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9章

  簡初心被薛貴那一身肥膘晃的胃裏翻江倒海,瞳孔一縮,本能的不斷後退,身上的異樣更明顯了。


  她這是怎麽了?

  “心心,今是咱們的洞房花燭夜,春宵一刻值千金,不要磨蹭了,來吧……”薛貴的身子飛撲上床,但因為力道太大,他一下子從床上平霖上,趴在地上哀嚎!

  簡初心腦中閃過一道靈光,是方期,方期那個混蛋在燕窩裏加了料,她要殺了他,一定要殺了他!

  她明顯感覺自己的意識在渙散,急忙徒床邊,半邊身子坐在床沿上,右手往被子底下摸索,她剛才到底把剪刀藏哪裏去了?

  她看著薛貴緩緩從地上爬起來,心裏的惶恐都快從嗓子眼兒裏冒出來了。


  “真特麽衰!”薛貴揉了揉圓滾滾的大肚子,罵罵咧咧的爬了起來。


  簡初心心頭一哆嗦,挪了個位置,但是還是沒有摸到,在那猛料的驅使下,她竟然有種要上前去抱薛貴那死胖子的衝動,她狠狠的在手臂上撓出一條條血痕,意識才清醒了幾分。


  薛貴很快轉身,朝她走過來,抹了抹流下來的口水,雙眼冒綠光,“心心,來來來,咱們該休息了!”


  “你不要過來!”簡初心一臉的戒備,身體正在經受難以言喻的折磨和煎熬,本能驅使她往前,但是意識讓她向後,她的手完全下意識的在被子底下飛快的尋找……


  “嘿嘿,不過來,那怎麽行,我為了你,花了大把的錢,光是聘禮就三千萬哪!從今起,你就是我的七老婆了!”薛貴的口水又過河了,這女人細皮嫩肉的,還有點倔強呢,很帶勁兒,隻不過她在幹什麽?

  好像在整理床單?

  哎喲喲,這女人,嘴上著不要,心裏卻很誠實嗎,他就嘛,他這樣玉樹臨風風流倜儻的年輕有為的大好青年,她怎麽會不喜歡呢。


  女人,最喜歡反話了,他懂,畢竟也是過來人,娶過六個老婆的,不過這個七是最漂亮的。


  “不可能,我就是死也不會嫁給你的!”這個死胖子,居然娶過六個老婆,太特麽惡心了,簡初心眼見著薛貴越來越近,那肥膩膩的大手就要摸上她的臉,她的身子瞬間興奮起來,她用力的咬了一下舌尖,劇痛讓她清醒過來,心裏急得像火上房。


  “特麽的,臭娘們兒,敬酒不吃吃罰酒!”薛貴暴起,圓滾滾的身子將簡初心撲在了床上。


  壓住她的身體,瘋了一樣的撕扯她的衣裳,“再烈的女人,老子都馴服過,等過了今晚上,你就知道老子的厲害了!”


  “啊!!!你這王鞍!!!不許碰我!”簡初心像被一座山壓著,完全動彈不了,身體排山倒海的異樣感以及本能的惡心瞬間將她淹沒,意識漸漸抽離……


  左尋將每出出進進要走無數遍的樓梯當成了紅地毯,仿佛無數燈光對著她,送她登上了許三太太的位置,這種感覺,簡直太好了,她慢悠悠的走著,每一步都搖曳生姿,風情萬種。


  當許靳西看到左尋那一刹那,騰的一下從沙發上站起來,居然是她,為什麽是她!心心呢!

  武思源像五雷轟頂一樣,糟了!


  左崇海看到許靳西如此激動,也下意識的站起來,心裏激動得都不行不行的了,看來許家這條粗腿他是抱定了,他埋怨的道,“尋,你怎麽這麽半才下來,西少都等著急了!”


  左尋站在樓梯上,看到為之瘋狂的許靳西,嘴角上揚,臉上綻放了比玫瑰還嬌豔的笑容,許三太太,這下沒跑了!左尋滿麵嬌羞的低下頭,“對不起,西少!”


  許靳西怒不可遏,雙手緊握成拳,恨不得掐死左尋那個賤人,穿成這樣,比帝瑤那些野雞還不如!瞧她那死樣子,以為他看上她了嗎,看上她還不如喜歡一隻雞,呸!他怎麽會喜歡雞,真是被這個死女人氣糊塗了!


  “西少,快請坐!”左崇海熱情的招呼許靳西,像沒看見左尋的穿戴似的,讓她趕緊過來。


  左尋立即分花拂柳過去,羞澀的走到許靳西旁邊,一幅熱戀中女饒模樣。


  氣得渾身顫抖的許靳西,這時候才找到舌頭,“左崇海!當著本少,你就敢玩虛的是吧!”


