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0章 溫馨的感覺
想到謝有財曾經對他的無恥強迫和瘋狂占有,她的心就嚇得陣陣發緊,也後悔得腸子都青了。但一想到與雷鵬飛的美好感情,她心裏就泛上一股溫馨的感覺,感到踏實了許多,身上也有了一種奇異的力量。
韋芳芳把手機放在桌子上,一直在看上麵的時間。快八點鍾了,還是沒有什麽動靜。韋芳芳就想,是不是大門敞開著,樓下的燈都亮著,二樓臥室的燈沒開,他不敢進來?
想到這裏,韋芳芳就站起來,走到門口往外看了一眼。外麵的夜雨還在刷刷地下著,細密的雨絲在燈光下像一根根發亮的銀針。
遠處是灰蒙蒙的一片,隻模糊地看見東南角有幾棵大樹,在夜雨中微微搖動。
韋芳芳膽顫心驚地伸出頭,往屋簷下看了一眼,沒有黑影。她把半扇門關上,另外半扇門輕輕合上,隻留著一條縫。
她再把燈關了,隻開著樓梯口的一隻節能燈。這樣,底樓就顯得朦朧昏暗了許多。
韋芳芳拿著針線走上二樓,走進臥室,打開臥室裏的燈。前後的窗簾早已拉上。前窗有鐵欞,因為二樓有陽台。後窗沒有後陽台,所以沒有窗欞,兩扇窗子是合頁。
按照顧炎平的要求,韋芳芳已經將後窗的插銷拔開,窗子虛掩上。好在今晚的風是東南風,風也不大,所以後窗不會被風吹開。緊急情況下,顧炎平從落水管爬上來,這扇窗子輕輕一推就開了。
韋芳芳沒敢脫外衣,更不敢把褲子脫下來。她穿著衣服靠在床背上,打開電視,將聲音調到最小,邊看電視邊織毛衣。
這件毛衣是她老公的,她織了很長時間,都沒有織完。她老公不喜歡穿毛衣,所以她織的興致一點也沒有。曾經想把它織完,偷偷送給雷鵬飛,可她怕雷鵬飛不要,又怕被別人發現,就不敢這樣做,也就沒上勁把它織完。
今晚沒事幹,又要引狼入室,她才把它拿出來,懶洋洋地織著,是做樣子的。
韋芳芳把手機放在床裏邊的枕頭邊,隨時準備打開錄音功能。雷鵬飛教了她,錄音功能在“工具”裏。她已經把“工具”打開,隻要聽到柏永兵進門,她隻要輕輕點一下“開始錄音”,手機就無聲無息地進行錄音。
雷鵬飛說要錄音,開始,她對它的重要性還不太理解,後來想想才明白,錄下柏永兵關於小芹案的實話,才是他們這樣做的真正目的,才對雷鵬飛有用,也是幫他救他的關鍵。否則,一切都沒有用。
想到它的重要性,韋芳芳心裏就作好準備,即使犧牲自己的身體,也要設法錄下柏永兵的口供,可以采用反激法等多種辦法,刺激他說出實情。
說心裏話,她很喜歡雷鵬飛,越來越喜歡他了。可是她知道自己沒有這個資格愛他,就一直在克製對他的感情,就想默默地為他多做一些事情,所以平時她工作非常努力,積極主動地搶著幹,想為雷鵬飛減輕一些負擔。
雷鵬飛因為現場那個詭異的鞋印,突然被抓進去。她替他擔心死了,覺得這件事與謝有財有關,可是她不知如何去幫雷鵬飛,隻能在心裏默默地為他祈禱。
現在雷鵬飛讓她出麵幫忙,她當然願意,還很高興,所以她積極配合,作好了犧牲就是自己的貞操,也要幫他弄到洗冤證據的準備。
快八點半了,柏永兵怎麽還不來?他難道不來了?韋芳芳提著一顆心想,他不來,我就白等了,雖然沒有危險,卻沒有幫到雷鵬飛。
她的心情很矛盾,也很緊張。
突然,韋芳芳聽到外麵響起一個腳步聲,極輕,也極快,像一陣風從屋後吹過來,真像一個鬼來了一樣。
韋芳芳嚇得毛骨悚然,頭皮也發麻了。
“真的來了!”韋芳芳差點驚叫起來,心一下子狂跳起來。可是她想到自己的任務,就憋住驚恐和慌亂,沒有出聲。
她想給雷鵬飛發條微信,可是已經來不及了。樓下的門上響起一聲被人推開的聲音,有人閃進門,然後把門輕輕關上,從裏麵將插銷插上。
“嗒”地一聲,很輕,卻在韋芳芳聽來,猶如驚雷。
因為緊張,韋芳芳差點忘了點“開始錄音”鍵了。待柏永兵轉身快步走上樓梯,她才想起來,趕緊拿起手機,點了一下“開始錄音”,將手機塞在被單下麵。她不敢放在枕頭底下,怕被柏永兵發現。
“誰?”藏好手機,她才驚問一聲。
話音未落,柏永兵已經撲了進來。他沒有戴口罩,但手上戴著一副白手套。他已經把身上的雨衣拉下,放在外麵。他的身上是幹的,隻有腳上的一雙舊軍鞋是濕的,還有些泥土。
他的臉是有些氣氣和猙獰,但他還拚命擠出一絲笑容。猙獰的笑容,更加可怕。
韋芳芳看著他,嚇得呆住了。過了一會,她才訥訥地說:“啊,柏永兵,你來幹什麽?”
