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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三十章 舊案

  朝鄭友益指的方向看了一眼,江文舉有點遲疑,他沒想到這位遼東縣的差官、居然沒有“監視”自己的意思,不由自主地問道,

  “就是這裏了麽?”


  “就在這兒了,裏麵關著的、就是‘男童失蹤案’的主犯包全,江先生盡管去見好了,我就在這裏等著。”


  說著的同時,鄭友益已將目光轉向了別處,完全就是一副對他接下來想做什麽、根本就沒有興趣的樣子。


  江文舉對此自然是求之不得,連聲道,

  “那麽就多謝了,實在是有勞了。”


  雖然同樣沒能從這名差官的口中探聽出什麽來,但一想到還有可能從包全這裏得到些消息,江文舉的心裏仍然存著希望地、和兩名隨從快步走了過去,可當他一見到那個主犯的模樣時,腦袋頓時象似當頭挨了一棒、“嗡嗡”做響起來,忍不住大叫著,


  “可、可惡、可惡!”


  ……


  而在二堂上,何瑞昌父子同宗吉元坐在那裏、還在聊著此案的後續,以及有關被救回來的孩子們的狀況,經過潘神醫和葉先生的醫治,命算是暫時都能保住了,隻不過以後的康複情況、還要看他們的自身條件及努力的程度。


  不過,讓宗吉元覺得安心的是,自從之前何大人問過一次後,就沒有再就到底是什麽人將包全抓來的這件事、進行過追究,大概對此已是心照不宣了吧。


  又聊了一會兒,卻見鄭友益帶著一臉忍不住的好笑、走了進來,


  “大人、師爺,那個江文舉已經走了。”


  “見過包全了?”


  何瑞昌明知故問地看向了他。


  一提起這個,鄭友益頓時壓製不住地大笑了起來,

  “見過了、見過了,當時他那張臉啊、簡直就跟豬肝似的,漲得都發紫了,還問我為什麽會把人給打成那個樣子,我說、我們才懶得碰他呢,是這家夥被扔在衙門口時,就已經這副德性了。”


  “哦、那他又說什麽了沒有啊?”


  知道江文舉一定會氣急敗壞的,所以、宗吉元接著問道。


  鄭友益連連點著頭,


  “說了,他當時說、既然人已經變成這個樣子,又是怎麽得到口供進行定罪的,擺明了的、包全已經沒法說話,更做不到招供了的。然後我就告訴他、根本就不需要那家夥來招供,有救回來的那些受害的孩子們進行了指認,以及從山東發過來的公文中、所附帶的通緝畫像,就完全可以為其定罪了。”


  “回答的好,”


  何瑞昌和宗吉元互相看了看,十分滿意地笑著點頭道,

  “這下、江文舉可就真是啞巴吃黃蓮、有苦說不出了吧。”


  “是啊、最啊,可不是嘛,”


  鄭友益好不容易才止住了笑,連聲說道,


  “那麽,屬下就先回到簽押房去了,大人和師爺若是有什麽吩咐、就去叫我好了。”


  “嗯,你去歇著吧,”


  何瑞昌說著、又瞧向了宗吉元這邊,


  “吉元,你也去休息一下吧,這陣子你也真夠辛苦的了。”


  就這樣,大家各自回各自的地方,宗吉元自然還是到她自己的住處去,而何慶玉也不聲不響地跟在其身後。


  看著這情景,何瑞昌雖然心中覺得有種說不清、道不明的古怪,可轉念一想、覺得兒子和小師爺在一起,總是要比到別處遊手好閑的好,便也就習慣了起來……


  很難得地過了幾天平靜的日子,到了第三天,何慶玉好象是實在沉不住氣了,這天早晨、剛剛吃過早飯,又如同報到般地來到了宗吉元的這邊,隻是打過了招呼後、緊接著便問道,

  “吉元啊,齊叔他、真的不再來了麽?”


  “怎麽、你想他啦,”


  宗吉元邊從旁邊的卷櫃裏、將準備查看的公文取出,放在了桌上,邊看了對方一眼、道,


  “叔叔他不是我們這衙門裏的人,當然不能一直呆在這裏了。對了,我還正要告訴慶玉兄你呐,齊叔叔他其實是小弟我的親人,已經是我們家的一員了,你若想見他的話、隨時都可以到我家去見啊。”


  “啊?真的啊,”


  何慶玉的眼神中透出了驚訝,同時還有幾分的羨慕、道,


  “吉元,你的親人都是這麽的有本事,真好啊……”


  “怎麽,你看我家好啊,那慶玉你也做我們家的人好了……”


  本來,宗吉元也就是隨口開句玩笑,可她畢竟是個女孩子、該有的敏感也還是有的,立刻覺得這句話帶出幾分的曖昧,臉上頓時有些發熱,連忙住了嘴。


  不過、何慶玉並沒有留意到她表情上的變化,被剛才那句話一提醒、反倒一下子想起來了什麽,瞪大了眼睛道,


  “對啊、對啊,之前不是說過、我們要結為兄弟的麽?吉元你現在能同意了麽?”


  “傻瓜,”


  宗吉元聽他又提起了這件事,不禁瞪了他一眼、道,


  “我這邊‘慶玉兄、慶玉兄’地叫了這麽久,你現在才想著來問我,真是的……好了、別再吵了,我要看公文了。”


  “呃……哦——、我知道啦,原來吉元你早就同意啦,真是太好了!”


  何慶玉高興得就差蹦起多高了,喜氣洋洋地在對麵的椅子上坐下來,然後很好奇地問道,


  “吉元你在看什麽呢?莫不是又發現什麽疑難的案子了麽?”


  “啊、算是吧,”


  宗吉元瞧了瞧他那張臉,見上麵寫滿了想討好自己、卻又不知道該做些什麽的表情,頓時有種又好氣、又好笑的感覺,沉了沉、才道,

  “這幾天翻看著陳年的舊案,發現有個人很有趣,明明數起案子都與他有關,甚至很明顯這家夥就是主犯,可每次卻又都能找到不在場的證據,因而逃脫律法的懲處。”


  “哦?這麽看來、就不是有趣那麽的簡單了,”


  何慶玉聽她說完,表情也跟著變得嚴肅了起來,


  “隻能說是那家夥十分的狡猾,有什麽可以脫罪的手段……對了、吉元,你說的這些案子都是什麽時間發生的?”


  “最早的一起、可以追溯到二十年前了,”


  宗吉元低著頭,邊看著拿在手中的案卷、邊若有所思地道,

  “而且、隨著時間的推移,一起比一起的嚴重,最後居然已經到了殺人越貨的地步,單從這點上看便可知,那人因為有這種手段、而有恃無恐,得意之餘開始變本加厲起來,這些案子中、他絕對是脫不了幹係的。”


  “天啊,都二十年啦,”


  何慶玉帶著一臉的吃驚、感歎著道,

  “恐怕在我出生前,那家夥就已經開始犯案了呢。”


  “是啊、的確很早……”


  邊說著、宗吉元邊陷入了沉思,那秀麗的眉尖、也很自然地微微促在了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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