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0章 目的
我禁不住罵了句,“臥槽,不公平啊,你TM坐騎都有了,老子連個buff都沒有,打個屁啊打。”
刁宴完全聽不懂我在說什麽,用刀尖指著我,揚聲道,“你要是想直接投降,我可以考慮放你一條生路。”就連他胯下的馬都很“仗勢欺人”地發出一聲鼻音。
我翻了翻白眼,這些特效真牛X,“刁宴,要和你打架,你也得先把我外公交出來!我外公呢!”
刁宴哈哈大笑,頭盔裏那雙眼睛流露出十分的惡毒和得意,“你真要想知道,問問我手裏刀吧。”
真的是一點都不意外啊……
麵對刁宴這種陰險狡詐的對手,我當然不能硬來,我偷偷開了陰陽眼,看見刁宴身後有無數條厲鬼在攀登,他們互相踩著對方,不停地往上爬,往上爬……
上麵是有什麽嗎?
我眯起眼睛細細打量,冷不防刁宴的砍刀朝我揮過來,“動手吧,於峰!”
“真你他媽的公平對決。”我罵道,從背包裏拿出桃木劍。
說真的, 我的桃木劍和刁宴手裏的大金刀比起來,我真的有一種我就是來自取其辱的錯覺。
但是現在開弓沒有回頭箭,哪怕今天就是死在這裏,我也要從刁宴口中知道外公的下落。
對方騎馬拿著刀,近攻是天下無敵的了。
我得先把他的馬給打下來,我握緊拳頭,拍拍胸前的木牌,大人啊大人,不管我們之前鬧得有什麽不愉快,到了生死關頭你可要救我一命啊。
我先是在兩隻腳上貼上了神行符,行走如風,就是時效有些短,躲過刁宴的揮刀,趁著餘力把符咒貼在了馬屁股上。
很快,馬屁股就貼滿了我畫的鬼畫符,我念著口訣,用桃木劍往天上一指。
“誇嚓——”一聲,雷電不偏不倚地劈在了馬上,狡詐如刁宴早就在我念咒的時候就從馬上跳了下來,幾乎是瞬移一般來到我麵前。
瞬移?
要的就是你瞬移。
我心裏暗自得意自己的操作,念起了第二個口訣。
剛才我躲閃著刁宴的攻擊時,在這片空地裏畫出一個符咒,然後我故意在念五雷訣的時候,站到這片地方,就是為了吸引刁宴過來。
刁宴這個平常腦子還挺靈光的,今天怎麽就那麽笨地栽倒我手裏了呢?
我心裏頗為得意,念完口訣,桃木劍指向刁宴,手中的一遝符咒全都自動飛到刁宴身邊把他圍起來,刁宴動作隻要一大,他就會被灼燒。
他此刻被困在一個狹小的空間,無法動彈,我大搖大擺地走過去,“刁大人,刁將軍,淪為階下囚的感覺怎麽樣啊?”
他憤懣地盯著我,“你放我出來,我們倆單挑。”
“放屁吧你,單挑,能用腦子誰和你硬碰硬?”我緊握住桃木劍,“你告訴我,我外公的下落,不然你上輩子是怎麽死的,你現在就再死一次。”
我要是沒記錯,老前輩告訴我刁宴當初是被處以淩遲。
說到上輩子,刁宴的眼中明顯多了些恐懼和痛苦,然而,這個武瘋子是沒有任何威脅可言的。
他再一次放聲大笑,“於峰,你要是敢來,你就盡管來!”
我沉下臉,“別以為我不敢動你。”
“你這個窩囊廢……啊——”
我麵無表情地往刁宴身上捅了一劍,“你說不說?”
刁宴依舊是死死地閉上自己的嘴巴,我在他身上戳孔戳了十幾次,他幾乎都要成一個大篩子了,才奄奄一息地告訴我,“在……在宿舍樓……”
我回頭一看,怒了,“周圍這麽多宿舍樓,你說的是哪一棟?”
刁宴氣息微弱地告訴我,“隻、隻要你開了陰陽眼,你就看到你外公在哪裏了……”
聽見他這麽說,我不疑有他,立刻開了陰陽眼,完全忽視了他臉上狡詐的笑容。
我開了陰陽眼,但是這幾棟宿舍樓並沒有多大不同,除了幾個宿舍樓層能看見些飄來飄去的鬼之外,根本就沒有什麽不一樣的地方。
料想自己可能又進入了刁宴的圈套,我怒不可遏地回過頭,但是為時晚矣,一股莫名的力量強行破壞了我的陣法。
刁宴得以有機會伸手掐住我的脖子,我緊緊地抓住他的手,另一隻手胡亂地用桃木劍劈在他身上。
他渾身猶如加強過一般,不僅剛才我往他身上捅的洞不見了,他渾身還壯了一圈,渾身纏繞著閃電。
而那股莫名的力量,就是已經被木牌大人砍去雙手的嬰靈。我就說為什麽打刁宴打得這麽輕鬆,我幾乎都要忘記還有嬰靈這個大BOSS在了。
然而,此刻,原本應該猙獰可怕的嬰靈代替者刁宴,承受著陣法被破壞的傷害,渾身上下都有燒焦的痕跡,看上去可憐極了。
他痛苦地掉著眼淚,挨著了刁宴的大腿,似乎在希望得到刁宴的安慰,“爸爸,疼……”
“滾開,礙事。”刁宴一腳把他踹開,把我的身體舉到他自己麵前。
我看見鎧甲裏的他是個骷髏頭形象,唯獨那雙沒有眼皮的眼睛流露出隻有罪大惡極之人才有的邪惡和冷酷。
他死死地盯著我的眼睛,嘿然道,“主子要你的眼睛……隻要能把你的眼睛挖出來,我就可以到主子麵前邀功了。”
什麽?
又是眼睛?
我心中再一次想到了在夢裏企圖用一串糖葫蘆來交換我的眼睛的那個騙子,也是木牌大人口中的叛徒,難道他才是這一切的幕後黑手?是刁宴真正的決策人?
說到木牌,為什麽這種千鈞一發的時候,木牌都沒有半點反應,難道真的是因為上次和我吵了一架氣壞了躲起來了?
不是吧,難道他比女人還小心眼?
我心裏默默念著木牌大人,但是沒有多少用。
刁宴強迫我睜大眼睛,自己手中的金刀變成了一個像是老鷹爪子一樣的武器,一點一點地朝我的眼睛靠近。
“等等!”從我身後冒出一股青煙,突然的力量破開了我和刁宴之間的距離,我被甩飛出去,快要摔在地上了,那股青煙又把我托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