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被留下來了
我剛要走出去,那兩個保安卻是臉一橫,一個箭步傳上來狠狠拉住我,擰著眉毛說道,“不行!你不能走!這是凶案的案發現場,在場的人都有作案嫌疑,怎麽可以隨便就說走就走!”
另一個保安也高聲附和著,“對對對,不許走!”。
我一臉懵逼,掙紮著說道,“我有沒有作案的嫌疑你們兩個沒有點兒逼數嗎?人死的時候我還在別墅外麵被你們趕著呢!”
更何況,我是什麽人啊?胳膊又長又能隨意拐彎還是怎麽的,就算是他們兩個有作案嫌疑也輪不到我啊!
我是看的明明白白的了,這兩個警察一臉的正義莊重,可那哆哆嗦嗦一邊一個抱著我的胳膊,這幅模樣顯然就是害怕至極,想要找個人陪著而已啊!
我怒極反笑,不停的推著那兩個保安的手,說道,“給我鬆開!”
可那保安別看一臉的慫樣,可胳膊上肌肉青筋暴起,全部劄結,看起來明顯是練過的,也是,既然能做這麽高檔別墅的保安,那不是退伍兵就是專業訓練過的。
隻不過這膽子,也實在是讓人不敢恭維啊!
任我再怎麽掙紮,那兩個壯漢硬是雷打不動,直到警笛聲由遠及近,那兩個保安才如釋重負一般的鬆開我的手,不斷顫抖著的身子也漸漸平緩了下來。
“是不是你們報的案?”警車上下來了兩個穿著製服的警察,為首的男人一臉橫肉,走路之間都忍不住顫了顫,不耐煩的說道,“進去看看!”
身後跟著一個帶著口罩的男人,眼神犀利,渾身穿著和醫生不太一樣的白大褂,手上帶著白色手套,走過我們身邊的時候輕輕看了一眼。
身上一股像是消毒水,又像是福爾馬林的味道,十分的嗆人,我研究著,那男人徑直走進了別墅裏,估計是名法醫,在驗屍體。
另一個警察也跟了進去勘察現場,隻是那為首的男人皺著眉,眼睛不住的在我身上掃視著,我知道可能是有些懷疑我了,便主動說道,“警官,我是來這兒找人的,誰知道哪家人搬走了,結果叫我碰上這碼事了。”
警察眯了眯眼睛,說道,“哦?是嗎?”
我無奈的點點頭,有些後悔為什麽進來趟這趟渾水了,估計來來回回的盤查是少不了的了。
突然,我隻覺得身後一涼,別墅裏又是傳出了一陣有些壓抑的喊聲。
那警察麵色一變,也顧不得和我浪費時間,三步並作兩步便小跑著進了別墅,隻見神情異常慌張。
我心頭一凜,突然有種不好的預感,那個聲音,是男人的聲音,可還活著的,就隻有剛剛進去的一名法醫和一名警察了。
那兩個保安心中好奇,有警察在場也像心裏有了底一樣,躡手躡腳的走了過去,兩人悄聲說道,“不會是又出事了吧?”
果然,那個法醫,正拿著一把鋥亮的手術刀在自己胸腔處來回剜著,見我和保安三人看見了他,嘴邊咧起了一個詭異的弧度,笑聲十分滲人,“咯咯,你們也來了啊?正好!”
那兩個保安媽呀一聲,便手腳並用的往出跑,那個為首的警察端起槍,有些戒備的說道,“王法醫,你這是什麽意思?”
那個王法醫邪邪的笑了一聲,手上的動作不停,帶著白色橡膠手套的手扔下解剖刀,幹脆從自己不斷流血的胸膛中掏出了那個還在砰砰跳動的心髒,嘴邊的笑容愈發邪魅。
那警察瞪大了雙眼,眼前發生的一切明顯已經超出了他的認知,肥膩的嘴巴動了動,隨即瞪著眼睛看哪個法醫把已經昏迷的那名警察拽到身前,撿起解剖刀便對著那警察的心髒剜了下去。
“不要!”那警察大驚失色,顫抖著扣動扳機,砰的一聲,便打在了那名法醫的身上,霎時間便一陣血肉模糊,我隻覺得別墅裏一陣陣陰冷的風刮過,氣溫下降了不止一點兒。
“呃!你!”那名法醫眼裏的神色帶著不敢置信,我想要阻止卻已經來不及,那警察砰砰又是兩槍,那法醫便砰的一聲倒在了血泊裏。
不斷在體外跳動著的心髒也漸漸安靜了下來。
那警察呼哧呼哧的坐在地上大喘著粗氣,眼睛裏全是爆紅的血絲,不斷重複著,“完了,我殺人了,我殺人了!”
我有些複雜的看著他,那個法醫最後顯然是已經恢複了神誌,那警察確實是在別人偵正常情況下結束了法醫的生命。
但是……在心髒已經離體隔斷動脈的情況下,那名法醫也隻能是死路一條了。
別墅裏那幾具屍體上方不斷有黑色的氣體縈繞著,不多時便漸漸消散了,我知道那是屍體死後的死氣,不一會兒便會有魂魄離體的情況出現。
隻不過那警察在場,我不方便去仔細檢查,更何況,玩意破壞了現場我是跳進黃河都洗不清的,隻能猶豫著對那警察說了句,“警官,這裏的情況好像是有些不對勁兒,要不然你去再找幾個人協助調查吧。”
那警察猶如醍醐灌頂一般,連連點頭,哆哆嗦嗦的給上級打了個電話,聲音發顫斷斷續續的也敘述不明白,我搶下電話,對那頭將事情經過如實說完,那邊似乎是沉默了一會兒,像是再考慮我說的事情真實性。
畢竟太過駭人聽聞,自己剜出了自己的心髒?怎麽可能會做得到?就算是神誌不清醒的人也會感覺得到疼的啊。
“好的,我現在派人過去,對了,你是什麽人?”那邊的男人聲音沉著,說道,“你一直在案發現場嗎?”
我無奈的應了一聲,畢竟確實是這樣,附近的監控多得是,我想要撒謊也撒不了的。
“好的,請不要離開。”那邊的男人說了一句便匆匆掛了電話。
“我殺人了……”那警察握著手槍反複重複著,神色愈發驚恐和慌張,突然猛地竄了起來,晃著我的肩膀說道,“不,我沒殺他,是他自己剜了自己的心髒,他本來也活不了了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