步。
早上六點半。
外麵的空氣清新,先是沿著藍月湖的岸邊緩慢走著。
呼吸著清新的空氣,伸展著四肢。
聽著嘰嘰喳喳鳥兒在樹上鳴叫。
湖水碧波蕩漾,岸邊楊柳依依。
淩雨欣和韓邵庭慢慢的在沿著藍月湖跑一圈。
“你喜歡打高爾夫球,我喜歡跑步,我們是一個靜,一個動。”
“這就是所說的互補吧。”韓邵庭一邊跑一邊說道。
一邊慢跑的淩雨欣回頭看了一眼跑在自己身後一點的韓邵庭也加快了速度。
“我可不是安靜的美男子,我隻是靜若處子,動若脫兔,我如果跑起來可是像風一樣的。”
韓邵庭挨著淩雨欣的肩膀,輕輕一碰她。
“好啊,那我們就來比比看誰跑的快。”
說完話淩雨欣已經一個健步跑出去了。
淩雨欣一邊跑一邊喊道,“我們正式開始比賽了。”
韓邵庭微笑著搖搖頭也趕快跟上。
兩個人迎著晨風奔跑。
韓邵庭感覺自己好像回到了年少時的追風少年一樣。
結速了晨跑,運動之後,身體得到很好的鍛煉。
回到家裏傭人已經將早點準備好了,兩個人共進早餐。
衣櫃裏定製的白色襯衫袖口上的鑽石閃閃發光。
領口繡有他的名字首字母。
韓邵庭端坐一頭,
每個人一杯奶,一份水果,兩片麵包夾培根卷,一個水煮蛋。
韓邵庭對待早餐從不含糊,他認為吃的好,才有好的心情去工作。
“雨欣,我明天回帝都公司總部。”
淩雨欣喝了一口牛奶,點點頭說道,“公司有事了?”
“有點事情要處理。”
“不是韓哲有什麽問題吧?”
淩雨欣知道等著韓邵庭的處理的都是大事件。
“沒有,他很老實,上次我去了之後,他也沒有敢去我爺爺那裏說什麽亂七八糟的事,就是他心裏有氣也不敢說,誰讓他自作孽不可活。”
“多蘭姐可被他害苦了,跟他在一起的那幾年,多蘭姐說就像在地獄裏一樣,我不知該她到底經曆了什麽會對韓哲如此痛恨和害怕。”
淩雨欣好打抱不平,她一身武藝也不是一般俗人可以敢較量的,不會點功夫還真不和她過不了手。
韓邵庭意味深長的看著坐在自己對麵的淩雨欣在吃麵包。
他突然想起他們第一次見麵的情景,心裏也一直有一個疑問就是淩雨欣的武功是從哪裏學的。
“雨欣你記不記得我和你第一次見麵時你的功夫就把我鎮住了。”
一切似乎都是天注定,
喝了一口奶,淩雨欣暗自感歎女人的命運。
“我從小入了玄門派學武。”
“你是玄門派的弟子?怪不得你武功這樣高,要是小時候我爸請了一個武術老師教我,還真不是你的對手。”
“你也很厲害了,我們打個平手。”
淩雨欣笑著說道。
“我一直聽你和多蘭姐談起你的小師叔,他到底是什麽高人呢?”
韓邵庭沒有忍住說出了他一直都想知道的答案。
淩雨欣在青城山養病的時候,後來好了住了三個月和小師叔一起每天早上都起來到山下跑步。
從那個時候開始,淩雨欣身體鍛煉的很強健,養好傷以後,過了半年淩雨欣又重回青城山,正式拜入玄門派做了玄門弟子。
一晃已經過去五年了,她和小師叔已經五年沒有見過麵了。
不知道小師叔他現在在哪裏呢?
而這麽多年在淩雨欣的世界裏,她的小師叔好像一下子消失了一樣,沒有人看見過他,也沒有人在淩雨欣麵前提起過他,而這個人在淩雨欣的心裏也占據著很大的位置,就像她心中深埋著她下落不明的媽媽一樣。
“我的小師叔其實他是我的救命恩人。”
“救命恩人?我不知道你到底受了多少苦呢?”
“我媽媽和爸爸離婚後,我被丁宇毒打了一頓。”
淩雨欣不願意談起她媽媽,她每當說起這些時心會痛,而丁宇帶給她的痛苦也是不可磨滅的。
她隻所以這樣對韓邵庭第一次談起她媽媽,她寧願相信她媽媽和丁宇已經辦理了離婚手續之後才離開她們的。
所以她沒有告訴韓邵庭實情,談起她媽媽,就像紮她的心一樣,這真的很殘酷。
韓邵庭臉色變得凝重了,他目不轉睛的看著淩雨欣在說她的秘密,她不願意為外人道的話。
“毒打後,我不能走路,說是離家出走,其實確切的說我應該是無家可歸了,因為丁宇痛恨我,他將我的衣服和書包都扔出來了,三天後我從丁家被徹底趕了出來。”
經過這麽多年在談起從前的事情,淩雨欣已經不那麽激動了。
韓邵庭不解的問道,“丁宇為什麽對你那麽狠呢?”
