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9章 這個女人心腸太毒
“因為,你一直在懲罰我。”傅子疏簡單的回答,眼神熾熱。聞聽此言朱曉瑩清澈的眸子睜得極大……
“我哪有……”她正想開口替自己辯解,突地一陣天旋地轉,纖細的身子隨即被扯進他懷裏,還沒能抗議,紅唇已經被封緘。
那是帶著懲罰性的一個吻,在她開口的瞬間,按在她腦後的大掌將她壓向他需索的薄唇,吻得又深又重。
朱曉瑩輕輕的環住了他的脖頸,腳尖微微踮起,這個動作竟然讓傅子疏心生喜悅,他的力道逐漸變得輕柔,在她的唇上纏纏綿綿,流連忘返。
夜深,人靜。
白色的絲質緞被裏,朱曉瑩正熟睡著。
她散著一頭烏黑的長發,纖細的藕臂露在絲被外,睡姿極為輕鬆與甜美。
一張清澈美麗的小臉上,長睫輕合著,朱紅的唇無意識地微微撅起,看起來非常迷人。
暗夜裏.一道身影輕輕的進入房中,動作優雅且寂靜無聲。
傅子疏立在床邊,目光緊盯著沉睡中的小臉.眼神轉暗。
他細細的審視著床上的身影,隻見她一個側身,大腿卷住絲被,露出一截誘人的潔白纖腿和細致的肌膚。
男人的眸光在黑夜中閃爍,因為眼前的美景,燃燒著更熾熱的火焰。
再也無法等待,他移動身子,修長俊美的身軀輕巧的滑入舒適的絲被裏.隨即聞到屬於朱曉瑩的馨香,帶著一絲小女孩的味道……
朱曉瑩聞到熟悉的味道後,繃起的身子才漸漸的放軟,躺在傅子疏的懷裏合上眼睛就要繼續睡。
“我馬上要出門,這次去的地方有點遠,大約要半個月的時間才能回來。”傅子疏沉聲的說,語氣纏綿悱惻:“真想帶你一起去,但是凶險變數太大,所以,還是把你放在這裏安全一些。”
朱曉瑩半晌沒出聲。
“你這個小惡魔,就沒有什麽想說的嗎?”傅子疏懲罰性的吻上了朱曉瑩的紅唇,霸道而纏綿。
傅子疏平穩了一下呼吸,輕輕地笑了,雙眸在夜色中,閃著如星子般的光芒:“乖乖呆在這裏,等我回來!”
朱曉瑩靠在他的懷裏點了點頭,就在傅子疏覺得她已經睡著了的時候:“傅子疏,一路小心!”
仿佛空間中又點燃了火花,在劈裏啪啦的燃燒著。
又仿佛靜止了時光一般。
她甚至就想著這麽順其自然吧,反正早晚都是那麽回事,隻要和心無關就行。
但是傅子疏在最後關頭,還是輕笑一聲,靠在她的耳邊柔聲說:“我等你!”
直升飛機的轟鳴聲漸漸遠去,傅子疏也離開了海島……
朱曉瑩站在城堡天台上,望向夜空,此時無風,隻有一輪滿月和漫天的繁星。
忽然一個仆人走了上來,遞給朱曉瑩一杯紅酒:“小姐,也已經深了,少爺吩咐喝杯紅酒,就早點去休息!”
那個女仆長相清秀,是每天照顧自己的小雙,朱曉瑩覺得城堡裏的仆人臉孔也差不多,清秀,永遠麵帶微笑。
她接過酒杯,晃了一晃,隨即放到唇邊,一飲而盡。
朱曉瑩忽然察覺不對,她的眼睛開始模糊,眼前的女仆小雙,依然微笑著,傾身上前,扶著朱曉瑩搖搖欲墜的身子,輕聲問:“
再次醒來的朱曉瑩觸目是一片漆黑,一點光亮都沒有,什麽也看不到,而且四周很安靜,她試著活動了一下,發現自己動不了,她的手腳都被綁的死死的。
而且越掙紮身子勒得越緊,於是她放棄了。
她的心中有了一絲驚駭,不知道自己怎麽會在這裏?難道是傅子疏又玩的一個新把戲嗎?
可是以他的驕傲應該不會這樣玩的,而且目前的他,也沒必要這樣玩。
四周漆黑一片,她的嘴被沾上了膠帶,她慢慢的移動身軀,向後麵爬去,然後靠在一堵冰冷的牆壁上,這才感覺心踏實了些。
朱曉瑩開始回憶,自己是怎麽到這裏來的……
她在天台目送著傅子疏的飛機飛離城堡,然後漸漸遠去,後來呢,好像是女仆,那個叫小雙的女仆給自己倒了一杯紅酒,喝下去後,就視線開始模糊。
在倒下去前,好像聽到那個女仆說:“小姐,您喝多了!”然後的事情就再無記憶,直至現在。
可是這不合常理呀,一杯紅酒而已,怎麽就會喝多了呢?
