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2章 不對勁

  我從文姐那裏拿到了尚秋河的地址，連醫院的東西都沒有好好收拾，就趕了過去。


  剛出醫院的大門，我的腦子傳來一陣劇痛，整個世界都有些天旋地轉。


  我抱住頭，按壓了一下頭皮，好一會這種劇痛才消失了。


  我甩甩頭，對著突如其來的疼痛沒有多放在心上，隻當實際這幾天沒有休息好。


  我馬不停蹄地在醫院門口找了一輛摩的，也不管人家有沒有答應，一屁股坐上去，指著前麵，“司機，走，去XXXXX（尚秋河的地址）。”


  摩的司機回頭看了我一眼，樣子很是奇怪。


  我心裏焦急，並沒有問他為什麽奇怪地看我，而是不耐煩地反問，“你走不走，我有急事。可以加錢。”


  他對我微微一笑，扭頭擰緊把手絕塵而去。


  奇怪的是，我明明就是坐在摩托車後座的，此刻望著那輛絕塵而去的摩托車，我愕然發現自己竟然是坐在一個路障上。


  周圍的人像是看智障一樣看著我，對我指指點點，還繞避三舍。


  “這個莫不是腦子有病……”


  “肯定是腦子不正常……可惜了，還是個小帥哥呢……”


  我臉色大囧，趕緊從路障上下來，還好這個路障是寬的，要是路障是那種細板，我豈不是要從於峰變成於瘋？

  抬頭四周尋找那個奇怪的摩的司機，已經看不見影子了，我拍拍自己的臉，什麽稀奇古怪的事情沒見過，不就是大白天見鬼了嗎。


  換了種交通工具，我坐出租車到文姐給的地方。


  出租車倒是沒什麽，就是司機太能侃了，從隔壁家鄰居的貓跑到自己家陽台撒尿，到國家最新出台的政策，簡直就是無所不談。


  要不是時間緊迫，心裏焦急，我一定好好和這個司機說上話。


  尚秋河住的地方在中心地區，這裏的保安措施都非常嚴謹。


  我站在門口，監控室裏的保安看我探頭探腦鬼鬼祟祟立刻從監控室出來喝住我，“你是誰！過來幹嘛的？！”


  “我是警察，我過來找尚秋河一趟。”


  我撒起謊來是越來越得心應手了，保安上下打量我一眼，見我一點都不像警察的模樣，於是問道，“你證件呢？”


  “我是暗線警察，那種隨時能和群眾打成一片的暗線，你有見過隨身帶證件的暗線嗎，啊？”我沒好氣地反問，給人一種“我現在可是在辦公你要是敢妨礙我就是妨礙公務我回頭就把你捉起來”的架勢。


  保安還真有幾分被唬住了，大概是因為尚秋河之前沒多久就有警察探訪，這次可能真的是警察再過來過問一下情況，那也不奇怪。


  這麽想，保安就放我進去了。


  我傻頭傻腦地，到處亂撞，才找到了電梯。


  電梯裏有一個白發耄耋的老婆婆和一個紮著雙馬尾的少女，穿著一件格子裙和白襯衫，看上起十七八歲的樣子。


  不過臉色有點白，似乎有些貧血……


  是她幫我摁住了電梯，還輕聲地問我，“幾樓？”


  “二十五樓，謝謝。”我對這種溫順的小女生還是很有好感的，我們那會兒上學女生各個都彪呼呼的，一言不合就是一巴掌伺候，哪裏見到過這種嬌羞似水蓮的女孩子。


  我腦海中又開始腦補了張向男穿校服的樣子……呸呸呸，現在都什麽時候，還想著這個。


  我甩甩頭，“叮咚”一聲，二十五樓到了，電梯開了。我

  踏出電梯，心裏覺得有些不對勁，回頭的時候電梯門已經關上了。


  仔細想想，我也沒覺得哪裏有問題，我隻好覺得是自己多心，就沒有再多留意。


  走到尚秋河住的公寓門口，我按了按門鈴，並沒有什麽動靜。


  我試著敲門，結果手才剛碰到門，門自動地打開了，一股淡淡的血腥味從裏麵蔓延開來。


  我心裏暗叫不好，循著血腥味進去，果然，看到了尚秋河倒在血泊中，脖子上好大一個口子，和廚房潔白的瓷磚對比起來，格外殷紅。


  她的屍體已經冰冷了，我惱怒自己的動作還是慢了一步，在房間裏四處尋找小強的身影。


  我以為小強也會死，但是我找遍了所有的房間，都沒有看到小強。


  “於峰？”門外傳來張向男的聲音，我從房間探出頭來，就看見她出現在門口。


  我在離開醫院的時候給了張向男打了電話，她這會兒估計也上來了。


  麵對廚房裏的屍體，我把我在醫院裏看到的事情原委都和張向男說清楚，她和我一樣暗恨沒能當場把杜堪秒滅，如今才會拖累尚秋河無辜身亡。事到如今，隻能打電話讓警察過來處理這件事。


  我們打了電話沒多久，門口就有了聲響。


  我和張向南相視一眼，警察動作竟然如此快？

  才剛掛電話沒多久，就派來人了？


  出來一看，警察倒是真警察，不過不是我們叫來的，而是電梯裏出了事。


  一個八十歲的老婆婆困在了電梯了，當場猝死，保安叫來警察過來處理。


  我看著被圍成一團的電梯，那個雙馬尾的少女乖巧地站在一邊，不聲不響。


  奇怪，她們兩個不是一起的？


  我上前和她打招呼，“你和那個老婆婆……”


  我的手沒能觸及她的肩膀，直接穿了過去，我當場懵了。


  電光石火之間，我終於想到是什麽不對勁了，我上來的時候電梯裏隻有二十五的樓層的亮起燈的，女孩子和老婆婆根本就沒有按電梯樓層。


  女孩子對我笑了笑， 身影漸漸淡去。


  “好可憐啊，怎麽又死人了……”


  “是啊……前段時間不是有個女孩子死了嗎，聽說也是電梯故障……”


  “我們以後還是把這個電梯封起來算了……”


  我傻愣在原地，腦中再一次傳來了劇痛。


  這一次沒有像上次那樣短促，劇痛來勢洶洶，我抱住自己的頭，十個手指用力地按壓著腦袋，希望能減緩自己的些許痛苦。


  我的腦海中閃過很多片段，小女孩，摩的司機，杜堪，殭，陌靈……很多很多，最後我看到一個背影，一身黑衣古裝，他的身邊纏繞著一圈又一圈的黑氣。


  我禁受不住這樣的痛苦，眼前一黑，失去了所有的意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