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火焰兒
柳葉兒穿著一身白衣。
黑色的長發垂到她的腰間,一雙眸子閃閃發亮。
柳葉般的彎眉,櫻桃般的嘴唇。
而他自己卻傻傻的站在那裏,望著她發著呆。
柳葉兒走到他的跟前,輕輕地說道:“你這個人真奇怪,幹嘛老盯著人家看。”
說罷,轉身離開了。
他一輩子都忘不掉柳葉兒的那張臉。
在他心裏柳葉兒就是仙女,而麵對這個仙女他不敢亂想,也不敢去想。
他清楚地知道在她的心裏隻有一個人,一個誰都無法取代的人,那就是雲大俠。
他始終不明白雲大俠為什麽要離開西域,為什麽要拋棄水雲聖母。
當他看到柳葉兒的那一刻,他完全懂了。
與水雲聖母相比,柳葉兒雖然容貌上差了些。
但她的身上有一股讓人難以抗拒的氣質,她讓每一個男人都為她癡狂。
水天心道:“那我和你娘比,哪個漂亮?”
天火聽了這話不禁好笑起來。
他想知道這雲衝兒那麽聰明是怎麽回答這個問題的。
因為他也曾經被水雲聖母問到過同樣的問題.“我和柳葉兒比誰更漂亮些?”
天火猶豫了好久才回答道:“自然是大師姐您更漂亮。”
他說這話的時候臉上一陣發熱,在他的眼裏柳葉兒是最漂亮的。
而水雲聖母對他來說隻是個姐姐,他對她隻不過是尊重、尊敬。
而對柳葉兒更多的是愛戀、奢望與期盼。
雲衝兒一陣大驚,無言以對,。
他心下想道:“如果說娘親漂亮吧,姐姐一定會生氣的,如果說姐姐漂亮吧,那對娘親就是不敬不孝,不過就現在看,姐姐的年紀比娘親小,自是比娘親清秀些。”
雲衝兒不知道他娘親年輕時的容顏,他吞吞吐吐的說道:“這個,這個,我,······”
天火見他這般回答,心裏不禁笑道:“縱使再過聰明的男人,在女人麵前也難以回答這樣的問題,縱使你聰明過人,在女人麵前不還是個傻子、呆子、毫無招架之力。
這世界上最厲害的武器不是什麽神兵利器,也不是什麽暗器毒藥。
最厲害的武器就是女人,任何武器都製服不了她們。
但是能克製住這種武器的也就是男人。”
水天心道:“好了,說不出來就別說了。”
雲衝兒摸著頭嗬嗬的傻笑著。
水天心又道:“你趕緊去救焰兒吧,等治好了焰兒的病,我一定給你做好吃的,到時候你隻要不怕撐死就好。”
雲衝兒道:“我不會撐死的。”
水天心道:“為什麽?”
雲衝兒笑著說道:“因為我死了你就要守寡了,你還年輕,我可不能讓我的漂亮媳婦守寡啊!”
聽到這話,天火不禁大笑起來。
水天心又氣又笑,道:“你,你個小混蛋就會亂說,看我不撕爛你的嘴。”
說著,水天心張開雙手向雲衝兒走過去。
雲衝兒一溜煙跑去了火焰兒的房間。
水天心看著一旁的天火大笑著,臉一紅,低垂著頭,道:“三師叔,您,您還笑。”
天火笑著說道:“衝兒說的對啊!他如果撐死了,你可真的要守寡了。”
水天心道:“三師叔,你看你,和那臭小子一起欺負我。”
天火道:“哎,師叔可沒欺負你啊!師叔看的出來你很喜歡他,他也很喜歡你,再說你們兩個不是已經拜過堂了嗎?”
水天心道:“那隻不過是我和他鬧著玩罷了,哪能當真呢?”
天火道:“怎麽不能當真?你在雲霧林當著中原武林豪傑的麵不也承認自己是雲大俠的兒媳婦了嗎?”
水天心道:“那是我怕雲大俠和那些中原武林的人殺了我,所以才出此下策,將雲大俠一軍,我是為了活命而已?”
天火道:“既然是這樣,那你為什麽還要在雲大俠臨終時答應照顧衝兒?”
水天心道:“我隻是覺得雲大俠對我有救命之恩,又教我劍法,我要報他的恩罷了,再者,我看雲衝兒失去了父母好生可憐,所以才答應雲大俠照顧衝兒的。”
天火道:“你的話是真的也好,假的也好,不過現在那些中原人都已經認為你就是雲大俠的兒媳,雲衝兒的結發妻子了,現在連你娘也都信以為真了。”
水天心道:“娘那邊,我一定會向她解釋清楚的。”
天火歎了口氣說道:“我看你還是不要解釋的好。”
水天心道:“為什麽?”
