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戲精
吳雙宜有些發愣,嘴裏嘟囔著什麽,卻終究沒有發出聲音。看著她這副模樣,李貝貝隻覺得像是吃了蒼蠅一樣,不想看到。
隻要多看一秒,她心裏的愧疚就會折磨著她自己,畢竟她又不傻,知道這件事其實是自己的責任,但是在心裏卻不願意承認。
不禁將心裏的話說出了口,“雙宜,沒事吧,不就是一條項鏈嗎?被偷了就被偷了唄,再叫你的校草男朋友幫你買一條唄。”言語中帶著陰陽怪氣的意味。
這讓吳雙宜的心裏有些難受,更是讓她氣急敗壞的是,李貝貝怎麽會說那是沈暢逸給她買的呢?出口就是拒絕的話語。
“不,不是……”話還沒有說完,就被李貝貝打斷了。
“你還在這兒裝什麽裝啊?合著一開始住寢室的時候,幫你搬行李的不是校草沈暢逸啊?”說著,譏諷地看了吳雙宜一眼。
“那時候,他不是說他是你男朋友嗎?哼,那項鏈那麽昂貴,你怎麽可能賣得起?還說不是沈暢逸給你買的,真是做作。”
這一刻,李貝貝仿佛是站在道德的製高點上,批判著吳雙宜的行為。似乎全然忘記了當初放低姿態,問吳雙宜借項鏈的事了。
聽到她的話,氣就不打一處來,明明是自己好心把項鏈借給她,現在她弄丟了,還來指責自己,真是活久見了,惡人先告狀啊。
“不是,項鏈從哪兒來的,和你有關係嗎?”現在的吳雙宜已經不是從前的那個吳雙宜了,她也學會了反抗,學會了保護自己。
人不欺我,我不欺人的道理,吳雙宜明白得很是透徹,此刻,對方欺負到了她的頭上,她怎麽會忍氣吞聲呢?
“我把項鏈借給你,現在我要求你還給我,無論你有什麽原因,那都不是你不能還給我的理由。”說話間,她的氣場全開,一下子就震懾住了李貝貝,同時也吸引住了姚翌的注意力。
看著對麵強悍的吳雙宜,李貝貝咽了一口口水,尤其是邊上又有正在看好戲的陳舒婷,她更加不能退縮,以免在陳舒婷的麵前丟臉。
於是,壯著膽子,大聲說道“吳雙宜,我跟你說一聲,那是給你麵子,你別給臉不要臉,你以為我們不知道呢,那是你男朋友沈暢逸送給你的,憑什麽就算你的呀?”
加大的音量,仿佛為她增添了一些底氣,用餘光看了一眼陳舒婷,不甘示弱地說道,“你隻會要男人給自己買東西,收了東西還這麽理直氣壯,你好意思嗎?我都替你臉紅。”說著,還用手摸了摸自己的臉。
此刻的吳雙宜,有些驚訝,隻覺得對麵的女人是那麽的麵目可憎,心裏很是不明白,怎麽會有這麽無恥的人,明明是沒有道理的事,到她的嘴裏,都變成了歪歪理。
垂了垂眼眸,“我不想和你多說什麽,總之,你快把項鏈還給我,那對我很重要。”
李貝貝有些害怕,眼前的人聲嘶力竭地說著,這樣的吳雙宜,是她從未看見過的,可以想象到這條項鏈對她的重要性。
可是轉念想到那條項鏈,它的價值,不由得打了一個哆嗦,心就告訴自己要挺住,一定不能把態度勸下來,否則就是賣了自己都賠不起。
死鴨子嘴硬,不堪入耳的話一下子就從嘴裏蹦了出來,“我說的還不明白是不是,那條項鏈是沈暢逸送給你的,所以不能算你的,有本事你叫他來要啊。”
說著拂了拂頭發,“再說了,項鏈被人偷了,我沒有。”不屑地看了吳雙宜一眼,“不過就是長了一張好看些的臉嗎?男人送你點東西,隻是一時的,還很重要,我呸……”
聽到此,姚翌也坐不住了,本來她一直在一旁圍觀著,她感覺到這段時間吳雙宜的變化,她確實成長了。
所以姚翌想看看,她能不能應付,果然,吳雙宜沒有讓她失望。隻是吳雙宜沒有與別人吵架的機會,第一次實踐,氣勢上自然弱了不少。
姚翌連忙衝了上去,“你這個人,怎麽說話呢?早上起床沒刷牙啊?嘴巴為麽臭。”
看著對麵的李貝貝,麵目有些扭曲,隻覺得這人是如此的麵目可憎,還不等對方回話,就接著說道。
“你怎麽這麽不要臉,是你把雙宜借給你的項鏈弄丟了的,你還這麽理直氣壯,唉,是不是現在的惡人都和你一樣啊?一副老子天下第一的感覺?”
聽到姚翌說穿了自己的心事,李貝貝立馬就炸掉了,一把用手抓了上去,想要抓住姚翌的頭發。
不過幸好姚翌的頭發比較短,沒有讓她得逞,她叫喊著,“你說誰呢?說誰不要臉呢?啊?”
看見李貝貝上手了,姚翌也不帶怕的,上前和她廝打著,隻看見兩個女人相互撕扯著,嘴裏還在互相對罵著。
“就是說你,你個不要臉的,做錯了事還一副理直氣壯的樣子,你腦子有病吧。”
“你猜有病呢,我和吳雙宜說話,有你什麽事啊?”
……兩人你一句我一句,吵得不可開交。吳雙宜在一邊看著,也沒有上前勸架的意思,她清楚姚翌的本事,平日裏就經常運動,怎麽看,李貝貝也不是她的對手,所以吳雙宜也就不擔心了。
可是吳雙宜不算勸架,總有人會去啊,在一旁的陳舒婷可就坐不住了,總是有旁人看著她,好像她就應該上前去勸架。
陳舒婷有些為難,一方麵是那兩人有些生猛,自己貿然上前去勸架可能會受傷,可是自己的淑女形象啊。
於是,在形勢所迫之下,陳舒婷還是走上了前,隻見周圍已經圍了習慣的人了。陳舒婷小心翼翼地湊上去,“你,你們別打啦,有話好好說。”
話語有些斷斷續續的,就是一直沒有走近兩人,這時,可能是周圍的人實在是看不下去了,陳舒婷隻覺得背後有人推了自己一把,於是,她就摔在了地上。
隻見她靈機一動,捂著手臂,“哎喲喂,好疼唉。”
一時之間,眾人都停了下來,看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