柏永兵走到她的大床前,盯著她胸前的挺拔,露出一口獰厲的白牙,yin笑著說:“因為你太漂亮了,我來過多次,可是一直進不了你的門。”
韋芳芳驚恐地問?“那上次,屋簷下的黑影,也是你?”
“沒錯。”柏永兵得意地笑著說,“可是,上次的雨夜,你很謹慎。要拿鞋子,都不敢開門。今天晚上,你怎麽這麽大膽?門也沒有關,就上床睡覺了,你是不是故意這樣的?”
韋芳芳暗吃一驚,心想這個家夥真厲害,竟然一眼就被他懷疑上了。不行,一定要打消他的疑慮,於是她驚叫起來:“我記得是關上的呀,要死了,我下去拿了一團毛線,竟然忘了關門了。”
說著她撩開身上的褲子,從北麵一側下床。她站起來,生氣地對柏永兵說:“你快走,否則,我就要喊了。”
柏永兵不僅不走,還一步步朝她走過來,嘻皮笑臉說:“你不會喊的,就是喊,在這淅淅瀝瀝地雨夜裏,大家都已經睡了,誰能聽到啊?”
說著加快腳步朝韋芳芳走過來,眼睛盯在她身上的幾個生動部位,都拔不上來了。
韋芳芳嚇得往後退著,紅顏失色道:“你想幹什麽?”
柏永兵呲牙咧嘴地說:“不想幹什麽,隻想跟你好。你能跟他們好,就不能跟我好嗎?”
“你,胡說八道什麽呀?”韋芳芳氣得指著他,腦子裏卻在想著如何把他引到小芹的案件上來,“我跟誰好呀?你說話幹淨點好不好?”
柏永兵嘲諷地提著嘴角說:“以前,你跟謝有財好;現在,你又跟雷鵬飛好,你就是喜歡有權的人,不喜歡我們這些小老百姓。”
“柏永兵,你混蛋!”韋芳芳氣得打斷他說,“什麽我跟雷鵬飛好啊?你別誣蔑人好不好?以前謝有財,是強迫我的,我都氣死了。所以他進監獄,是活該!”
柏永兵獰笑著說:“韋芳芳,你別那麽無情無義嘛。你一個身子,伺候兩個主人,是要遭遇報應的。”
韋芳芳氣得渾身發抖,忘了今晚的特殊任務,指著他說:“柏永兵,你再血口噴人,我就對你不客氣!”
“哦,是嗎?”柏永兵不僅不怕,還步步緊逼,走到她胸前,垂涎欲滴地盯著她的高胸,“你能拿我怎麽樣?來呀,我就站在你胸前。”
“你,走開啊——”韋芳芳真的拿他沒有辦法,步步後退,退到牆上,不能再退了,他的身子不禁一震。
柏永兵貼上身去,把她的身子堵在牆角,然後伸出兩隻戴手套的手,緊緊抓住她的肩膀。韋芳芳嚇得身子發軟,真想大喊大叫。可是一想到今晚的任務,她就忍住了沒有喊出來。
柏永兵抓住她的肩膀,邊把她苗條豐滿的身子往自己的胸口上拉,邊說:“韋芳芳,你隻要跟我好,我就不怎麽樣你。”
韋芳芳不再反抗,而是有些心急地引導他:“什麽叫不怎麽樣我?你準備弄死我?那村口小店裏的小芹,是不是你弄死的?”
柏永兵愣了一下,才說:“小芹不是我弄死的,她不是雷鵬飛弄死的嗎?他的鞋印在現場,他想賴都賴不掉的。”
韋芳芳翻著眼睛在想,他還頭腦清醒的抵賴,怎麽才能讓他說實話呢?
正在她發怔的時候,柏永兵騰出右手,往她胸上伸去。韋芳芳用手擋開他,怒斥道:“你幹什麽?滾開。你想跟我好,為什麽還要戴手套?你是不是也想奸殺我,跟奸殺小芹一樣。”
柏永兵搖頭否認,說:“沒有,小芹真的不是我奸殺的,是雷鵬飛奸殺她的。”
說著就猛地抱住她,有些氣急地說:“韋芳芳,你不要這樣對我好不好?我也喜歡你。從你嫁過到我們村裏,我就喜歡上你了。因為當時,你是我們村裏數一數二的漂亮媳婦。可後來,你跟謝村長好了,我比不上他,就放棄了。”
韋芳芳拚搏推他:“你幹什麽呀,快走,我不喜歡你。你把小芹奸殺了,還要陷害雷鵬飛,太可怕了,我怎麽跟你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