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7章 是本家
從另外一個入口進入大門裏，就能看見一所大房子，房子有三四樓那麽高，看上去有些陽氣，但是門口掛著的一個大八卦鏡又讓人有些怪異。
張季康先是敲開了大門，開門的是一位老傭人，見到是張季康，然後目光又往後落在我和張向男身上，迅速地抬頭和張季康嘀嘀咕咕地說了一些話，最後……又把門演上了。
呃……這個看上去不像是招待人做客的樣子啊……
我心生疑惑，張向男此刻卻握住我的手，捏了捏，我有些詫異，但是很快我就意識到她是在我手裏寫字。
“小心……陰陽眼……不見……”
這是啥意思？
她臉上表情沒有變化分毫，我想了想，張向男應該是讓我把陰陽眼藏起來，不要外現。
我到底是來到一個什麽地方？
為什麽我還要用上我陰陽眼？
我心中已經不僅僅隻有疑惑了，還有更多擔憂了。
門“嘎吱——”地開了，幾個人推著一輛輪椅從敞開的大門中出來，輪椅上坐著一名看似精神矍鑠，兩隻眼睛炯炯有神，太陽穴微微凸起，仙風道骨的老人。
他看見張向男的時候，臉色不顯，然而，渾身都散發出一種居高臨下的氣質，看來這就是當家人沒跑了。
果不其然，剛剛還滿臉掛霜的張向男低眉順目地上前，躬身，“外子張向男見過張老先生。”
“嗯，很好，你看上去似乎又進步了不少。”張老先生對著張向男微微頷首，他犀利的目光落在我的身上，我背脊一涼，立刻直起了身子。
張向男示意我走上來，我在心裏默默吞了吞不存在的口水，硬著頭皮上前，“我是向男的朋友，張老先生您好。”
他上下打量我一眼，眼中似乎是失望？
他笑了笑，那張不笑不苟言笑，一笑慈眉善目的臉頓時和藹許多，“既然是向男的朋友，不必客氣，進來坐吧。”
我對老年人很有好感，尤其是像我外公的那種，所以對於張老先生我第一印象是不討厭的。
他說這話的時候很像一般的長輩，我也就沒有多想，直到張向男抬眼瞥了我一眼，我一個機靈，滿懷歉意道：“其實張老先生，我還有急事得處理，怕是不能久呆了……”
張老先生何其精明，一眼就看出是張向男授意，他也不惱，隻是說道，“向男和我們本家是有些生疏，甚至還有些誤會，但是這並不影響我們和於先生做朋友。小五。”
張季康從他身後站出來，“是，爺爺。”
“把於先生帶到客房去。”
我有些為難，張向男麵無表情，“既然是這樣，那麽於峰，你要是沒有要緊事，你就在這裏待幾天吧。也好見識見識一下張家本家。”
不知為何，我總覺得張向男說完最後一句，似乎挑起了在場的人似有若無的怒氣，這是要打架的節奏啊。
我心裏暗暗想到，趕緊岔開了話題，“哈哈，真是說笑了。能受到張老先生的招待，是我的榮幸啊，哈哈。”
張季康臉上露出了笑容，不過這次的笑容總算有了幾分真實，“於先生這裏請吧。”
我跟著張季康走了沒兩步，回頭看向張向男，“張向男怎麽辦？”
張季康解釋道，“向男姑姑是張家人，張家是不會用待客之禮待她的。”
從小沒有被多少親戚關注過，想著也許是大家會對張向男的態度更加隨意一些，就沒有放在心上。
張嵇康把我帶到了二樓的一件空客房，房間很大， 采光好有足夠通透，一張一米八的大床，一個陽台，一個衛生間。
我不僅案子感慨，張家本家可真是有錢啊。
我環顧了房間，轉頭看向了張季康，發現他正抬眼對著我的眼睛打量，我看的很是不舒服，於是問，“你看我做什麽？”
他低下頭，說了一句，“於先生的那雙眼睛可真是好看。”
眼睛？我心裏“咯噔”一下，怎麽會無緣無故說道我的眼睛去了？我擦，我怎麽覺得每一開眼都沒什麽好事呢？
可能是他自己也覺得自己說的話太過驚悚了，於是抬頭對我笑了笑，“我這個人有個壞毛病，就是喜歡看人家的眼睛。”
他不解釋還好，一解釋我身上又抖了一下，我打著哈哈，“看沒問題，不是收集或者吃掉就好了。”
他嘴角的弧度似乎大了些，“於先生可真是幽默。”
這明明就是尬聊好嘛……你哪裏看出來的幽默感？
張季康走了之後，我把行李放好，就趕緊從房間出來去找張向男，但是一出門口，我就發現張季康守在了門口。
我頓時有些警惕，“你在我門口做什麽？
張季康被我發現守門口沒有半點的尷尬，反而還很自然地對我笑了笑，“是嚇到於先生了嗎？”
我毫不猶豫地點點頭，“是。”
他說，“我隻是……”
“小五，不得無禮。”
一個精瘦的漢子出現在我倆麵前，他略帶歉意地對我說，“小五生性頑劣，喜歡戲弄客人，於先生請不要在意。小五，還不趕緊地賠禮道歉。”
這個借口遮掩得也很勉強啊……
我心裏碎碎念，隻是我向來不愛窮追猛打，“既然這樣，那就算了，我想找張向男，請問你們可以帶我過去嗎？”
精瘦漢子臉上有些為難，他撓撓臉，“倒不是不可以……我想向男姑姑現在應該不方便見你。”
向男姑姑？和張季康同輩，我疑惑地問，“不知道你怎麽稱呼？”
“我是張叔健，是小五的第四個兄長。”精瘦漢子嗬嗬一笑，隨即很認真地問我，“聽聞於先生喜歡健身，不知道是真是假？”
“這個，還好還好……”我看到張季康低下去的臉有掛著微笑，就想到他八成是有意引來他四哥過來拖住我的。
我也不和他們玩文字遊戲，直接開問，“張向男和你們本家之前是不是發生過什麽？”
這個問題簡直就是致命一擊，把他們兩個都問傻了。
張叔健輕咳一聲，對我顧左右而言他，“既然於先生不便，那我有空再來找你切磋一下好了。”
嗯？就這樣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