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麵不改色的氣度
果然!給忘了!!連他住院這件事她都給忘了!!哇呀呀呀……
“石清遠!!!!”
一直被稱作笑麵虎的極能夠維持表麵修養的滕儒策,像是一頭狂獅,咆哮了!
石清遠將電話拿遠點,待到那陣驚雷消失後,她才拿近手機,說,“聽你這胸腹腔共鳴如此雄厚,也知道你身體沒有什麽事了。我就說你吉人自有天相,大富大貴之相,多少神仙保護著你呢,既然沒事了,那你就自便,我也不打擾你的病假時間了。”
滕儒策差點給氣暈,“石清遠!!”
石清遠長歎一口氣,“我的小祖宗哦,你到底想說什麽啊,你就直說行不?我這邊一大堆事等著呢。”
滕儒策使勁翻白眼,氣得幾乎捏碎了手機,惡狠狠地說,“石清遠!你忘了昨晚了麽?昨晚上,咱們倆全都脫光了,你還握著我的……”
“打住!!”石清遠已經紅了臉,吼回去,“你閉嘴!”
滕儒策那才得意地嗬嗬笑起來,“看來你還記得很清楚嘛,昨晚很,對不對?石清遠,你丫的把我最最珍貴的部位都摸過了,你還想裝得沒人事一般?”
心情突然轉好了……
滕儒策仿佛飄在了雲彩上,飄啊飄啊,飄。
石清遠轉轉眼珠子,手拿著一支筆,在桌子上敲著,想著主意,深吸一口氣,說,“我說滕儒策,昨晚發生的那點子破事也能叫事嗎?不就是你摸了我,我摸了你,你親了我,我親了你,這有啥啊!你不是個慣常在女人堆裏穿行的花花公子嗎?你還在乎這個?即便你在乎也沒法,本小姐可不在乎!我摸了你那裏又如何?摸摸會死人嗎?你還摸了我的奶呢!床.上的事,就沒法細究了,我們都是成年人了,又都不是處男處.女了,搞得那麽神聖幹什麽!別唬人了!老娘睡過的男人如果個個都跟我秋後算賬,我估計我早就屍骨無存了。況且,昨晚咱倆不是沒搞成嗎?關鍵時刻你疲軟了,嘖,很讓人鄙視哦。乖啊,好好的養病。”
咣……
石清遠說完那通氣死人不償命的長篇大論之後,幹脆利索地扣斷了電話。
滕儒策拿著手機呆了呆,然後不相信地再晃了兩晃,才確定,這個狠心的女人果然又扣死了他的電話。哇呀呀,這個石清遠,是有史以來率先扣斷他電話的唯一一個女人!
嘭!
滕儒策氣大得直接將手機給砸到了牆上。
“好好好!石清遠,你很強大!老子滴,昨晚你就這樣輕描淡寫地想掀過去?”
滕儒策都不知道為什麽一碰到石清遠這個女人,他就會控製不住自己的情緒。很惱火,但是竟然都不知道為了什麽這樣惱火。
石清遠晃著十個粉紅的腳趾,捧著自己嘴巴,開懷大笑。
“哈哈哈哈……滕儒策,你小子想跟老娘鬥嘴玩把戲,你還太嫩了啊。老娘在街區上和人鬥心眼時,你還在你娘懷裏捧著奶瓶當嬌寶寶呢!哈哈哈哈……”
石清遠很為自己剛才彪悍的對話驕傲。
還沒撈著樂夠,手機又響了,靠了,想不到,滕儒策這小子還這麽有戰鬥力啊。
石清遠看也沒看,撈起來手機,一手拿著一本書當作扇子扇著,一麵翹著腳丫丫接通電話就吼,“你沒完沒了是?不就是睡一覺嗎?不就是我們倆彼此親吻,愛撫嗎?想不到你這麽小氣啊,打什麽打電話?昨晚你說怨誰?反正怨不到我!你小子那玩意吹起來倒是蠻大的,可是癟下去也太快了。你把人家丟在不上不下的地方自己癟去了,你小子才該自責!老娘還從來沒有被男人這麽沒出息地丟在半路上,空虛死了!”
電話裏突然衝過來零下三十度的陰風,“告訴我這小子是誰!”
嘎?(⊙_⊙)?
不是滕儒策那輕揚的鋼琴般的聲音……
而是帶著異國風情的渾厚而低沉的微微有點沙啞的男聲……
如果石清遠能夠看到電話那端暗恒風的臉色,她會馬上嚇得遁形。
一臉寒氣,鷹眸噴著怒火,牙齒咬得咯吱咯吱響,彪悍的身姿立在落地窗前,一隻手已經將上好的窗簾給撕成了一條條。
“說啊!”
石清遠被那冰淩淩的聲音凍得渾身一個激靈,撇著嘴,“你讓我說什麽啊。”
“他的名字。”
“他是誰?”
石清遠裝傻。
“你方才所說的昨晚和你共的臨場又癟下去的那個家夥的名字。”
石清遠一頭烏鴉。
想不到,一個老外,國語的遣詞造句的能力如此強大。
“暗總,想不到你還這麽八卦,還很樂於挖掘下屬的私人生活啊。”
石清遠開始跟暗恒風打太極了。
暗恒風直接怒吼道,“你不僅僅是我的下屬!你還是我的……”
……看中的……女人……
石清遠挑挑眉骨,對於暗恒風那邊突然沒有聲息的後話比較感興趣,“哦?我還是你的什麽?”