除非是紅酒裏加了東西,媽蛋的,朱曉瑩暗暗的罵了一句,傅子疏啊傅子疏,你也不過如此,三番兩次的在眼皮子底下出事,太讓人羞愧了……
難怪每次鸞姐都喜歡嘲笑自己,其實就是個刺蝟,一旦把外麵的刺拔掉,就軟的一塌糊塗……
她還說自己情商太低,以後會活的越來越難的……
其實朱曉瑩知道自己,她沒有結束自己生命的勇氣,所以就這麽順水推舟的活著呢。
可是顯然生活並不想放過她,就算是死,也會是那種很痛苦的死法吧。
因為不論是誰,有什麽目的,在陰森冰冷的暗室裏,想來不會是請她朱曉瑩來做客聊天的……
會是誰呢?敢在太歲頭上動土的人,看來是有依仗的,隻怕自己這次凶多吉少。
忽然黑暗中傳來嘎吱的一聲響,一線光亮從打開的門縫漏了進來,然後朱曉瑩看見了三個人影走了進來。
室內的燈光被打開,這裏果真是一個暗室。
前麵是一個穿著粉色短裙,麵容甜美,而又顯得很可愛的一個女孩。
她慢慢走進來,盯著倒在地上的朱曉瑩,看了半晌,用手摸了摸朱曉瑩的臉蛋:“瑩瑩姐,還認識我嗎?”
朱曉瑩眯眼細看,嗬嗬,怎麽會不認得,竟然是連雪兒。
她瞬間明白了,應該是早就計劃好了的,看來海島也不是鐵桶一片啊,不過這次應該是有內賊幫忙了。
落在她的手裏,朱曉瑩知道自己肯定不死也得扒層皮,忽然心裏就好恨,自己到底做錯了什麽呢?一個有一個的都想來害自己。
朱曉瑩靜默無聲,也懶得和連雪兒說話,然後連雪兒猛地抓住了朱曉瑩的頭發,將她的腦袋按在牆壁上,撕開了她嘴上的膠帶,啪啪的打了兩個巴掌。
朱曉瑩忍不住嘶了一聲,她感覺自己的嘴角已經流血了,她抬起清澈的雙眸,冷冷的看向連雪兒,目光裏射出的寒光,讓曾經領教過朱曉瑩厲害的連雪兒,身子不禁一抖,不過隨即想起手腳被綁住的朱曉瑩,忽然就放下心來,再厲害又如何,現在不還是落在她連雪兒的手裏。
“你這個賤貨,都這個時候,還裝清高淡漠那一套,呸!”連雪兒狠狠的瞪著她:“傅子疏不在這裏,他遠在萬裏之遙的沙漠呢,嗬嗬,想等著他救你,做夢吧你!”
朱曉瑩雙眸微斂,還是依然沉默。
“賤貨,看你一天那裝模作樣的德行,我就惡心,既然生無可戀,你怎麽不去死呢?跳樓跳海,都可以啊,你擺出那副麵孔給誰看呢?”連雪兒依然抓著她的頭發,忽然猛力的向牆壁上撞去,嘴角帶著詭異的笑容,陰毒嫉恨的目光死死的盯住朱曉瑩,尖利的聲音在冰冷的暗室回想:“嗬嗬,你不是一直想死嗎?今天我就滿足你,不過可沒有那麽容易呦……”
連雪兒站起身,用腳尖狠狠的踢了起來,尖尖的高跟鞋不時的踩在朱曉瑩的身上,朱曉瑩疼得汗水順著臉頰流了下來。
忽然抓住空擋,朱曉瑩猛一低頭,一口咬在連雪兒的小腿上,連雪兒嗷嗷的一陣慘叫,抓住朱曉瑩的頭發就往後拽去,可惜朱曉瑩就是不鬆口,連雪兒早已經撲到在地上,那兩個保鏢迅速上前,一個捏住朱曉瑩的下顎,一個抓住她的頭發,朱曉瑩的嘴唇此時也是鮮血淋漓,她噗的一口將嘴裏的肉吐了出去。
她惡狠狠的盯著眼露驚恐倒在地上的連雪兒,啞聲的說道:“連雪兒,你要麽弄死我,否則,我定會將你千刀萬剮,我發誓!”
