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5章 酒後吐真言

  “錢叔……要不……要不……我當你女朋友算了……”張向男趴在桌子上，笑嘻嘻地看著錢叔，掰著指頭，“反正我身邊也就……也就……也就那個麻瓜……還是個花心的大麻瓜……”


  此言一出，吳叔和陳叔紛紛用殺人的眼光看著我。


  “錢叔你以前……好帥……好帥噠……”張向男的眼睛亮晶晶，“我好多……豪賭……童鞋……都縮……說……喜歡……誒？困。”


  張向男說完困之後，就趴在桌子上睡起來了。


  張向男倒了之後，陳叔立刻氣勢洶洶地懟我，“你小子竟然敢花心。”


  吳叔更直接，直接把一個玻璃啤酒瓶往桌子上一磕，握著酒瓶脖子，對準我，“我現在就把你給廢了吧。”


  我連忙舉手表明心跡，“不不不，我沒有！我絕對沒有花心，我發誓。”


  陳叔立刻質疑道，“你以為我們會信？”


  吳叔跟著附和道，“對，你以為我們會信嗎？”


  我想了想，決定使出殺手鐧，老老實實地交代，“我老實交代……我還是處男。”


  這話比剛才張向男向錢叔的告白還驚悚，錢叔瞪大了眼睛，陳叔怒斥的手僵在半空，吳叔手中的半個啤酒瓶落在了地上“咕嚕——咕嚕——”地滾遠了，菁姨靠近我，嗅了嗅，掩嘴一笑，“還真是個小童男啊。”


  你說童男就童男……你還非得在前麵加一個“小”……


  我捂住臉，有點難堪地點點頭。


  頓時，陳叔和吳叔放下了自己的成見，很友好，甚至應該說是很同情地拍拍我的肩膀，“來，喝酒。”


  錢叔愣了半晌，幽幽說道，“要是我師傅在世，應該會很喜歡你。”


  我喝了幾杯，就和他們告辭，背著張向男上了車。車子開遠了，我看見他們幾個在一片觥籌交錯的夜市攤裏，顯得格外的清淨，格外的格格不入。


  在副駕駛座上的張向男幽幽睜開了眼睛，“走了？”


  “嗯，走遠了。”我點頭。


  張向男轉頭，看向窗外的景色，“他們……吳叔和陳叔……還有菁姨……”


  “他們走了很久了吧。”我說，張向男許久才“嗯”了一聲。


  其實，從一開始我就有些懷疑，因為他們幾個實在是太不一樣了，無論是身上的衣服還是說話方式，都有些不對勁。直到陳叔失態，說了句“每年回來”，讓我的疑心更重；他們說話的內容背景是民國，最近的也已經是解放之前的事情。


  在他們幾個之中，就隻有錢叔是活著的的，其他人都已經是鬼了。


  張向男輕輕地說道，“我爺爺告訴我，對於有些人來說，死是一種盼頭，因為隻有他死了，他才能回到自己想念的地方，才能看見自己想念的人。錢叔……一直都很想念他們……但是陳叔和吳叔年年都回來，回來吃他做的飯，讓他活下去。”


  我似有若無地歎了口氣，“你好好睡吧，睡一覺我們就到家了。”


  錢叔的事情很快就被我們拋之腦後，我很緊張地準備冥婚所需要的材料，把流程圖和視頻看了數百遍，我甚至還打算在家裏彩排，殭很是鄙夷地看著我，僵著膝蓋，一蹦一跳地走了。


  這幾天殭迷上了香港早年電影的僵屍片，要不是衣服比較難搞到手，我估計她可能還會找來穿，天天在我們麵前蹦躂。


  那張卡裏的錢除了買材料我一分錢都沒敢用，我打電話向包母確認，包母在電話裏聽我提到了錢，第一反應是“錢不夠用嗎”，說著就打算在打多點錢過來，我連忙製止住她，解釋自己隻是想問問什麽時候可以過去做法，包母說，隻要我可以開始，她隨時派人過來接我們過去。


  我試探性地說，“要不就今天？”


  包母很痛快，“好的，你和張小姐等一下，我就安排人過去。”


  我還想著收拾東西也就差不多了，誰知道，我放下電話，上個廁所的功夫，一個陌生的電話就過來了。


  “喂，你好，是於先生嗎？我們是包女士派來接送的人……”


  我來到窗外，果不其然，門口停留了一家黑色的小轎車，有個穿著黑色西服的人站在車子旁邊，還打著電話，我咋舌，這麽快？

  “你……你給我幾分鍾，我去收拾東西。”


  我趕緊敲張向男房間的門，張向男開門，“你做什麽？”


  “包……包阿姨派人過來接我們了。”


  張向男自己到窗外撩簾子，看見了樓下的司機和汽車，這才願意相信。張向男瞪了我一眼，“都怪你”，然後一頭紮進房間裏開始收拾東西。


  還好我之前就已經準備好，加上帶的東西不多，自然就輕鬆搞定了。


  我拎著一個旅行背包到門口處，正好門鈴也響了，喲，等不及上來看了？我興衝衝地開門，看見了一位久違的老朋友。


  “文姐？”


  “誒。”文姐一臉疲憊地走進來，“哇，真的好久不見，來，姐姐要你幫忙做件事情……”


  真的是連寒暄都省了……


  文姐走進來，殭蹦蹦跳地跑過來，眼睛發現，看見文姐，撇撇嘴，又走了回去。


  我招待文姐坐下，文姐直接擺手，“我這次來就是來讓你救火的。”


  “救火，你應該找119火警啊。”


  “你知道我說的救火是什麽意思，”文姐白了我一眼，攤手，“來，趕緊把你們家什麽驅鬼的符咒都給我，我好回去交差。”


  我苦笑，“文姐，那你來的可太不是時候了，我這會兒也需要這些東西。”


  文姐都快急哭了，“你不是騙我吧，我千年找一回都能被我碰到你要去大戰？”


  我踢了踢腳邊的背包，“我正打算過去呢。”


  文姐看了眼的包，莫名問道，“你該不會是打算跑路了吧？我可是聽說隔壁鎮上出了一個嫌疑人，又是涉嫌食人分屍，又是製作致幻劑，甚至還卷入幼女猥褻——誒，什麽時候你們家多了一個青少年了？”


  我幹笑連連，“你要是能把挖掘八卦的重心放在工作上，那你現在政績斐然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