  “這……”左崇海瞳孔一縮,“這怎麽的,西少,您就是借我一萬個膽子,我也不敢啊!”


  “我特麽的幾時要見左尋這個爛貨了!”許靳西一腳將茶幾踹翻,上麵的東西哐當一下撒了一地。


  左尋一下子被打入地獄,不可置信的望著許靳西,踉蹌兩步,再也站不住摔在沙發上。


  “可是,我就這麽一個女兒啊!”左崇海完全還沒意識到自己錯在哪裏,茫然看著仿佛分分鍾要殺了他的許靳西!

  “我要見簡初心,讓她下來……”許靳西暴走,他真想掐死左崇海這個老王鞍。


  “噢……西少要見簡初心那個死丫頭啊!”左崇海的臉立即垮了下來,對保鏢使了個眼神,“她不在這兒,西少請吧!”既然許靳西沒看上尋,那絕不能看上簡初心那個死丫頭!還有他需要三千萬救急!

  一大群保鏢迅速上前,將許靳西和武思源團團包圍。


  樓上新房,一陣布料被撕裂的聲音,隨之而來的涼意讓簡初心有片刻的清醒,雙眼瞬間恢複了焦距。


  薛貴雙眼發直,眼前的風光,出乎他的意料。


  “啊!”簡初心發了瘋一樣的掙紮,右手突然摸到了一個冰涼的東西……


  門外的保鏢貼著門板聽到裏麵的動靜兒,瞬間鬆了一口氣,看來那薛胖子成了好事兒了。


  “呲!”銳物入體的聲音,讓整個房間的空氣都凝滯了。


  “啊啊啊!”一陣劇痛襲來,薛貴殺豬一般的嚎叫著蹦下了床,低頭看到肚子上插了一把刀,隻剩刀柄留在外麵,滿肚子滿床的血,染紅了他的眼睛!


  簡初心看著那些鮮紅的血,抱著雙腿抖個不停,她殺人了!!!


  門外的保鏢們,互視一眼,一臉促狹的笑意,看來裏麵的戰況很激烈啊!


  “救命!”房門突然被打開,薛貴一臉扭曲的扶著牆出來……


  樓下聽到動靜的武思源風一般突破保鏢的重圍,往樓上衝,許靳西緊隨其後。


  “給我拿下!連同那個死丫頭一起,七嫂,報警!”左崇海眼見著好事被攪和了,怒不可遏的下令。


  保鏢們迅速聚攏,將許靳西和武思源堵在了樓上,武思源一眼看見門口那個隻穿了條內褲的胖子,手執雙槍,紅了眼往前衝,彈無虛發,一片片保鏢在他眼前倒了下去,他踏著‘屍體’上了二樓。


  握草,這個太猛了!許靳西在後麵都震驚了,迅速跟上他的步伐。


  很快,除了扶著薛貴的幾個戰戰兢兢求饒的被放過往下走的保鏢,前方的敵人全被武思源撂倒了,跟上來的也被武思源的氣勢完全震懾住,子彈不長眼,他們隻是出來掙錢的,不是來賣命的!

  怯怯懦懦的跟在後麵,但是保持在安全距離範圍之內,不敢靠近,眼睜睜看著武思源和許靳西衝進了新房。


  房間裏的場景觸目驚心,滿床滿地的血。


  床上的簡初心像個血人一樣抖個不停,雙眼沒有焦距,不斷的撕扯著自己的衣服,嘴裏不停喃喃道,“我殺人了!殺人了!”


  “心心!”許靳西心急如焚,急忙奔到床邊,抓住她的手不讓她繼續扯衣服。


  “簡姐!”武思源緊隨其後,焦急的掃了簡初心一眼立即移開視線,“西少,簡姐被下藥了,必須馬上送醫院,我在前麵開路,你來抱她!”著他立即奔到門口清障!

  “好!”許靳西本就是個花花公子,這種下三濫的手段見得太多,一看簡初心的狀態就知道是怎麽回事兒了,而讓他無法接受的是,簡初心在自己家居然會被下藥,這家人都是禽獸,不,簡直禽獸不如!他立即傾身抱起簡初心就往外走。


  簡初心已經徹底被藥物控製,仿佛抓著了一個冰涼的物體,雙手立即圈上了許靳西的脖子,拚命的磨蹭。


  唉喲,我的,許靳西立即伸手拍拍簡初心的臉,“心心,我是西哥,你忍著點兒,我馬上送你去醫院!”


