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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5章 馬腳

  我心想,得嘞,問這個鼠道人也不會問出什麽下文的,還是趁著他現在幹幹淨淨的,送他回張家休息好了。


  鼠道人一看見我,激動地握住我的手,“小友,你也在此?莫非你也生前作孽太多,墮入地獄?”


  看看,都是同一個人,我怎麽就這麽不待見這個鼠道人呢?

  我和張伯平一起把鼠道人道人送回去,鼠道人臨走的時候忽然大叫一聲,“有煞氣,好重的煞氣!”


  我們被他的忽然一喊給喊愣住了,隻見鼠道人神經兮兮地拿著羅盤,繞著棺材走,左三圈右三圈地走,最後停在了棺材的正前麵。他指著,不,幾乎可以說是直接撲上去了,大喊一聲:“這裏煞氣重!必有妖孽!”


  他說的如此信誓旦旦,我們幾個還真的有點兒相信,誰知道鼠道人他忽然眼睛一直,又手腳並用,四肢著地一般地飛奔出去。


  我們幾個擔心他有危險,自然就跟著出去了,出了門才看到,這家夥竟然被門外小孩手上的糖葫蘆吸引住了,和小孩子搶糖葫蘆,死活不肯挪步。最後還是張伯平用一百塊和小孩子換了糖葫蘆,才算把鼠道人重新哄回到了車上。


  鼠道人雖然瘋起來的時候,說的話大多數都是不可信,然而,最近發生詭異的事情實在是太多,我不得不打起十二萬分精神。


  我折回去,用陰陽眼觀察棺材的內外,煞氣是有,但是很淡,並沒有鼠道人剛才驚呼的“煞氣重!有妖怪!”的地步,這裏是停放棺材的靈堂,加上剛剛才起過衝突,所以這一點點的煞氣不足為奇。


  我搖搖頭,看來鼠道人在瘋瘋癲癲的時候,說的話真的不可信啊。


  第二天就是張老出殯的日子,張老的屍體經過特殊處理,所以哪怕擱置了這麽多天,隔著棺材板,也不會聞到屍體腐爛的氣息。


  之前張叔健告訴過我,張老想要火化,在這裏,我詢問過張叔健,張叔健反過來茫然地問我,有這回事情嗎?看來,張老先生的意願被改變也是有我引起的改變。


  我今天換上了一套黑西裝,在今天之前我完全沒有準備好一套用來在出席別人葬禮上的西裝,今早上要不是張向男拉住我問了幾句,我可能就得向張伯平一樣披麻戴孝,那樣該多尷尬 。


  我換上一套黑西裝,同樣換上一件黑色長裙的張向男看見我從房間裏走出來,稍稍一愣,把目光轉向其他地方,“換好衣服就趕緊下去吧,其他人都在下麵等著了。”


  “好。”奇怪,怎麽不看我了,耳朵也紅了?為什麽啊?我百思不得其解,“張子敬”羨慕嫉妒恨地看向張向男搖曳生姿的黑裙子,對我的迷惑輕飄飄就丟來一句,“你自己照照鏡子不就知道為什麽了?”


  “張子敬”本來是不應該出席這場葬禮,一來“張子敬”的身份不好出現在這場“界內”總所周知的葬禮;二來,要是被人發現“張子敬”的真實身份,就怕我們沒有人能護得了她。


  殭也想跟著我們去,殭的身份比“張子敬”更加敏感,不僅是遊屍,還是一隻吃鬼的神獸,雖然本質上還是僵屍,但是那也是一隻能吃惡鬼的僵屍,是舉世無雙的除魔助力。


  所以思慮再三,決定還是先讓他們兩個在張家靜觀其變,先讓我們幾個出去探探情況。


  葬禮上,張家子弟出席都是一身黑衣,臉色哀戚,張伯平等和張老關係較親密的,不僅一身黑衣,手上還綁著孝帶。周圍播放著佛經,虔誠的誦經聲讓人暫時忘卻了身外之事,一心沉浸在對死者的緬懷中。


  張向男和她爺爺站在一起,昨天張朝陽沒有出現,我覺得很奇怪,問了張向男才知道,原來張朝陽也根本不讚同在今天舉辦葬禮。他還希望我們之間可以鬧得更劇烈一點,這樣他就有理由把葬禮拖到一個稍微正常的日子來操辦。


  今天這日子是諸事不宜,張家所有知道內情的人無論麵上有多難過,他們都是無法忘記申獻給張向男寄來的小卡片,上麵所說的話。


  然而……眼看著葬禮就快要結束了,場上依舊還是沒有什麽騷亂。張向男有些沉不住氣,頻頻地看向我,而我混跡在人群當中,希望能看得到申獻的麵孔。


  沒有……沒有……我幾乎看遍了在場所有人的麵孔,然而都一無所獲。我有些氣急敗壞,難不成申獻這個王八蛋,就真的隻是憑空撒個謊。這個謊可害的所有張家人都戰戰兢兢小心翼翼,生怕阻礙了這場“甕中捉鱉”的好戲。


  盡管葬禮在時間中飛快過去,一切依舊平安無事,我始終都不覺得他的那句話是開玩笑,申獻不像我,是那種說出去的話可以任意收回的人。我自己也問過自己,申獻玩陰的都可以算得上是祖宗,難道他就不會單純地耍我們玩玩嘛?


  我覺得是真的不會,就好像你知道一個人會跟你玩陰的,所以你會擔心他會在暗處發飛鏢射你,但是你很肯定他不會用狗屎潑你,這就是差別。


  申獻在我心裏就是這種人。


  葬禮的哀樂都放到了最後一首,要是在沒有其他特殊的情況,這場葬禮就真的完美落幕了。眼看著張老就要走完他在塵世間的最後一程,終於,台下有了些許的響動。


  “你聞到沒有……好臭啊……”


  “我也覺得好臭……不知道是從哪裏傳出來的……”


  大家議論紛紛,而惡臭的來源正是張老的棺材中傳出來的,膽大的小夥子站起來,膽小的人幾乎是挨著門邊坐起來,微微發抖,似乎是怕待會兒真的遇上了危險,可以第一個逃出房間。


  我和其他幾個人相視一眼,就按照之前說好的那樣,伯平和叔鍵負責護送客人到其他的地方;其他人留下來,對付申獻。


  隻是我們誰都沒有想到,可人還沒有走光,棺材就已經裂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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