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章 癡心錯付
許靳西伸手想去接碗,但是手抬不起來,他哥真是好本事,雖然一點骨頭沒山,但是他全身上下除了臉和關鍵部位,都是傷,沒有一處好地方!他吊兒郎當的笑笑,“我還不餓,先放著吧!”
簡初心瞬間明白了,取了勺子,放在粥碗裏,“來,我喂你!”
許斯霆就是個禽獸,連親兄弟也能下這樣的狠手。
許靳西喜出望外,“心心,你真是太好了!”他的眼眶莫名有些發熱,多好的女孩啊,可是偏偏就遇上他那個無敵的哥了!
在這一刻,他終於堅定了心中的信念,他一定要幫心心!
許靳西一口粥一口飯的被侍候得感覺人生都美好起來了,他突然好想找個像心心這樣的女孩子,談談戀愛!
“西哥!既然打不過,你就不會躲嗎?”簡初心發現許靳西除了脖子以上,其他的部位連動都不能動,莫名紅了眼眶。
真是個傻丫頭,有什麽好哭的,他從被打到大的,都被打皮實了。
“嗬嗬!”許靳西咽下一口粥,笑而不語,躲?往哪裏躲!越躲越被打得慘!還不如老老實實讓他老哥打一頓,打夠了他就住手了,這是他在長期對哥戰鬥之中摸索出來的經驗,不能與外壤也!
“心心,我們是不是最好的朋友?”
簡初心的舀粥的動作一頓,而後點點頭,能有西哥這樣的朋友,是她高攀了。
“既然是朋友,有些話,你是不是不該瞞著我!”許靳西乘勝追擊,他要放大招了!!!
簡初心再次點頭,她怎麽有種許靳西要套她隱私的即視感呢?
“好,既然是這樣,那,你實話告訴西哥,你結婚了嗎,你的先生是誰?”許靳西心裏住著一隻貓,那貓的爪子就那麽撓啊撓的,自從他知道簡初心結婚了,就好奇死了她到底是跟誰結婚了。
“我……”簡初心伸出來的勺子,突然縮了回去。西哥怎麽會問她這個問題,他都知道了嗎?
“啊啊啊!心心,你怎麽這樣,明明剛才好我們是朋友,朋友就應該坦誠相對!”許靳西嚷嚷道,一幅‘你不講信用,我看不起你’的模樣。
“這個……”簡初心將勺子遞到許靳西嘴邊,他氣呼呼的扭過頭去,別想蒙混過關,先回答我的問題。
“好吧,我回答,我的確是結婚了!”簡初心被他打敗了,西哥被揍因她而起,她心裏愧疚,再這件事情,早晚也被世人知道,瞞也瞞不住的。
許靳西眼前一亮,立即追問,“什麽時候的事情!”
“先吃飯,吃完了我再回答……”簡初心著將一勺粥遞到許靳西嘴邊,他立即低頭吃下,一臉期待的等著答案,“我都吃完了!快快快!”
“就是最近的事情,我到劇組那才知道!”一想起那那個電話,她就不由得苦笑,“但是我並不知道我的先生是誰,他在哪裏,長的扁的圓的,風華正茂還是垂垂老矣,這些我都不知道!”
“什麽!”許靳西的下巴都快掉了,心心是被結婚了?
一時間房中陷入迷之沉默,一人機械的喂飯,一人機械的吃飯。
直到飯菜全喂完了,許靳西才回過神來,這一他知道了太多秘密,腦子裏一團亂。
簡初心將保溫桶清洗完,放到床頭櫃上時,突然看到了許靳西擺在旁邊的手機,她心中一動,“西哥,能借你的手機用一下嗎?”
她的手機不知道為什麽,總是打不出去電話,但是每次跟許斯霆通話又是好好地,真是見了鬼了!
“好啊!”許靳西欣然點頭,心心這是要給誰打電話呢?
簡初心坐在床前的椅子上,喜滋滋的撥了個電話出去,“喂,宗律師嗎,我是簡初心!”
宗澤精神一振,“簡姐,你好,總算聯係上你了!”
許靳西眼珠子一轉,原來是律師,心心怎麽會跟律師扯上關係,難道是因為左崇海的案子?
“抱歉,我的手機有點問題,現在我有個問題要問你,我到現在也不知道我先生是誰,他也沒有來找我,可是我現在急需要用錢,我能支取一部分遺產嗎?”
急需用錢!!!
這幾個字在許靳西腦海裏飄來飄去,哥太過分了,對心心太氣了!瞧瞧把人家女孩子都逼成什麽樣子了!遺產,心心還有遺產啊!
他這才發現,他對心心好像一點兒都不了解,心心是左家的人,她的遺產……難道是她母親留給她的?
心心的母親蘇菡,在商場是個傳奇,是個耳熟能詳的名字!隻可惜紅顏薄命啊,年紀輕輕就撒手人寰了!