呼呼呼……石清遠聽到了電話那端傳過來的粗重的喘息聲,可以想到,暗恒風那個脾氣暴躁的家夥一定被氣得胸.脯劇烈起伏著。
何鑫在十米外都看到了老大攥緊的拳頭說,隆起的一根根血管。
老大對這個世界上的諸多事情都提不起興致,某國領導人被刺了,那支軍火生意被截了,哪裏生意損失了幾個億……他從來都不會動怒。在老大的眼裏,別的人,別人的事,都沒有他自己重要,該殺的殺,該打壓的打壓,該報複的報複……極少動怒。
別看隻有二十六歲的年紀,就早早具備了泰山崩於前而麵不改色的氣度。
可自從來到亞洲,來到中國這個該死的天灣市之後,老大就總是處於瀕臨爆發的焦躁狀態。
石清遠突然心情輕鬆起來,咦,奇怪了,聽到暗恒風這家夥氣鼓鼓的喘息聲,她竟然心情超好,“嘻嘻,暗總你還在嗎?你怎麽不說話了?我除了是你的下屬,還是你的什麽捏?”
暗恒風被石清遠小貓咪那尖銳的小爪子撓得心底癢癢,咬牙切齒地說,“石清遠!你最好不要惹惱了我!”
“不敢不敢,屬下可不敢。”
“你不敢?哼!”
暗恒風狠狠扣斷了電話,然後在他的總裁辦公司裏來回地踱步。
何鑫翻了個白眼,裝作看不到老大如此氣盛,低頭,繼續擺弄他的手機,繼續給那個妖嬈的小甜心發短信:“甜心,那晚被你加得欲仙欲死,今晚有空沒?繼續愛.愛?”
怕惹怒了脾氣暴躁的暗恒風,手機弄成了無聲,連震動都省略了。
不知道的還以為何鑫在自我反省呢,低垂著腦袋,看著自己的手……手裏的手機……
有新短信!!
何鑫眼睛一亮,顧不得暗恒風在那邊對著電話朝各個部門的負責人胡亂發飆,趕緊打開收信箱。
隻看了一眼,他就當場石化了。
落雪然的消息:【親愛的,今晚有空。不過,你是哪一個?】
嘴角抽搐著,再次抽搐著……
然後,暗恒風發現一直很老實的何鑫突然像是得了癲狂症,拉開門就衝了出去。
氣瘋之前,何鑫最起碼還有點覺悟,知道不敢當著黑帝暗恒風發飆,衝出了總裁辦公室直接叫囂著,“媽的!媽的!老子要殺人!現在的女人都怎麽了,還叫女人嗎!”
一邊吼著,一邊抬了腳,就踹倒了一個小弟,然後咣咣咣亂揮舞著鐵硬的拳頭,三下五除二打得幾個小弟東倒西歪。
“老子要殺人!要殺得橫屍遍野!老子……”
“老你個頭啊!”一個鐵掌裹住了何鑫的拳頭,然後嘎吱一擰,將何鑫的胳膊給擰到了身後,又一隻鐵掌摁住了何鑫的反抗。
何鑫呼哧呼哧巨喘,撅著嘴巴,皺著眉頭,跺了兩下腳,立刻泄了氣,“哎呀,我說墨和尚啊墨和尚!我都要氣死了,你還欺負我!你這個狠心絕情、無情無義、鐵石心腸的家夥!!”
到處呻-吟的小弟都紛紛捂著傷口爬了起來。鑫子哥也不知道哪根筋搭錯了,又亂發狂飆。
還好有墨哥在,他們才免於一大難。
墨梟狠狠一推,將何鑫推出去兩米,依舊那麽冷酷,扳著一張撲克臉,不悅地說,“鑫子,你傻了嗎?哪有跟自己人打架的?”墨梟說著,伸手拉起來一個小弟,很有長者風範。
何鑫轉了好幾個圈子,哆嗦著手抽出來一支煙,眼圈竟然一點點紅了,一把抓住墨梟的胳膊,咬牙說,“我恨死中國妞了!恨死了!!”
沒有愛,何來恨?
墨梟癟氣臉來,不曉得何鑫怎麽了。
墨梟是個不解風情的家夥,二十七八歲了,連個戀愛都沒有談過,也不對任何女人有興趣,是黑手黨裏最最聞名的高手和尚,至今童男身。
他可以一個人給你幹掉五十個人的高手團,也可以一人獨闖敵窟,當摧毀大廈的孤膽英雄,更是個對主子忠心赤膽的好貼身,可唯獨不懂得愛情是什麽,讓他幫助何鑫解決他目前煩惱的事情……那可就等於對著瞎子談水墨畫了。
查理斯打著哈欠走進來,看到何鑫那副被人拋棄的小妾樣子,突然就忍不住嗬嗬輕笑起來,指著何鑫調侃,“喲,我們意大利黑街上最最出名的花哨鑫子哥今兒個是怎麽了?霜打蔫茄子樣?是不是被那個馬子給甩了?”
何鑫被人戳到了痛處,馬上發了狂,張牙舞爪就像查理斯殺去。哼,小樣的,他打不過墨梟,還打不過你查理斯嗎?
“嗷……”查理斯一聲哀嚎,躲到了墨梟身後。
兩個黑社會頭目圍著墨梟打起了轉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