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4章 青出於藍
可惜距離相隔太遠,李辰柏與李辰鬆等人,也並不會什麽心靈相通的技能。
在這個家裏,李辰柏的地位無人能及。
李二柱與王氏習慣了聽孩子的,孩子裏則更傾向於聽兒子的。李辰鬆和李辰荷覺得三弟聰明,願意聽三弟的。杏花兒和石頭更不用說了,大家都聽三哥的,他們不聽也得聽。
於是李辰鬆等人的抗議,被成功鎮壓!
在李辰柏修沐回家以前,他們是別想著能逃離習武的命運了。
隻有王氏堅持了三天,實在堅持不住。
雞賊的選擇耍賴,每次都比李辰蘭等人更早起床,然後不是躲去了地裏,就是去幫造房子的人準備食物、茶水等。一旦李辰蘭靠近,就擺出一副很忙的模樣,“你不是要去學武?趕緊去吧,娘這邊不用你管。”
“你放心,娘忙得過來!”
李辰蘭:“……”
其實她真想“捉”王氏,以她的五感敏銳度,王氏起床的那一瞬間就能把她捉個正著。
不過是她故意放水罷了。
王氏年紀大了,本就不適合習武,習武又是一件極為艱苦的事情。她雖然想王氏健健康康、百病不生,長長久久的陪她生活下去,但她也不能枉顧王氏的意願,硬生生逼她做不願意做的事情。
“娘,以後我不逼著你習武了,不過您得答應我,跟我們一起上山鍛煉身體。”
這是她最後的退讓。
王氏早年生這麽多孩子又操勞過度,身子早就被掏空了。
如今家裏生活條件好了,她的飲食是跟了上來。可若是不好好鍛煉,李辰蘭生怕一個小感冒,都極有可能要了她的命。在這個缺藥少醫的古代,這並不是不可能。
王氏:“……”她想說沒必要。
可看著女兒眼圈紅紅的,仿佛下一刻她就會因身子不夠好而讓她沒了娘。王氏心裏一酸,“好了好了,娘答應你就是了,這有什麽好哭的?真是個傻孩子。”
李辰蘭沒說話,隻是朝著王氏虛弱的笑了笑。
王氏怎麽會懂,她等了兩輩子,好不容易等來一個娘。在沒有享受夠這難得的母愛嗬護疼寵之前,她並不想承受再一次的失去。因此哪怕就是死神想跟她搶人,她也絕不撒手!
因了李辰蘭這個虛弱的笑容,王氏接下來再沒出過幺蛾子。
每天都跟著李辰蘭上山,流螢讓做什麽就做什麽。
反而是李辰蘭,私底下又找了一次流螢,讓她特意減少一部分王氏的訓練量。
李二柱本想跟王氏一般,至少征得不用習武的特權,紮馬步什麽的實在太痛苦了!誰知王氏卻變了臉,背著李辰蘭狠狠瞪了他一眼,“閨女讓你習武還不是為了你好?你好好練就是了,折騰啥!”
李二柱:“……”寶寶心裏苦,但寶寶不說。
好在李辰蘭還是很人性化的,李二柱年紀也比較大了,並不是習武的好時候。
因此他的訓練量也是以鍛煉身體為主,隻比王氏多了一部分。
相比被虐的慘兮兮的李辰鬆等人,可以說是很輕鬆了。
正所謂沒有對比,就沒有幸福感,李二柱很快接受了這種生活。一段時間下來身體倍兒棒、吃飯嘛嘛香,身體素質的提高連帶著訓練難度降低了不少。
李二柱從原來的排斥訓練,到後來一日不練,整個身體都不舒服。
其實不僅是李二柱,一個月後連訓練量最強大的李辰鬆,都習慣了這種每日鍛煉的生活。早上習武一個時辰,也不再雙腿顫顫,雖還是會有些發抖,但已經不影響出門趕海、或是收購食材了。
李辰荷學會了最簡單的輕功,正是新鮮的時候。
習武積極性空前高漲,每天最積極想上山的人裏,必然有她一個。
杏花兒和石頭更不用說,兩人一個喜歡上暗器、一個喜歡輕功。習慣了訓練強度後,雖然還是覺得辛苦,卻不再是難以忍受的程度,李家眾人的身體素質一日強過一日。
就連常駐安平書院的李辰柏,李辰蘭都沒有放過。
三不五時就會跑一趟安平書院,把她從流螢身上學會的東西,一點點手把手教給他。當然並不是什麽都教,像暗器之流,李辰蘭覺得李辰柏學了會影響他以後的身份。
因此隻教了李辰柏紮馬步之類的基本功和輕功。
基本功是為了鍛煉身體,而輕功是為了讓他遭遇危險時,具備一定的自保之力!
所有人裏進步最大的,自然是李辰蘭。
她五感敏銳、力量驚人,學起武來事半功倍。不論是輕功還是暗器,都已經青出於藍,雙腳輕輕在地上一蹬,強大的力量就能讓她飛竄出去十幾米遠。
而暗器,就這麽說吧,流螢使的是飛鏢。
一飛鏢出去,入木三分!
再加上飛鏢的刃上,抹了見血封喉的劇毒,一旦飛鏢入體就等同於死神召喚。
李辰蘭呢?她不懂使毒,也不想學這個。
隨意在地上撿了一顆石頭,就那麽輕飄飄用暗器的方式甩飛出去。流螢跑過去看了看,石頭砸中的地方樹幹直接被穿了個洞!
就這力量,任憑哪個人是鋼筋鐵骨,估計都遭不住。
好在流螢已經被打擊的麻木。
這段時日教李辰蘭習武,對她的三觀形成了極大衝擊。
她第一次看到有人習武三天,就能一拳頭砸倒一棵大樹。剛學會丟暗器,隨意那麽丟出去一顆石頭,都能打中天空中飛過的鳥雀
。像什麽拳打野豬、腳踢野狼都弱爆了。
就李辰蘭那蠻牛一般的力量,流螢覺得估計深山裏力大無窮的棕熊、或者老虎什麽的跑了出來,都隻能是送菜。
流螢很後悔,當初答應教李辰蘭習武。
她更後悔的是,答應了替李辰蘭保守秘密,瞞著主人這麽多事情。
就李辰蘭這麽個怪力怪胎,若是以後跟主子發生衝突,主子又毫無防備……那後果,流螢光是想想就打了個寒顫。
可惜現在是後悔也晚了,她覺得自己根本打不過李辰蘭。
天空中飄的信鴿,不知怎麽的每每帶著她的信出發,最後都會出現在李辰蘭手裏。
李辰蘭也不對她的信做什麽,隻是就那麽笑眯眯的盯著她。
那笑陰惻惻的,流螢被盯的時間久了頭皮開始發麻。她太知道這女人什麽意思了,不就是不相信她,怕她漏了她的底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