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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命途多舛

  水天心看到了雲衝兒頭上的五血天火印,當即明白了那日在太行山火龍洞旁發生的事。


  她笑著說道:“沒想到你這個臭小子還真有福,火龍洞主竟把畢生的功力都傳給了你。”


  雲衝兒的身體此刻像一團熊熊燃燒的烈火般。


  他全身上下如火燒般發熱發燙。


  那張蒼白無力的臉此時卻像落霞般的發紅發亮。


  水天心拽著雲衝兒的手上,隻覺一陣燥熱從雲衝兒的手掌竄到她的手臂。


  水天心的九天玄女功屬極陰極寒的功夫與天火內功可謂一陰一陽。


  雲衝兒的身體越來越熱,仿佛一個快要炸裂開來的火球般。


  水天心知道如果再不救他,他體內的那股天火內力會把他活活烤死的。


  而救他的方法就是把極陰極寒的內力輸入他的體內與他身體內的天火內力相融合。


  想到這水天心當即抱起雲衝兒找了個僻靜之所給他運功療傷。


  黃昏時分。


  雲衝兒醒了過來,他的臉色已恢複了正常。


  此刻的他精神奕奕,而水天心卻早已累得疲憊不堪,癱倒在地。


  雲衝兒道:“我怎麽會在這?我模模糊糊記得我睡了好長時間。”


  水天心嘴角輕輕地抽動了一下,並沒有說話,因為此刻她已經沒有力氣說話了。


  雲衝兒又說道:“你這是怎麽了?你好像受傷了,是黑木老怪把你打傷的嗎?”


  水天心輕輕地搖了搖頭。


  雲衝兒道:“那你好好休息,我去給你找些吃的來。”


  說著站起身走了去,過了好一會兒。


  雲衝兒懷裏抱了些野果子回了來。


  水天心此刻也已恢複了些力氣,她吃罷野果子便打坐運功療傷。


  雲衝兒隻是站在一旁吃著野果子呆呆的看著一聲不吭。


  過了半柱香的時間水天心的身體便已全恢複了。


  水天心道:“好小子,不錯啊!火龍洞主竟把畢生功力傳給了你,想必那火焰令也傳給你了吧!”


  雲衝兒咬了一口野果子咀嚼著裝瘋賣傻道:“什麽火龍洞主水龍島主的,我聽都沒聽過,還有那什麽火焰令水焰令的,那是什麽東西?好吃嗎?”


  雲衝兒聽了水天心的話恍然大悟。


  原來那天火龍洞主把雙手搭在自己的肩上是在把他的內力傳送給自己,難怪這些天老覺的身體怪怪的。


  肯定是那火龍洞主傳給自己的內力在作怪,至於火焰令他到現在也不知道是什麽東西,他也不便問水天心。


  水天心見雲衝兒給自己打起了啞謎,心下想道:“這小子狡猾多端,問他他肯定不會說實話的,不過這小子聰明反被聰明誤,越是裝瘋賣傻就越說明他和火龍洞主有關,和火焰令也脫不了關係,待日後再慢慢問他查出火焰令的下落。”


  水天心微笑著對雲衝兒說道:“你既然不肯說實話,我也不強迫你,反正我對什麽火龍洞主火焰令的也沒什麽興趣,不過有一件事情我可要告訴你,你如果真知道火焰令的下落怕是要有性命危險的。”


  雲衝兒咀嚼著野果子嗬嗬的笑了起來。


  月已高懸,北風蒼涼。


  水天心帶著雲衝兒到前麵小鎮上找了間客棧住下。


  次日清晨。


  吃罷飯。


  水天心付了帳到鎮上買了匹馬,備了些幹糧,帶著雲衝兒向長安趕去。


  行了三日便到了長安境內。


  長安是六朝古都,繁華熱鬧,隋唐兩朝都定都在長安。


  水天心從未來過中原更不曾踏入長安,一到長安城,見長安城車水馬龍,繁華無比,好不熱鬧,便帶著雲衝兒在長安城遊玩了一番。


  第二天。


  水天心收拾好東西帶著雲衝兒向雲霧林出發。


  天朗氣清,萬裏無雲。


  水天心和雲衝兒策馬狂奔。


  將近中午時分。


  兩人騎馬來到一片大樹林。


  此時已是深秋的天。


  光禿禿的樹幹張牙舞爪的伸著,一陣冷風吹過,那樹梢上殘留的幾片綠葉也隨風飄落,淒冷,肅殺,說不出的悲涼。


  水天心一手摟著雲衝兒,一手拉著韁繩。


  突然。


  那匹馬前腳失蹄,整個身子向前翻滾過去,就在那匹馬傾倒的那一刻。


  水天心抱起雲衝兒,雙腳在馬肚子上輕輕一蹬,整個人都飛了出去。


  待站穩身體。


  水天心注意到道路兩旁的兩根樹上綁著一根細繩。


  水天心這時才知道根本不是什麽馬失前蹄而是有人故意這麽做。


  那匹馬長嘶了一聲,倒在地上一動不動,鼻子裏不住的喘著氣。


  此時,周圍一群麵目猙獰手執長矛大刀的大漢衝了過來。


  一手執大刀,頭發披散的漢子吼道:“白衣妖女,我們已經在這等你好幾天了,今天一定要把你碎屍萬段。”