淩雨欣冷笑著說道,“媽媽走了之後,汪曼雲就般進來了,我討厭她,沒有她插足將我媽媽趕走,我媽媽怎麽會……”
淩雨欣幾乎有點哽咽了。
“對不起,讓你想起傷心事了。”
韓邵庭輕柔的說著。
“沒關係,這些都是我親身經曆的,說起來是有點殘酷,但是我不管什麽時候說,心裏都會痛的,而這種痛也時刻提醒我不要忘記了自己所遭受的一切。”
“可是你要擺脫這些痛苦的事情帶給你的傷害和憂傷。”
“我怎麽能擺脫呢,我被丁宇狠了十年。”
“丁宇是你爸爸,他為什麽會恨你?為什麽把你毒打一頓又趕出了家門?”
“有一次我和汪曼雲爭吵了起來,她打了我一個耳光,我和汪曼雲扭打在了一起,她抓起我的頭發往牆上撞,我被打暈了,掙脫她的手使勁往外跑,汪曼雲被椅子絆倒摔了一跤,沒有想到她已經懷了丁宇的孩子。”
淩雨欣停了一下,歎了一口氣。
“這個時候正好丁宇看到了,她就誣陷我把她推倒的才流產了。”
淩雨欣眼眶濕潤,回想過去她心裏還一陣顫抖,可惡的女人拆散了她的家,又惡人先告狀,讓她和丁宇的父女關係徹底決裂了。
“多少年了,丁宇一直認為是我故意的,而我當時也和他解釋了,可是他根本就不聽,我被趕出了家門無處可去,自己胡亂的上了一輛客車,這輛車往離家裏很遠的青城山到了終點我下車後舉目無親,那天又下了一場雨,我隻記得雨很大很大,我沒有雨傘,渾身濕透了,站在雨中瑟瑟發抖不知該往哪裏去。”
淩雨欣說不下去了,她低著頭開始哭泣。
因為她突然之間好想她媽媽。
這麽多年她都沒有說過這件事情,也從沒有在外人麵前提過她媽媽。
韓邵庭站起身走到她跟前,抱著她的身子安慰她,“你再也不會受那樣的苦了,我會好好愛你,讓你忘掉從前所遭受的苦難,重新開始幸福的生活。”
淩雨欣靠在韓邵庭溫暖的懷抱裏,輕輕的點頭。
韓邵庭送淩雨欣上班之後他打電話告訴林子清給他定明天早上八點的機票回帝都。
今天和淩雨欣談了這麽多,聽她說她的家庭,韓邵庭覺得淩雨欣似乎真的已經開始嚐試接受他了。
因為她願意和他分享她心裏的故事,感受她從前經曆過的痛苦,說出來似乎讓韓邵庭心裏也隱隱作痛。
這個女孩子她倔強的性格其實是她保護自己不受傷害的護身符,而她的親妹妹似乎要比她命好多了。
丁小語正在家裏盡情享受假期帶給她身心上的愉悅。
她每天會出去找朋友吃飯,逛街,然後就是會瘋狂的購物,買回來一大堆的衣服鞋子和包包。
丁宇還會時不時說她兩句,汪曼雲卻從來不管,也不會說她,隻是告訴她要買好的東西。
丁小語自然對繼母感激不盡。
玩了一個假期,馬上要開學了,她才想起來把學校留的作業還沒有寫完時間不多了,她這幾天就不出門了,開始補作業。
而這兩天汪曼雲除了去公司轉一圈,平常時間她已經不在公司了。
原來汪曼雲現在和她一個要好的閨蜜朋友迷上了最近在天青市流行的渡生教。
渡生教是從外國傳過來的一種新教。
在天青市裏有教徒幾千人。
上到高管,高級白領,在校老師,社會各階層的人都有。
年齡從八十歲到十七八歲的都有。
在一家教堂裏教徒聚集在一起唱教詞。
丁宇今天晚上有應酬在外麵吃過飯回來看到家裏隻有丁小語和丁木格在家。
走進寬大的客廳,沙發上坐著姐弟倆看電視,旁邊還放著零食。
丁小語抱著一個爆米花桶吃一口看了正走進門內的丁宇一眼,打了一聲招呼。
丁木格則是隻看了一眼和他爸爸有了一個眼神交流就算打招呼了。
他還是在那悶頭吃東西。
丁宇換掉鞋子,走進去坐在他的專屬位置上。
“小語,你媽媽呢?”
丁小語頭也不回,“在樓上。”
“她今天又去了教會吧?”
丁宇擔憂的問道。
丁小語點點頭說道,“是的,中午吃過飯就去了,晚飯之前趕回來的,剛剛還在給我和弟弟講什麽教意,我聽到頭都要炸了。”
正說著,汪曼雲從樓上下來看到丁宇回來了,去廚房切了一盤水果。
丁小語趕緊閉上嘴巴不說話了,抓起一把抱在她手裏的爆米花吃起來。
汪曼雲自從信奉渡生教之後,每周二都去教堂做禮拜。
放假她在家裏本來想清淨清靜,可是汪曼雲閑來無事,在家裏開始給她們講信奉渡生教的好處。
丁小語自然不願意信這個,她說自己是一個無神論者,她隻相信這個世界上拯救自己的唯有自己的靈魂覺醒。
白天還要拉著她去參加離家不遠的一處教堂上課,丁小語可不願意去。
丁宇杵著眉頭暗自沉思。
公民有信仰自由的權利,信教無可厚緋。
他以為汪曼雲隻是覺得新奇,過兩天就會沒了興趣。
但是汪曼雲卻是已經對這個教會挺上心的。
今天吃過午飯,汪曼雲就非要拉著丁小語去教堂做禮拜,丁小語不喜歡,去了也坐不住,所以丁小語覺得她繼母自從信了渡生教以後好像變了一個人一樣。
丁小語具體說不上是什麽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