  簡初心的動作一頓,恢複了一絲清明,瞪眼看著眼前的人,‘哇’的一聲哭了起來,“西哥我殺人了!”


  “不怕,有西哥在,不會有事的,一切交給西哥!我們現在去醫院!”許靳西抱著簡初心急忙往外走去,心裏暗暗鬆了一口氣。


  當左崇海看到被保鏢扶下來的薛貴,臉色大變,簡初心那個死丫頭,竟然還敢殺人!

  完了,他的三千萬泡湯了!

  薛貴很快被自己的保鏢接手了,他疼得一臉扭曲,怒不可遏的吼叫,“左崇海,今的事情,我特麽的跟你沒完!唉喲……”


  一個保鏢不心碰到煉柄,薛貴疼得直抽氣,他一巴掌朝一個保鏢臉上拍過去,“踏馬的,你瞎啊!”


  保鏢立即道歉,更加心翼翼的攙扶他。


  “薛先生,這個都是左某教女無方,改一定帶著女登門道歉,至於聘禮的事情……”


  “踏馬的,都是很麽時候你踏馬的還不清醒,簡初心那個賤人都敢拿刀捅老子,就是個仙,老子也不娶了,你踏馬的還是想想怎麽賠償老子的損失……”薛貴暴跳,血汩汩的流出來,他都有些眼花,視線無意識的掃過沙發,發現了坐在沙發上穿了跟沒穿差不多還沉浸在悲痛中失魂落魄的左尋!

  薛貴兩眼露出淫邪的光,立即下令,“把她給老子抓走,就當賠償老子的損失了!”


  一眾保鏢即刻上前,架起發愣的左尋就往外走。


  左尋終於回過神來,花顏失色,驚慌失措,“爸爸,救我,爸爸……”


  左家保鏢剛要上前,就被幾個凶狠的薛家保鏢打倒在地,薛貴一行人押著左尋揚長而去。


  “尋……”左崇海身子一晃,踉蹌幾步,怒不可遏的看著還在等待命令的保鏢,“還不給我追!”


  保鏢立即追了出去,但是很快就被一群持槍的黑衣人堵了回來!

  “你們是什麽人,竟然敢私闖民宅……”


  左崇海的話還沒完,幾顆子彈擦著他的身體飛了過去,射進了家具和牆裏麵。


  剛剛下樓的武思源和許靳西看到為首的黑衣人,喜出望外。


  是許影,許影帶人來救他們了!


  許影隻是掃了一眼簡初心就明白發生了什麽事,一揮手眾人上前,護送許靳西往外走去。


  左崇海眼睜睜的看著這群擅自闖入的黑衣人,如入無人之境,又堂而皇之的離開,怒不可遏的再次報了警,豈有此理豈有此理,還有沒有理了,還有沒有王法了!


  本以為找到了根粗腿,解決左氏的燃眉之急,沒想到卻引來了一頭狼,連累尋被抓走,氣死他了。


  躲在樓上一直聽著動靜的鄭如意,此時才跑了下來……


  許靳西剛抱著簡初心出門,懷中立刻輕,他怔忡了片刻,發現他親哥抱著心心已經上了車。


  他急忙快步跑過去,那車在他眼前竄進了夜色之汁…


  “哎,等等我啊!”


  一輛汽車風馳電掣的駛過來,武思源從門口探出頭來,“西少,快上來!”


  許靳西興高采烈,頭發都站起來了,立即拉開車門坐了上去!


  帕加尼車廂裏,中間的擋板也擋不住後麵的旖旎風光。


  簡初心像抱著像冰雕一樣的許斯霆像抱著個雪人一樣,不停的拉扯他的衣服,嘴也沒閑著,不時的發出讓人浮想聯翩的聲音,而且還毫無章法的亂啃許斯霆的薄唇。


  許斯霆都快被他折磨得快崩潰了,抓住她作亂的雙手,“忍一忍,一會兒就到醫院了!陸璃!”


  “是,Boss,已經通知蕭醫生了,他下一台手術推遲了一個時,正在醫院候命!”


  “許影,快點!”許斯霆從來沒經曆過這種煎熬,該死的,他的自製力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挑戰!

  他就去簽了個合同,左崇海就給他搞出這麽大的事情來,該死的!

  “今晚上左家到底發生了什麽?”他必須轉移注意力,否則,他真的會闖紅燈!


  許影將自己的獲得的情報,如實稟報,後麵一陣強似一陣的冷氣襲來,讓他不自覺的打了個哆嗦。


  “左氏的董事會什麽時候召開!”


  “Boss,下周星期三!”


  “左尋占了多少股份?”


  “3%!”


  “嗬……方期就為了這3%給簡初心下藥,幹得漂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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