  水天心緊緊地拉著雲衝兒的手,眼睛掃視了一下周圍的人。


  雲衝兒小聲的對水天心說道:“大媳婦,你人真好,到哪裏都這麽受歡迎。”


  水天心皺了一下眉頭,道:“這時候了還開玩笑,你要是再胡說我就不管你了。”


  雲衝兒道:“不管更好,他們要殺的是你又不是我,他們又不找我麻煩。”


  “你······你······”水天心氣的說不出話來。


  這時又一大漢說道:“大家夥一起上,妖女和小孩一個都不放過。”


  話音剛落,一群人手執兵器向前砍殺而去。


  水天心白錦出袖,靈蛇吐芯般向敵人遊去。


  水天心護著雲衝兒,雙袖揮舞。


  盞茶功夫,那群人便已倒下了一半。


  雲衝兒躲在水天心的身後,見那些人頭破血流不禁“咦”了一聲。


  突然,他感覺腰中纏了一樣東西。


  他還沒反應過來整個人就被拽了出去,原來那腰中纏的竟是一根碗口般粗的繩子。


  雲衝兒“啊”的一聲,整個人都飛了出去。


  水天心猛的回頭一看,一騎馬的大漢披肩散發把雲衝兒緊緊地按在馬背上。


  他背後縛了一柄大刀,身後跟著四五個騎馬的嘍囉,那根碗口般粗的繩子已扔在了地上。


  水天心大叫一聲“衝兒”,正欲飛身上前,一把劍刺了過來。


  水天心閃身躲過,接著又是一陣刀槍劍戟飛來。


  水天心奪過一柄長劍,“刷刷”幾下,隻聽“鐺鐺”作響,那群人早已躺在地上不住的呻吟、慘叫。


  水天心再向雲衝兒看去,馬和人早已消失的無影無蹤。


  水天心當即上前查看馬蹄印記向前追去。


  那大漢挾著雲衝兒奔跑了四五裏路見後麵沒人追來才慢慢放慢了些腳步。


  後麵幾個赤發嘍囉騎著白馬緊跟著。


  雲衝兒瞟了那些人一眼,見那些人凶神惡煞。


  麵目猙獰如牛頭馬麵般想必定是山賊土匪窮凶極惡之人,被他們抓住免不了毒打,多半會丟了性命。


  他以前在書上看過有些山賊土匪抓了人搶了銀子不說還要吃人肉,把人殺了剁成肉醬做成人肉包子吃。


  一想到這雲衝兒額頭不禁冷汗直出,他心下想道:“我一定要逃出去,一定要活著,我可不想被人殺了做成包子。”


  一群人騎著馬晃晃悠悠的走著,走到一山坡處。


  雲衝兒趁那人不注意猛的將那人推下馬背。


  那人惱羞成怒拔刀便要砍上前去,後麵的幾個嘍囉忙趕上前去。


  雲衝兒一陣驚恐,突然那人把刀擲向雲衝兒,不料那把刀正中馬背。


  那馬仰天一聲長嘶,身體一晃,把雲衝兒抖下馬背,跌落到山坡,整個人沿著山坡滾落而去。


  那匹馬受了傷狂奔而去。


  一嘍囉上前對那拔刀的漢子說道:“頭,這小子跑了我們回去怎麽向老大交待?”


  那人道:“這裏的山坡又陡又高,我就不信還摔不死那小子,反正老大要的是那白衣妖女,這個小孩子不用管他,我們走。”


  說著一群人上馬狂奔而去。


  豔陽高照。


  遠處兩個女子騎馬而來。


  一女子身穿白衣,胯下騎著一匹白龍駒,左手拿著一把劍,右手中馬韁繩揮舞著。


  另一女子一身黃衣打扮,那黃色很是豔麗猶如秋天的菊花般,黃衣女子騎著一匹黃驃馬,一把三尺長劍在手中晃動著。


  白衣女子策馬狂奔向前望了望,對黃衣女子說道:“七師妹,你看前麵好像有個小孩子躺在地上?”


  黃衣女子當即向前望了一望見前麵地上果然躺著一個人,便點了點頭,兩人揚鞭躍馬趕上前去。


  到了跟前。


  黃衣女子下馬上前查看情況,她拔出手中的劍慢慢的走上前去。


  隻見一個十一二歲的小孩子躺在那裏一動不動便收起了劍大步走上前去。


  黃衣女子見那孩子身上有多處傷口,傷口還在不停的流著血。


  那孩子額頭上還有五個血紅的印記。


  黃衣女子以為是那孩子頭部受了傷流的血,便俯下身子用手帕擦拭那孩子額頭上的血跡。


  擦拭了一會兒,那張潔白的手帕卻沒有一點血跡。


  黃衣女子一陣大驚。


  那孩子原來便是雲衝兒。


  雲衝兒被跌下山坡,一直往下滾落被石頭撞昏了過去,身上又有多處被野草樹幹刮傷了。


  無人理會,一直從昨天晚上昏睡到現在。


  黃衣女子把手輕輕地湊到雲衝兒鼻息處,隻覺得他氣息遊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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