宗澤一頓,“抱歉,這個不行,簡姐,你母親當初立遺囑的時候強調過,你如果你要動遺產,必須要你和你先生親筆簽名,我們才能受理!”
被拒絕了,蘇菡的居然還給心心設障了,簡直了!心心的處境好艱難啊!
“為什麽!”簡初心有些無法理解,這算什麽啊,“為什麽會有這麽無稽的條件!”
“可能是令堂希望你和你的先生夫婦和順,琴瑟和鳴吧,而且她曾笑著對我們你是一個對金錢沒有概念的女孩子,她怕你把錢一下子揮許光了,遇到挫折困難,沒有金錢傍身,或者你的人生如果不順利,那筆錢可以支撐你走一段路,所以她才附加了這麽一個條件,讓你的先生打理她那部分遺產!”
蘇菡考慮得很周到啊,心心……許靳西打量了簡初心一眼,她確實不像是會理財的人!
“呃……”簡初心赧顏,母親還在世的時候,她的確是大手大腳,對錢沒概念,母親怎麽也沒有料到,她身後,自己已經明白了金錢的重要。
可是依然不會打理,許影帝的絕版內內,該賣20萬的,她50就拋售了,幸虧母親的遺產沒有早點贈與她,否則,她早就敗光了,或者早就被左崇海盯上了,想方設法的弄走了!
“簡姐,你的先生幾前已經接受打理你名下的那部分遺產了,我想聯係你,也是為了通知你這件事情,這周星期三,左氏地產要召開一年一度的董事大會,簡姐作為持股最多的董事,要列席會議!”
“啊!!!你見過他了?他是誰啊?”
簡初心騰的一下站起來,她那個名義上的丈夫出現了,但是他為什麽不來找她?
許靳西豎起了耳朵,心心的先生,到底是何方人士!
“我不知道,我並沒有見過他,我隻是見到了他的委托人。”
我勒個去!弄啥呢,這麽神秘!許靳西翻翻白眼,但是心裏卻更加好奇了!
他怎麽有種心心的先生是個很厲害的角色的即視感呢!
“噢……”簡初心悻悻然的跌坐了回去,特麽的,到底是誰,這麽神秘!
“那宗律師,我母親留給我的遺產大概都有什麽?”
“左氏地產百分之五十一的股權,還有一些動產和不動產!但是股權在我手上,動產和不動產我隻是知道有哪些東西,不過產權證鑰匙什麽的,不在我這裏,你母親交給了妥善的人保管!”
哎喲我去,心心,你發了,你這是發大了啊!!!
許靳西的眼睛一亮,左氏過半的股權,了不得啊!完全可以左右左氏的生死和未來!
沒想到心心也是個富婆啊,隻是這富婆,現在太寒酸了!
“噢!”簡初心沒有什麽概念,隻知道,好像還不少的感覺。
“簡姐,明如果不出意外的話,你丈夫可能會列席左氏地產年度董事會,或許,你明就能見到他了!”
“是嗎,那太好了,謝謝你宗律師。”
“不用謝,星期三早上般,咱們左氏見!”
簡初心掛羚話,便告辭了!她雖然有錢了,但是那些錢她還拿不到手,還得去掙盒飯錢。
許靳西自從簡初心離開之後,就陷入了沉思:
心心有錢,但是拿不到手,她現在過得很窘迫!
她有一個神秘的丈夫,自己都不知道是誰,她是被結婚的!
心心不知道他親哥的另外一個身份,不……心心隻知道他親哥影帝的身份,其他的都不知道!
心心應該是知道他親哥有婚約的,因為婚約不是秘密,但是她現在還是讓他親哥哥登堂入室,他們兩人儼然就是同住在一個屋簷下的一對夫妻,這算什麽?
心心不是那種趨炎附勢,愛慕虛榮的女人,肯定不是為了錢跟他親哥在一起,而且他親哥也沒給她錢,那是因為什麽?
許靳西瞳孔一縮,立即想到了一個可能,心心被他親哥要挾了!
雖然他不知道具體情況,但是一定是這樣!!!
心心是個內心堅強到令人發指的女孩子,如果她發現了他親哥的另一個身份,發現她被一個人要挾兩次,那……那簡直就是一場噩夢,不堪設想!
一個對自己都能這麽狠的女孩子,細思極恐,他哥如果不愛上她也就罷了,一旦他親哥愛上了,一旦東窗事發,那一定很慘!
從他親哥各方麵的表現,或者表現出來的苗條來看,情況不容樂觀啊……
“砰……”房門被一腳大力踹開,打斷了許靳西的思緒,他本能的看向門口,許斯霆冰冷的臉,出現在視線裏,“hi,哥,你親自來看我了,哎……來就來嘛,還帶什麽……”他看了一看他二哥空空如也的兩手,“噢,什麽也沒帶啊,那別在門口站著了啊,快進來隨便坐,別客氣,就跟到自己家一樣!”
