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4章 這哪裏說得上愛啊
不是,你真的要偷他的種子嗎?偷到以後,會有後遺症嗎?郭小茹勸著自已,不要多想了,已經決定好的事,就不要猶豫。
她打開熱水,走到下麵簡單衝了一下,就走出來。她昨天晚上衝過了,身上很幹淨。她用浴巾從半個胸上開始裹起。易曉暉是從腰間裹起的。女人與男人的特征不同,裹的位置就不一樣。
今天晚上,他們的目的不一樣,做這件事的心理也就不同,也許不會很和諧很熱烈很快樂。真的,我的主要任務,是要防止他像邢偉平一樣,把種子播在外麵。一定要一舉成功,不能出現什麽意外。我也累了,不想再折騰了。今晚隻要偷到他的種子,我就回去安心培養肚子裏的這個孩子。
她裹好浴巾,挺著上身走出來。易曉暉已經坐進被窩,郭小茹猶豫著,到底是走向哪一張床?直接走向他的床,有失一個女人的尊嚴,太那個了,不行。
一刹那的猶豫後,她走向另一張床。她裏麵什麽也沒穿,他相信易曉暉跟她一樣,也沒有穿內褲。但易曉暉身上的浴巾已經解下,把下半身藏在被窩裏。
她是不能解下浴巾的,就撩開被子,小心翼翼地帶著浴巾一起坐進被窩。坐進去以後,她掉頭朝坐在南邊那張床上的易曉暉看去。
這是一種無聲的邀請,也是一種曖昧的命令。
可是,易曉暉卻木訥地坐在那裏,隻顧看電視,沒有回應她。
不會吧?郭小茹心裏緊張起來,他不會是個書呆子,連夫妻生活都不懂吧?
郭小茹想,難道他還要麵子?讓我主動鑽到他被窩裏去?今天是第一次見麵,女人要矜持一些才對。我怎麽好意思主動鑽進你被窩裏來呢?應該男的主動才對啊。
在這方麵,知識分子就是一個弱點。郭小茹隻好進一步給他進行暗示:“時間不早了,把電視機關了吧。”
從無聲的暗示,變成了有聲的命令。易曉暉就是再木訥,再傻蛋,也聽得懂啊。
他朝郭小茹看了一眼,用遙控器把電視機關了。然後才一把撩開自已身上的被子,帶著一個男人的壯美風景,站在郭小茹的床前。
郭小茹看呆了。
易曉暉真是一個斯文的知識分子,做這件事也很斯文。他在行動前,還要做對方的思想工作。他盯著郭小茹露出來的大半個雪山風景,訥訥地說:“雯雯,我已經,愛上你了。”
“傻瓜,愛不愛的,不要放在嘴上說嘛。”郭小茹撩開身上的被子,放出接納他的姿態,“真正的愛情,是沒有那麽快的,要慢慢培養的。”
易曉暉這才鑽進她的被窩,解開她的浴巾,猴急地手忙腳亂起來:“雯雯,一見鍾情的愛情,也是有的,你不要不承認。”
郭小茹接受著他所謂的愛:“嗯,有,我承認。”
易曉暉還要做她的思想工作:“雯雯,我是真心的。你,對我感覺怎麽樣?”
“感覺不錯啊。”郭小茹調整著自已的姿勢說,“所以我才住下來的,你話不要多,要用實際行動來說話,啊。”
郭小茹心裏想,這哪裏說得上愛啊?男人這麽都這樣,來得快,退得也快。愛呢?又都是從嘴上開始的,而不是從心裏開始的。
郭小茹隻是留心著他的行動,配合著他的姿勢。
可是,易曉暉正要臨場射門時,突然變成了一個蹩腳的足球隊員。他把足球射門射偏了,將自已的足球全部射在門外。然後懊惱裏“啊呀呀”叫了一聲,就扒在場地上不動了。
郭小茹還沒有反映過來,他就已經癱倒下來了。她反映過來,就驚得叫了起來:“你怎麽啦?”
說著垂死掙紮般要拚命拉他,想把他再拉起來。但哪裏拉得動他啊?他竟然像具屍體一樣一動不動。這是郭小茹萬萬沒有想到的,氣得真想把他掀翻下去。
“你,你怎麽這樣啊?”又一次偷種失敗的郭小茹,氣得罵罵咧咧起來,“真是個,沒用的男人?”
