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4章 偷襲
在村子裏生活時間是很快的,因為村子裏恬靜安逸的生活讓我暫時脫離了那個小鎮上所發生的一切,我平時就看看書,畫畫符。
出門的時候找阿福遛遛狗,上山摘點野菜野果,日出而作日落而息,日子也算過得有滋有味。
我以為陌靈會不習慣這種生活,但是出乎我意料的,她似乎很享受這種與世無爭的生活,漸漸地村子裏的人都知道我領著一位漂亮的女朋友回村子裏,他們都會時不時上門來偷偷看幾眼,弄得我覺得家裏就像是養了一隻稀世奇珍一樣,這讓我不禁有點尷尬。
祖師爺也會偶爾出來一下,不過那都是指點我在書上看到的難題或者不解的地方。
外公給我留下的那本書,不僅僅記載了祖師爺當時的符咒和口訣,還對其一些不足之處進行了補充,祖師爺表示很欣慰,同時再一次譴責我三心二意,在張向男和陌靈之間遊移不定。
我真想抱著祖師爺大腿喊一聲,祖師爺我沒有,但是我隻要一想到類似的畫麵,下一個緊接而來的畫麵肯定就是祖師爺手撕了我。
我以為這種日子會一直這麽平靜下去,但是事實是我錯了,這個世上有個成語叫好景不長。
一天夜裏。
“唵摩……”
我仔細看著書上別扭又拗口還繁冗的口訣,正在用心記下來。陌靈忽然臉色大變地衝進我房間,“不好,我感覺到刁宴他正在靠近!”
陌靈下意識就是帶我逃跑,我想都沒想一口回絕了她,“不行。”
這麽多年來,刁宴這個狗腿子為了效忠自己的主人,又是捉走我的父母又是帶走我外公,還屢次重傷了我。
這筆仇,這些賬,怎麽樣我也得討回一些利息才是。
陌靈歎了口氣,擔憂地看著我,“你一個人可別太輕敵了,刁宴他即使有時候腦子不靈光,但是他生前是個大將軍,他的手腳功夫不是你硬碰硬就可以贏得了的。”
我一臉莫名其妙地看著他,“能夠智取,哪個傻子會用實戰呢?”
祖師爺見我如此氣定神閑,第一次對我刮目相看。
我在家裏的各處都布好了陷阱,隻要刁宴一來,就讓他有去無回!
更何況上次老祖宗還廢了他一條胳膊,不知道這次他還會不會像上次那樣拉風,還騎著一匹馬過來。
十二點多的時候,我聽到樓下了有了聲響,心中一動,立刻到樓下,結果我一出門,迎麵就潑來一盆狗血。
我身上掛著又腥又溫的血,大吃一驚且怒不可遏地看向罪魁禍首——刁宴。
他這次比上次正常了很多,沒有坐騎,也沒有金刀,唯一比較有震懾力的東西就是他健壯的雙拳和肌肉了。
他大踏步進來,拎起我的領子,惡狠狠地把我高高 地舉起,又重重地摔下。
祖師爺在樓上聽見了,飄然下來,本來想走近附上我的身,然而,當他看見我滿身都是血的時候,動了動鼻子,罵了句,“果真是小人。”
“祖師爺你說什麽?”我有種非常不好的預感。
果然,祖師爺對我說,“刁宴在你身上潑了黑狗血,我沒有辦法近你身。現在就是檢驗你這麽多天到底有沒有進步的一個好時機了。”
聽到祖師爺前麵那番話,我的心髒都快驟停了,要是不能向祖師爺打得厲害,憑我?可能就真的被陌靈說中了,我隻有被胖揍一頓,不,是被胖揍到死的份。
還好時機,祖師爺,你確定不是我轉世投胎的好時機?
事到如此,我也隻能硬著頭皮上了。
我開了陰陽眼,果然我還是看到刁宴身後成千上萬往上爬的惡鬼,他們拚命地伸長自己的手臂,就像是瀕死之人想要捉住一塊木板一樣。
我腦子裏電光石火閃過一些東西,就這麽一眨眼的功夫,刁宴已經在我麵前冒出來,伸手就要過來掐住我的脖子。
“祖師爺,你好歹給我把趁手的武器啊。”
本來祖師爺旁邊就是我帶過來的桃木劍,但是祖師爺硬是從廚房的柴火堆裏給我找了一根樹枝,氣得我真想砸回去了。
刁宴不知道是怎麽回事,但是他給我的感覺不像是之前幾次那麽正常,現在的他感覺有些癲狂,之前至少還能有些理智。
刁宴來勢洶洶的攻勢讓我一時間沒來得及阻擋,一時之間受到了受了不小的傷,我把心頭湧上的血咽了回去,無論如何,這一次都別讓祖師爺看扁了。
我伸手拈了幾張符咒,動作飛快地貼在刁宴身上,但是縛身咒並沒有多大的用處。
刁宴伸出長長的獠牙,不管不顧地朝我撲來。我暗念口訣,甩手就把手中的木枝劈頭蓋臉地朝刁宴的身體抽去。
我以為這根木枝有鬼用,誰知道這根木枝比我想象中有用多了,竟然把刁宴給連連逼退,甚至還讓刁宴露出了吃痛的表情。
這是什麽木頭?
這麽厲害?
我乘勝追擊,祖師爺在旁邊看的是眉頭微皺,略有不滿。
我沒太在意,然而,果然是旁觀者清,祖師爺早就猜到了刁宴是故意賣的破綻。
我往前一步,以為正好刺中了刁宴的要害,刁宴低頭猙獰一笑,低頭控製自己的傷口把我手中唯一的武器卷走。
我兩手空空,刁宴沒有錯過這個大好時機,伸出化為利爪的手,刺穿了我的腹部。
“呃——”
刁宴抽出自己的利爪,臉上露出了殘忍而嗜血的微笑,他舔舐著利爪上的血滴,一步步朝我走近。
這嗜血的樣子讓我忍不住有點畏懼,可是……我握緊自己的拳頭,暗暗告訴自己決不能死在刁宴手上。
而且,就剛才近距離的一刹那,我終於看見了刁宴身上最致命的弱點,隻要找到了弱點什麽都好說。
眼看刁宴就要伸手取走我的性命,我用盡最後的力氣,抽出懷裏藏好的銅錢匕首,在刁宴的頭頂上飛快地割了一刀。
這看似沒有任何傷害的一招,卻給了刁宴最致命的打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