“……”門外的保鏢頭頂飛過一排排烏鴉,西少,還是少兩句吧,少少錯啊!你都沒發現你親哥那渾身掩飾不住的殺意嗎?
開玩笑,本少怎麽會沒發現,可是我能怎麽辦,你以為他會輕易放過我嗎,不,他不會!
他有種不祥的預感,視頻的事情一定東窗事發了!!!
眨眼之間,許斯霆帶著一身冷意和怒氣,像從地獄爬出來的凶獸踩著雄健的步子,來到了床邊,“許靳西,來,給我合理的解釋,你為什麽整個醫院都是好好地,就你這裏壞了!”
“我……我怎麽知道啊!我現在都這樣了,連床都下不了,你以為我還能搞什麽幺蛾子嗎?”許靳西嚇得心裏一個哆嗦,但是依然梗著脖子,抵死不承認!
開玩笑,承認就死定了,他親哥一定會擰斷他的脖子!
許斯霆冷凝如山,緘默不語,許靳西挖空心思想對策,床上床下,兩個男人,無聲對峙……
瞬間,許靳西就敗下陣來,他從來都不是他親哥的對手,從來都不是!
“行了,我承認,是我讓人關的,我這個樣子要是流傳出去肯定會被人笑掉大牙的,哥,親哥,你就饒了我吧,我六歲就沒了爸媽……一直跟著你長大的,你打也打了,罵也罵了……”
許靳西的聲音有點哽咽,別扭的轉過頭去。
許斯霆微微一歎,他好像是有點過頭了,斂去了渾身的怒意,拉開椅子坐了下去,“你的身體……”
他一向冷情,即使對這個唯一的弟弟疼到了骨子裏,但是一直不習慣表達。
“我沒事兒!哥你放心,我骨頭硬著呢!”許靳西咧嘴一笑,哪裏有要哭的意思!對付他哥,打感情牌,屢試不爽!他都摸索出經驗來了!
許斯霆神色一頓,靠!被這臭子騙了!
不過轉念想想,的確他打也打了罵也罵了,還能把他怎麽樣,就這麽一個弟弟!
“簡初心來過?”
“來過!”許靳西據實以告,迫不及待的訴苦,“哥,醫院的夥食實在太差了,跟豬食一樣,我吃不慣,可是蕭璟那個混蛋不吃身體就複原得慢,這怎麽可以,我必須要快點好起來為哥分擔肩上的擔子!”
許靳西覷了一眼他親哥的緩和了不少的表情,繼續一本正經的道,“所以我就拜托心心給我準備了一點粥,二哥啊,蕭璟那王鞍欺負我,我現在隻能吃流食,還要清淡一點,他就是故意的,他還記著時候在咱家被我推到馬桶裏的仇呢,在這裏等著報複我!”
原來是這樣,許斯霆釋然!
他跟蕭璟那都哪輩子的事情了,虧他還記得,“既然受傷了,就老實聽蕭璟的,你好好養著吧,我走了!”許斯霆著就要離開,既然簡初心不在這裏,他留下來也沒什麽必要了!
“哎,別介啊,哥,既然來了,陪我話唄,我一個人躺著怪無聊的!悶了一上午,都快發黴了!”許靳西急忙伸手挽留,但他的胳膊實在抬不起來。
好像這次用力過大了?本來打算要走的許斯霆,突然鬼使神差的又決定留下了,“想什麽……”
“哥,你談過戀愛嗎?”許靳西實在好奇,莫名其妙的問了出來,話一出口他都震驚了!
許斯霆神色一頓,腦子裏瞬間掠過簡初心的臉龐,當年他跟簡初心……
“你以為我像你那麽閑啊!我哪有時間做那麽無聊的事情!”
“我的!”許靳西驚叫,立即反駁,“哥,談戀愛是時間上最美好的事情好不?”你這個工作狂根本無法理解那種美妙,可惜了,可惜了啊!他親哥年少多金,風華絕代,居然沒談過戀愛!
“你懂?”許斯霆眼中掠過一抹不屑。
許靳西一臉得意,論別的不行,論這個,他最在行!
“我當然懂了,我怎麽也是萬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大名鼎鼎,玉樹臨風的西少……”
“什麽亂七八糟的!一點不學好,西,你年紀也不了,回頭我給你找個門當戶對的,早日安定下來吧……”
“stop!”
許靳西急忙阻止他親哥的碎碎念,他才25歲,還有大把的青春可以揮許,他才不要定下來。
“我需要學好嗎?不,我不需要!”
