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喝悶酒

  在拳擊館裏,隻見蕭淮與一個男人在對打著,每一拳,都實打實地砸在了對方的身上。


  “蕭淮,你丫的給小爺我停下來,再打小爺就要掛在這兒了。”和蕭淮對打的那個男人正在鬼哭狼嚎呢,內心裏十分後悔,真不知道自己抽了什麽風,同意和他來打拳的。


  終於,不知是打夠了還是打累了的蕭淮停了下來,用牙齒解開一個手套,被汗水打濕了的頭發,在這一刻透露出一起肅殺,緊身的衣服,隱隱能看見好身材。


  看著看在擂台周圍的好友,挑釁地說道,“不是你嚷嚷著要和我打的嗎?”


  此話一出,直叫對方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靠在那裏,喘得像條狗的男人,正事蕭淮多年的好友,楊澤。


  那小子是一個明星,可以想象得到,臉蛋長得自然不差,可是因為那些瘋狂的粉絲,給他造成了巨大的困擾。


  於是,每次在他特別煩的時候,就會對蕭淮提出一個特別賤的要求。他知道蕭淮打拳很厲害,就求著蕭淮把他的臉打腫,這樣,他的臉就不好看了。


  當然,蕭淮可不像他這麽幼稚,哪有那閑工夫陪他玩啊,所以在這之前,楊澤從來沒有體驗過被蕭淮打臉的滋味。


  這一次,楊澤又故計重施,剛好碰上了鬱悶的蕭淮,正愁有火沒地方發呢,就有一個送上門,於是,蕭淮答應了他的請求。


  看著現在眼角有一抹淤青的楊澤,隻見對方連頭發絲都充滿著對自己的批判。


  蕭淮也有些無奈,一開始是他說要打臉的,可是開始之後,大聲喊著不要打臉,捂著臉的又是誰?

  楊澤走下擂台,一邊走,一邊嘀咕著,“小爺我是明星好嗎?靠臉吃飯的。”說著,一臉怒容地看向蕭淮,“你丫的可到好,專門往小爺的臉上打。”


  因為動作太大,牽扯到臉上的神經,楊澤不禁疼得呲牙咧嘴。


  兄弟這麽多年,楊澤是什麽樣的脾氣,蕭淮怎麽會不知道呢?對方的拳擊可是很厲害的,怎麽會讓自己揍成這個熊樣呢?一定是看出自己心情不好,讓自己發泄出來的。


  蕭淮的唇邊有了一抹笑意,老友就是這樣,懂你卻不說破。朝著他走了過去,“好了,別念了,像個女人一樣,我請你喝酒。”


  話音剛落,就聽見楊澤急切的語氣,“真的?你說的哦?”要知道,這蕭淮的世界了一向隻有工作,他叫蕭淮出來喝酒,從來都叫不動的。所以此時聽到蕭淮的話,他才會格外興奮。


  兩人換好衣服,就來到了一臉私密性好的酒吧,叫了一個包廂。平常,很多明星都經常來這裏,安保性做得不錯。


  戴著口罩的楊澤出去叫相熟的老板拿幾瓶好酒,今晚一定要不醉不歸。


  當他再次走進包廂的時候,就看見蕭淮一杯接著一杯地喝著酒,這讓楊澤的心裏不免有些不安,這是怎麽了?從打拳開始,他就看出來蕭淮的心情不好了,現在怎麽?


  楊澤皺了皺眉,一把拿過蕭淮的杯子,“別喝得這麽猛,一個人喝悶酒有什麽意思啊?有什麽事就跟兄弟說,兄弟幫著你一起分擔,什麽事都一個人扛,你累不累啊。”


  人們都說,男兒有淚不輕彈,殊不知,隻是未到傷心處罷了。聽到楊澤的話,饒是蕭淮也紅了眼眶,感動隨著那一杯酒,一起下肚。


  果真,他將楊澤的話聽了進去,放下酒杯,沒有再喝了。


  簡單的把他和吳雙宜之間發生的事,簡述給了楊澤,隻看見對方瞪大了眼睛,“你說誰?吳雙宜?就是你說的那個,從十四歲起就在你家住的小姑娘?”


  雖然不明白老友為什麽會有這麽大的反應,但是蕭淮還是誠實的點了點頭,“對,怎麽了?”


  話音剛落,就隻見楊澤一掌拍在蕭淮的身上,“我靠,你小子竟然老牛吃嫩草,你個禽獸。”楊澤笑罵道。因為是好友,說話也就沒有這麽多顧忌了。


  可是當他一個人在傻樂的時候,發現蕭淮陰沉著臉,一言不發地看著他,楊澤這才收斂了自己的笑聲,慢慢凝固起來。


  打趣地問道,“我說兄弟,你不會真的喜歡上那個小姑娘了吧?”


  蕭淮並沒有否認,隻是沉默著,但是這就是最好的回答,隻見楊澤拍了一下大腿,“我靠,竟然是真的。我先喝杯酒壓壓驚。”


  他是從來沒有想到,有一天,自己這個榆木疙瘩的好朋友也會有開竅的一天,而且還是喜歡上了人家小姑娘。


  情不自禁地嘲笑道,“哈哈,還說不婚主義者,這麽多年都沒聽見你的動靜,以為你要貫徹到底呢,沒想到,你也栽了吧。”


  說完就開始無情的大笑,“而且,而且還是栽在一個小姑娘的身上。”


  看著對方的話語,蕭淮也放開了,不再像平常那樣冷冰冰的,毒舌地反駁道,“那你呢?自詡為萬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的楊大爺,你都在一個女人身上吊了多少年了?”


  說到了楊澤的痛處,他的神色也變得冷了下來,“是啊,都好多年了。”


  隨後,同病相憐的兩個男人,開始一邊喝酒,一邊嚎著,“你說我為什麽喜歡她啊,又不是沒有女人了,怎麽就非她不可呢?”


  另一個人湊在他的耳邊,滿口酒氣,“因為,你遇到了那個對的人,所以啊,什麽不婚主義,都是扯淡,至於別的女人,更是浮雲。”


  話剛說完就得到了強烈的認同感,“對。”


  兩人你一杯,我一杯地喝了起來,今天的他們,仿佛有說不完的話,隻想要一直喝下去,一直聊下去,把心裏的苦悶都說出來。


  喝到最後,蕭淮已經完全醉了,楊澤還是清醒的,碰了碰對方,“蕭淮,走,回家了。”


  對方醉得一塌糊塗,根本就沒有一點反應,楊澤也迷迷糊糊地扶著他的肩,倆人一副哥倆好地向外走著,“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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