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幸災樂禍
這周平安看上去雖然高大健壯,但麵相卻十分青澀,不像那心狠手辣之人。
周平安心中有些慌,但還是故作鎮定的道:“怎麽可能是我?我躲他們還來不及呢,怎麽敢找他們麻煩?”
“行了,這事兒與你有關,還是先跟我們走一趟。”李誌忠加重了語氣。
周平安沒辦法推脫,隻好點了點頭道:“行,那我就跟你們走一趟。”
周平安跟著三個民警走了,一直等他們走出很遠很遠,村民們才爆發出巨大的熱潮。
民警多少年沒進過村了,沒想到今天卻是為周平安而來。
“完了,完了,我看平安這次算是完蛋了。”
“就是,人家都說是他打的,我看他還能怎麽辦?”
“這次該不會坐牢吧?”
“哼,我看懸,就算不會坐牢,估計也要賠的傾家蕩產!”
“是啊,我聽說好幾個人都被打成了殘廢,你說平安下手咋就這麽重呢?”
周銀健再也聽不下去了,怒道:“誰說是平安打的?民警隻是讓他配合調查吧,這事兒還沒有定性吧?”
聽周銀健這麽說,村民們的議論聲小了許多,即使心中都認為是周平安打的,但卻沒人敢當麵反駁。
場麵一時靜了下來,突然有人問道:“健健,下午還收不收竹筍?”
自從周平安收竹筍之後,村裏人少了許多麻煩,再也不用把竹筍背到鎮上去。
而且周平安也不像劉扒皮那樣壓秤克扣,所以村民們還是挺願意把東西賣給周平安的。
現在周平安被抓去了派出所,他們也有些擔心,這竹筍到底還收不收?
聽到這話,周銀健斬釘截鐵的道:“收,當然收!不僅收竹筍,其它各種藥材和特產都收。”
“好,既然你說這話了,那我就回家準備了。”
村民們當即散去,不過仍舊是一路走,一路議論。
派出所的都進村了,這畢竟是十來年都沒有發生過的事情,每一個人都燃燒起了熊熊的八卦之心。
他們都認為,周平安這次算是徹底完蛋了。
他下手實在是太重,把人打成了殘廢,恐怕要做不少年的牢。
而且不光要坐牢,估計還要賠不少的醫藥費,就他們家那個底子還不是傾家蕩產?
可憐的周大興和曹玉梅,辛辛苦苦幹了半輩子,老了還攤上這事兒。
不少村民們都扼腕歎息,周平安當初怎麽就不聽話呢?
每個人都認為,周家這次算是徹底完了。
周大興很快就知道了這個消息,又驚又氣,好半天都說不出話來。
從知道周平安要做那生意的時候,他就想到了這一天。
可卻沒想到,這一天來得如此之快。
周大興在椅子上坐了好久,腦子一片空白,心裏亂糟糟的,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他隻是個老實巴交的村醫,根本就沒見識過什麽世麵,隻覺得這是天大的禍事。
好半天,周大興才意識到,自己必須要做些什麽。
他支使著曹玉梅進山找草藥去了,不敢讓她知道這個消息,要不然她不知道會怎麽擔心。
鎖好門,周大興準備去派出所看看,他要弄清楚如今是個什麽情況。
路過村裏的時候,周大興發現不少人都對著他指指點點,議論紛紛。
他的臉頓時就脹得通紅,當了大半輩子的村醫,一直以來都頗為受人尊敬,哪裏遇到過這種情況?!
周大興在心裏怒吼:“逆子!逆子啊!”
看著周大興匆匆忙忙的出村兒了,幾個村民們又聚到了一起。
特別是王禿子,頗為得意的道:“周家這次算是徹底玩完了。”
“是啊,就是可憐了老周兩口子,老實巴交了大半輩子,卻遇到了這樣的事兒。”
“哼,誰讓他們養出了一個逆子呢?我早就看出來了,周平安根本就不是個好東西,所以我才會帶著玲玲去退婚。”
王禿子吐沫星子直飛,臉上不知有多麽得意,為自己的先見之明感到自豪。
王海也湊了過來,指手畫腳的道:“像周平安這樣的東西,不吃槍子兒,也要吃牢飯。”
“是啊!年紀輕輕的,不好好打工掙錢,淨想著走歪門邪路,能有好果子吃嗎?”
“對,他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還以為自己能鬥得過劉老板,簡直是搞笑。”
兩人越說越過分,其他的村民們都不接話了,默默的看著兩人落井下石。
平安這娃雖然脾氣強了點,但為人還是不錯的,每次見到他們都會打招呼。
村民們議論歸議論,但卻不會說這麽落井下石的話。
不遠處的王玲玲聽到這些話,越發感覺自己當初的選擇是多麽明智。
還好早早與周平安撇清了關係,要是拖到現在,可就受了牽連。
她歎了口氣,沒想到周平安走上了這麽一條路,實在是讓人惋惜。
……
周大興急急慌慌的趕到派出所,還沒進去,就看到了周平安。
他頓時就愣在了原地,好半天都不敢上前。
周大興怎麽都想不明白,周平安怎麽這麽快就出來了?
他不是被抓進派出所了嗎?
“你……你……你怎麽出來了?”
聽到這話,周平安有些不高興的道:“我怎麽就不能出來了?我又沒犯罪。”
說著,他就走出了派出所的大門。
周大興連忙追了出來,焦急的問道:“究竟怎麽了?我咋聽說你被人抓進了派出所?”
想都不用想,肯定是村裏人亂傳,周平安耐著性子道:“人家是讓我配合調查,隻不過做了個筆錄而已,什麽把我抓進了派出所?簡直是胡說八道!”
周大興愣了一會兒,又問道:“那這事情算完了?”
周平安想了想,還是說道:“派出所讓我先回去,如果有事的話還需要我配合調查!”
剛剛做筆錄的時候,周平安咬死了事發時自己正在家裏睡覺,諒他們也找不到證據。
至於刀疤說凶手是自己,周平安則完全不承認,認為他純屬是打擊報複。
同時他也注意到,派出所似乎並不想怎麽好好管這事兒,隻是走流程似的做了個筆錄,就讓他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