天火道:“因為有些事情你不懂,也解釋不清楚。”
說罷,走了出去。
雲衝兒開門走進屋中,他走到床邊,坐到火焰兒的身旁,道:“雖然我很不喜歡你,但我答應過姐姐一定要治好你的病,所以,你就放心好了,有我在,你死不了的。”
火焰兒顫聲道:“我,我,我······好,好冷啊!”
雲衝兒道:“你再忍耐一下,一會兒就不冷了。”
雲衝兒扶起火焰兒。
他脫下鞋子盤腿坐在床上。
他用天火教他的方法運內力於手上。
他雙手輕輕地放在火焰兒的背上,頓覺一股寒氣襲來。
他猛一用力那股寒氣慢慢散了開。
火焰兒蜷縮著的身子慢慢張了開。
她覺得身體溫暖了許多。
不一會兒,雲衝兒頭頂一縷紅煙升起。
火焰兒身體上一股霧氣擴散開來。
紅煙、白霧,屋子裏一下子變成了仙人的洞府般。
次日清晨。
一行人吃罷飯後,雲衝兒和水天心回到房間準備離開。
紅衣人正在收拾行囊。
火焰兒把天火叫了出去,道:“爹爹,我們是不是今天上午就要動身回西域?”
天火道:“是啊!怎麽了?”
火焰兒道:“爹爹,我發現了一件事。”
天火道:“什麽事?”
火焰兒看了一下周圍確定沒人後才說道:“爹爹,我發現了火焰令的下落。”
天火大吃一驚,道:“你說什麽,火,火,火焰令!”
火焰兒道:“爹爹,原來火焰令沒有掉下懸崖,也沒有失蹤,而是一直在雲衝兒的身上。”
天火道:“你是怎麽知道的?”
火焰兒道:“昨天晚上他給我運功療傷,後來他累倒了,我便過去給他蓋被子,無意中發現他脖子中掛著一樣東西,我拿出來一看竟是火焰令。”
天火一臉驚異,說不出話來。
火焰兒道:“爹爹,要不要我殺了雲衝兒奪回火焰令?”
天火道:“不急,你師叔公火龍洞主能把一甲子的天火內力傳給他,又把火焰令交給他,看來這個雲衝兒和我們天火族倒是很有緣分。
況且他又救了你,這個時候,你去殺他奪他的東西,心兒肯定會出手阻攔,到時候驚動你大師伯就不好了。”
火焰兒道:“爹爹,那你說我們現在該怎麽辦?總不能白白的看著自家的寶貝落在別人的手裏吧?”
天火思索了會兒,道:“雲衝兒對我們有恩,我們殺他不得,既然他和火焰令如此有緣,不如就把火焰令交給他,暫時由他保管,等日後我們再來要回,也算是還他的人情了。”
火焰兒點了點頭。
中午時分。
天火一行人和雲衝兒、水天心告別。
火焰兒在遠處喊道:“雲衝兒,你過來,我有話對你說。”
雲衝兒慌忙跑了過去,道:“焰兒妹妹,你要對我說什麽?”
火焰兒道:“雲衝兒,能不能把你脖子上掛著的吊墜給我看看。”
雲衝兒頓時驚呆了,他緊緊地護著脖子,道:“你,你,你要幹什麽?這是我爹留給我的東西,不能給別人看。”
火焰兒一臉嚴肅的說道:“這不是你爹留給你的東西,因為這根本就不是你爹的東西。”
雲衝兒道:“你怎麽知道這不是我爹的東西?你憑什麽這麽說?”
火焰兒道:“因為我知道,所以我知道,你脖子上掛的是我的東西。”
雲衝兒道:“你憑什麽說是你的,我又沒從你那偷,又沒從你那搶,你憑什麽說這就是你的?”
火焰兒道:“因為我是天火族的公主,你脖子上掛的是火焰令。”
雲衝兒道:“你在說什麽啊?什麽火焰令,水焰令的?什麽亂七八糟的?我不知道。”
火焰兒道:“雲衝兒你不要裝糊塗了,你以為我不知道嗎?我師叔公火龍洞主把一甲子的內力傳給了你,又把火焰令交給了你,是也不是?”
雲衝兒一臉嚴肅的說道:“你到底想幹什麽?”
火焰兒道:“你放心,我今天不是給你要火焰令的,相反,我要把火焰令交給你保管,七年之後我會再來中原要回火焰令的,順便我還要告訴你一件事情。”
雲衝兒緊緊地護著脖頸中掛著的火焰令,他慢慢地向後退了兩三步,心下想道:“這火焰兒對我說這話是什麽意思?
她不是要從我這奪回火焰令嗎?
又為什麽說要交給我保管?
她又要告訴我什麽事情?
難道和火焰令的秘密有關?”
一連串的疑問浮現在腦海裏。
雲衝兒道:“什麽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