冰冷的聲音在暗室內回響,那裏麵徹骨的寒意讓兩個保鏢也不禁神色一凜,他們知道這女人是誰,隻是沒有想到會是這樣的人,這時候不應該求饒嗎?怎麽還會咬下連雪兒一塊肉呢?
“給我打……狠狠的打……狠狠的打!”連雪兒強忍疼痛,從地上站起來,用手指著兩名保鏢嘶喊著,忽然她頓了一下,惡意的眼神死死的盯住朱曉瑩,對那兩名保鏢說:“你們兩個給我輪了她,不是清高聖潔嗎?我倒要看她是如何聖潔的,給我輪死她!”
聲音已經變了強調,朱曉瑩忽然就淡定了下來,她腦子裏飛快的運轉,如何找機會脫身……
“對不起,小姐,屬下不能這樣做,老太爺說了,她是抓來給你出氣玩的,等你出了氣,還要將人送回去,因為她畢竟是傅子疏的女人,你要給自己留後路……”一名保鏢沉聲的說道。
連雪兒一聽傅子疏的名字,身子就是一抖,不過隨即想到那個老太爺的話,心裏就定了三分,他說自己隻管出氣,其他的後果由他來但。
“那就用皮鞭狠狠的打,昏了就潑涼水。”連雪兒惡毒的吩咐著,她要把當日在城堡受的痛苦和屈辱雙倍的補償回來,她的笑容猙獰:“不用涼水,用鹽水潑,給她剩一口氣就行!”
然後兩名保鏢拿起旁邊放著的皮鞭,對視了一眼,手卻有些顫抖,因為他們太知道傅子疏的可怕了,假如這是傅子疏不要的女人也就罷了,可是她卻是傅子疏目前最寵愛的女人。
這世上誰不忌憚著傅子疏,如果事情一旦敗露下來,恐怕他們死無全屍。
小姐有老爺子撐腰,那麽他們呢?
朱曉瑩的嘴角鮮血淋漓,發絲零落的垂了下來,在蒼白的臉上更彰顯著一絲柔弱,可單單是那雙眼睛卻讓人不由的湧起一絲寒意,冰冷而決絕。兩名保鏢看到後下意識退後了一步。
“你們還不快點!磨蹭什麽?”連雪兒嬌美的臉上突然開始猙獰起來,甚至有些可怖,朱曉瑩身上的疼痛已經讓她開始無法呼吸,她憑著殘存的意誌力握緊了手,將指甲深深的陷入掌心,直到迸出血絲。
她抬眼看著連雪兒,眼神沒有一絲軟弱,反而堅定無比,帶著點憐憫的味道。
“你這麽看我幹什麽?”連雪兒猙獰著臉,可是心裏卻湧起一絲寒意。
朱曉瑩挑起嘴角,似笑非笑的看著她:“我看你啊,為了一個男人連最後的尊嚴都沒了。現在的你跟小醜有什麽區別?
“你……”連雪兒氣急敗壞的開口:“快給我打她,有什麽後果我來擔著!”
保鏢見狀,無可奈何的走上前去,咬咬牙,揮動了手裏的鞭子……
痛意從肌膚上濺起,扯動著每一根神經,朱曉瑩閉上眼睛,嘴角那抹似笑非笑未減。
這看的連雪兒心中寒意更甚,她猙獰著大喊到“快!快!快!給我狠狠的打”
每一鞭扯動著骨肉,朱曉瑩似乎一瞬間眼前泛起了潔白的光芒,似乎她又看到了傅子疏在對她微笑。
他的眼神那麽溫柔,仿佛沉溺著萬般情意。如同春風般吹來,舔舐著她的傷口。
為什麽會想到他,難道自己真的已經淪陷了嗎?朱曉瑩感覺心髒飛快的跳動著,快的讓她似乎忘記了身上不斷襲來的疼痛。
“一,二,三……”朱曉瑩默默的數著。鞭子聲已經變成歌聲在她耳邊跳躍。
就在這時,突然砰的一聲,門被踹開了。
疼痛猛然消散,就在朱曉瑩睜眼的一瞬間,她忽然看見傅子疏緩緩的走來,這是夢嗎?
逆著光她看不見傅子疏的表情,她隻看見一道頎長的身影慢慢向她走來,忽然一聲槍響,那兩個保鏢應槍聲倒地。
朱曉瑩才看見傅子疏身邊一群黑衣人。
傅子疏依舊向往常一樣風輕雲淡的笑著,他嘴角微挑,手斜斜的插入兜內,聲音如同情人般囈語,懶洋洋的開口:“雪兒,你知道你在做什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