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互相傷害
消費他的信任?怎麽會呢?聽了蕭淮的話,吳雙宜的瞳孔瞬間放大了,自己從來沒有那樣想過,隻是那時候情非得已,自己從來沒有想過要故意欺騙他。
看到她馬上要掉下來的眼淚,蕭淮就覺得有些心煩意亂,自己還什麽都沒說呢,她怎麽就要哭了呢?
眼裏的無奈,一閃而過,卻讓看著他眼睛的吳雙宜捕捉到了,其實從上次的選拔比賽時,她就告訴自己要堅強,不能哭。
此時看到蕭淮眼裏的無奈,更像是受到了侮辱一樣,倔強的擦了擦眼淚。
聽著對方問道,“這是怎麽一回事?”短短七個字,幾乎是一個字一個字蹦出來的,不難看出對方的心情。
吳雙宜抿了抿嘴,“那時候我想要走,你不允許,所以我就跟你說我懷孕了。”盡管知道他不會相信,但吳雙宜還是解釋道。
“我沒想過騙你的,隻是那時候……”沒有說玩的話,留下了無限的想象空間。
雖然假懷孕是沈暢逸提出來的,吳雙宜卻沒想過把他供出來,沒有必要牽扯到這麽多人,雖然是他提的,可是自己也同意了,不是嗎?既然這樣,自己就一個人承擔後果。
將假懷孕的事從頭到尾地說了一遍,隻是除了隱瞞這個主意是沈暢逸出的這一點。
聽著她的話,蕭淮的臉色就越發陰沉,脖子上的青筋可以看出,他到了發怒的邊緣。而在一旁偷聽的兩人,此時也膽戰心驚的。
管家不禁嘀咕道,“這小姐的膽子可真夠大啊,假懷孕都敢說。”
剛說完就被張姨敲了一下,雖然她在心裏認同管家的話,但她還是護著吳雙宜的,隻是現在她有些擔心接下來的情況。
“吳雙宜,難道你在說謊話的時候,心裏就不會心虛嗎?”怒其不爭或許就是蕭淮此刻的心情,他怎麽也沒有想到會是這麽回事。
“我一直以為你是個好女孩兒,結果,現在在我麵前的是一個什麽樣的人啊?一個撒謊還臉不紅心不跳的人,你真是好可怕。”
這些話,就像一把把尖刀一樣,紮在了吳雙宜的心頭,她想要反駁,卻又無力反駁。
或許就是這樣,越是互相了解的人,越是知道對方的軟肋在哪裏,總是能找到對方的八寸。
吳雙宜瞪著充滿淚水的眼睛,帶著哽咽說道,“我隻是不想被關這裏,我想要出去,有自己的生活,我想要自由,而不是像寵物一樣,一直待在籠子裏。”
聽著吳雙宜的話,蕭淮苦笑了一聲,“嗬,原來你是這樣想的,你終於說出自己的真心話了。這麽多年,如果不是我護著你,你現在會在哪裏?好,現在你長大了,和我談自由了。”
蕭淮的心裏是有些受傷的,聽見自己一直心心念念的小姑娘如此形容自己,他真的有些欲哭無淚,突然有些不知道做了這麽多,是為了什麽。
“我隻是想要自由,有錯嗎?”
“不,你不是為了自由,你是為了男人。”吳雙宜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打斷了。
“你父母都不在身邊,沒有人管你,現在竟然變得這麽不自愛,你對得起他們嗎?為了一個男人,做出這些事。”
此話一出,一直忍著不流淚的吳雙宜就決堤了,眼淚大顆大顆地往下流,“你說我可以,不要提我父母。”
父母一直是她的禁詞,從十四歲起,她就住在蕭淮的別墅裏,對於不在身邊的父母,就像是一塊結了痂的傷疤,不能將他撕開。
聽見從他嘴裏吐出的冰冷的語言,不自愛?嗬嗬,心裏隻覺得涼透了。就因為這麽一件事,他就把自己判了死刑嗎?
吳雙宜抹著眼淚,轉身就要跑出去。
這時,張姨衝了出來,聽到了全過程的她,此時在心裏不評判誰對誰錯,站在一個家人的角度,她隻知道,此時,讓吳雙宜出去是不行的。
“小姐,你這時候出去能去哪兒啊?都大半夜的了。”連忙勸阻著吳雙宜,想要讓她改變主意。可是對於一個傷透了心的人來說,隻是徒勞。
眨著濕潤的眼眶,一邊哭泣,一邊說道,“這個家,隻怕我是待不下去了。”說著,一把推開了張姨的手,跑了出去。
張姨不由得朝著蕭淮喊道,“少爺,小姐她……”
正在氣頭上的蕭淮卻是冷冷地說了一句,“讓他走,我看她能去哪兒。”說完就走上了樓。
而此時正是半夜,不顧一切跑出去的吳雙宜立馬打了一個車去學校。坐在車上,眼淚止不住地往下流,害得出租車司機頻頻側目,大半夜地拉到一個一直在哭泣的女人,還以為見鬼了呢。
到了學校之後,吳雙宜悲催的發現,因為太晚了,宿舍已經進不去了。
在那一刻,吳雙宜真是覺得,人在倒黴的時候,喝口涼水都塞牙。好像真的像蕭淮說的,離開他,自己就活不下去了,自己真的好沒用啊。
想到此,不由得坐在綠化帶邊上的台階上,抱著自己的膝蓋,哭了起來。
遠遠的,因為作畫而忘了時間的青杉就隻見一個女生在抽泣著,大半夜的,覺得有些慎得慌,走近一些了,才發現這身影有些眼熟。
試探性地叫了一句,“吳雙宜?是你嗎?”將手機開著的手電筒晃了晃。
聽見有人叫自己名字,吳雙宜還以為幻聽了呢,緩緩地抬起頭,紅紅的兔子眼睛,在白色的燈光下,顯得有些嚇人。
青杉看到她,暗自舒了口氣,還好,沒有認錯人。隨即問道,“你怎麽了,這麽大半夜的。怎麽在這兒哭,不去睡覺呢?”
盡管是熟悉的人,但還是會覺得不好意思,摸了摸眼淚,吳雙宜停止了哭泣,“沒事,我和家裏人鬧矛盾了,回來的時候才發現過了門禁的時間,進不去了。”
說著,有些可憐巴巴地看著青杉。
隻見對方也愣了一下,和家裏人鬧矛盾了?見她沒有細說,青杉就知道她不想多談,於是也就沒有多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