這句話是不應該說的,用女人的嘴巴說出來,對男人的打擊是很大的。易曉暉已經尷尬得抬不起頭來,真想鑽進地底下去。她再這樣一說,他心裏就更加難過,更加不堪。
易曉暉灰溜溜地爬起來,低著頭鑽進自已的被窩,把頭沒在被子下麵,不敢露出來。
郭小茹這才意識到自已的話說重了,想給他說幾句安慰和道歉的話,也想過去抱住他,用自已的柔情和溫暖,來化解他心理的障礙。
可是她因為太失望而沒有鼓起這個勇氣。她仰天躺在被窩裏,呆呆地看著天花板想,不要急,到天亮的時候,再去試一下,也許他就行了。
可能是他太激動了,或者是長時間沒有過這種生活造成的。這說明他是一個好男人,不是一個在外亂花的壞男人。
這樣想著,她心頭的氣就消了下去,輕聲對他說:“你可能時間長了。”
易曉暉背對著他睡著,許久才在被窩裏,像在水下說話似地,說:“我用手太多了。”
“原來這樣。”郭小茹理解地歎息一聲,“用手是不好的,男人時間長了不用,或者用手替代,都是不行的。它不是生鏽,就要走火。”
易曉暉難堪極了,再也不說話。
郭小茹就安慰他說:“沒關係的,它會好的。你好好休息一下。明天早晨,說不定它就好了。”
這是一句鼓勵和暗示性的話,易曉暉聽懂了,沒有說話,卻用身子的蠕動作回應。郭小茹就伸手關了床頭燈,閉上眼睛睡了。
一覺醒來,郭小茹看了一下手機上的時間,還隻有四點多鍾。她心想,太早了,不能那麽急,就又閉上眼睛迷迷糊糊地睡了。
一直到快六點鍾的時候,她才在被窩裏動了一下身子,再輕輕咳了一聲,看易曉暉有沒有醒來。易曉暉回應似地動了一下身子。
“你睡得好嗎?”郭小茹主動跟他說話。
“睡得很香。”易曉暉回答一聲,卻沒有動靜。
郭小茹猶豫著想,既然我想偷他的種子,還是我主動一點吧。偷,賊,都是潛到對方那邊去的,不是他送過來讓你偷的。
這樣想著,她就不顧一個女人的麵子,撩開身上的被子,下床跨了一步,鑽進易曉暉的被窩,說:“現在,你應該恢複了吧?”
這個突兀的動作,把沒有心理準備的易曉暉嚇了一跳。他沒想到郭小茹會這麽主動和迫切,心裏就有些想法。再加上前一次的尷尬和被怪,他心裏就有些亂,既想爭氣一些,又有些不安,效果就還是不好。
這次你一定要雄起,不能再丟臉了,要堅強,要挺住。他在心裏對自已說。可是,他越是想爭氣,越是著急,卻越是不行。
他返身抱住郭小茹的身子猴急起來,可是任憑他怎麽努力,卻就是不行。不僅他難堪得想打自已的耳光,連郭小茹也替他感到尷尬,更替自已感到悲哀。
她的手感知著它的綿軟,心想看來我是偷不到他種子了。這究竟是我表現不好,或者說是我的命不好,還是他本身就不行呢?
但這次她不再責怪他,越是責怪越不行。男人要給他信心,要用女人的溫柔,用愛情的力量,才能治好這種臨時性的障礙病。
可惜沒有這樣的機會了,我不可能再來跟他約會,那樣會出事的。他真的動了情,我關機失蹤後,他會來尋找我,甚至會報案。
易曉暉還沒有放棄努力,但還是沒有用,就越發地尷尬。他咂著嘴巴,感到很不堪,很丟臉。為了減輕他的痛苦和尷尬,郭小茹默默地鑽出他的被窩,回到自已床上。
她沉默了一會,就坐起來穿衣服。她現在隻想早點跟他分開,免得兩人都尷尬。
她剛用好衛生間,易曉暉就起床,一邊穿衣服,一邊訥訥地對她說:“雯雯,你不要生氣,我會行的。下次見麵,我一定不會,再出現這種情況。”
“好的。”郭小茹安慰著他,“沒有關係,我知道這是暫時的。我先走,你再休息一會吧。我們再電話聯係,啊,拜拜。”
沒等易曉暉穿好衣服,郭小茹就開門走出去,急匆匆離開賓館。
回到村裏,郭小茹像什麽事也沒有發生一樣,星期一上午照常去村委會上班。她形似坐那裏忙著工作,心裏卻一直在盤算著見第二個男人的事。
他在微信裏還有四個借種候選人,四個人中先見哪一個呢?
有一個二十四歲的未婚小夥子,她有些心動。他的情況跟雷鵬飛有些接近,年齡也是二十四歲,學曆也是本科。隻是雷鵬飛是個大學生村官,而他是個大學生打工仔。
他在一個私人建築公司裏做資料員,他對她追得很快。他在微信裏和電話裏說,他是從窮山區裏考出來的大學生,家裏條件比較差,在城裏根本買不起房子,所以想找個有房子的條件好一些的女人結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