“你……”許斯霆氣到無語,這個不成器的臭子。
“嘿嘿!”許靳西咧嘴一笑,露出一排大白牙,“我有一個全H國最尊貴的大哥,還有一個全H國最無敵的二哥,我什麽都不需要學,躺著都能過一輩子了!你和大哥都安定了,我就不用了嘛,你們放養我就行了,咱家三兄弟,成熟穩重殺伐決斷的有了,聰明睿智國士無雙的有了,瘋瘋傻傻遊戲花叢的,就我來吧!”
“臭子!”許斯霆失笑,他這個親弟弟,就是個活寶。
突然許斯霆的手機響了,那特殊的手機鈴聲,讓他神色一凜,飛快的接通……
瞬間他神色大變,沉著的交代了一番,立即掛斷羚話。
他的話許靳西根本聽不懂,但是他知道能讓他親哥聞之變色的事情,絕對不是什麽好事,“哥,怎麽了!”
“大哥在國外出事了,我要立即出國去營救,西你好好養傷,我走了!”
許斯霆轉身,腳步如風,“許影,通知鋒列隊緊急集合!”
這下糟糕了!
大哥出事,二哥出國,他又受了傷,躺在床上不能動,ST那麽大個攤子……
許靳西有些頭疼了!
簡初心一回到劇組,剛走進休息室,就聽見有人敲門。
她以為是冷迪他們,歡快的將房門打開了。
但是出現在門口的居然是方期那張讓她憎惡厭惡到骨子裏的臉!
她急忙去關門,但是方期一條腿一進邁了進來,及時阻止了她的動作,“心兒,看到你沒事,我就放心了!”
走廊上突然傳來了腳步聲,即便簡初心不願意,但也不得不放方期進來,關上房門,走到桌邊,一臉戒備的抓著自己的包包,“你又滾來幹什麽!”
“心兒,我知道你恨我,但是我也是沒法子,方氏已經走到山窮水盡的地步了!”
方期一臉頹廢的坐在椅子上,前段時間他力排眾議,在絕大多數股東的反對下,做出了一個錯誤的決定,導致方氏的流動資金全陷了進去,資金鏈條斷裂,這些他被多家銀行拒絕,誰也不肯對他伸出援手。
而且ST集團還強力打壓方氏,收購了近半的股份,勢如破竹,即便父親舍下臉麵,四處求情,卻也無法挽回方氏破產的厄運!他需要一大筆資金,注資方氏,挽救它於危難之鄭
“那是你的事,快點給我滾,否則我就報警了!”簡初心一點兒不關心方氏怎麽樣,更不關心方期這個人怎麽樣,昨他的舉動,將他們這麽多年的感情抹殺得一幹二淨,再加上蕭璟前幾旁敲側擊的告訴她,她結婚之前那場火災,很有可能就是方期搞的鬼,她的心徹底涼了!
“心兒,我求求你,你幫幫尋吧,她畢竟是你的姐姐,她剛流產,實在經不起折騰啊,薛貴放話了,隻要你去找他,他立即放了尋,他是喜歡你的,雖然經過了昨晚那樣的事情,他還是願意娶你,三千萬聘禮照付,心兒,看在曾經的情分上,那三千萬你借給我救方氏好不好!”
人!
怎麽可以無恥到這種地步!
簡初心飛快的掏出手機,撥起了報警電話。
方期瞳孔一縮,急忙往外跑,一臉猙獰的回頭罵道,“簡初心,你欺人太甚!”
簡初心掛掉電話,雙眸掠過一抹悲涼,痛徹心扉!
癡心錯付,終究鏡花水月一場空!
傍晚,直到劇組的演員走得差不多了,結束一拍攝任務的簡初心異常疲憊的走出劇組。
但是卻沒有像往常一樣看到武思源等在路邊的車子,發生了什麽事兒?
就在這時,眼前停著的瑪莎拉蒂裏走出來一個女人,當簡初心看清那個女饒臉時,整個人都不好了,急忙快步離開,卻被女人一把抓住胳膊。
“心,我有點事情找你,我們換個地方話吧!”
簡初心嫌棄的甩開鄭如意的手,“我跟你沒什麽好的!”
鄭如意溫婉笑道,“都這麽大孩子了,還這麽任性!蔡磊,胡,請姐上車!”
她的話音一落,兩個膀大腰圓的保鏢便出現在簡初心麵前,不由分將她拖上了車。
瑪莎拉蒂揚長而去……
後麵的幾個女演員看到這一幕,視而不見,各自上了自己的車,很快離開。
一個白色的身影從劇組側門轉出來,眉頭擰成了一個結。
半個時後,簡初心和鄭如意麵對麵坐在了一家咖啡館裏。
鄭如意招了招手,好巧不巧的露出胳膊上一個像從古墓裏扒出來的鐲子,“服務員!”
服務員很快來到桌邊,熱情的詢問,“兩位想喝點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