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維克多
當晚，哥譚警局的一大幫警員就帶著法醫，現場勘察等一起包圍了這一片本來沒什麽人的東區小房子。
“傑克·馬庫斯，哥譚人東區人，獨身，沒有子女或者親戚，致命傷是被槍射穿了頭。”
鑒定人員在狹小的車庫裏確定著乞丐傑克的身份信息和死因。
戈登和哈維則是站在一邊。
麵對這樣的一個凶殺場景，兩人的臉色都不太好看。
哥譚市因為司法機構的努力，已經快五年沒有出現過這種殘忍的凶殺案了，上一起還是從別的城市流亡來的罪犯幹的。
“小拇指被折斷，身上全都是淤青，而且還被五花大綁，誰能幹出這種事情，太變態了。”哈維十分不適的皺起了眉頭。
顯然他對於這種畫麵有點接受不能。
“不知道，但是那個家夥很聰明，我差一點就能抓到他，可惜當時太黑了。”
戈登的語氣頗為遺憾。
哈維看了一眼腦袋上還纏著繃帶的戈登，拍了拍戈登的肩膀安慰他。
而兩人全都沒有發現，此刻在羅客家前方兩座廢棄房屋的中間，一個臉色蒼白的禿頭正在看著對麵發生的事情。
這個男人可以說禿的很有特點。
正常人凸大部分隻是頭發消失的比較幹淨，但是這個男人卻連眉毛，眼睫毛，胡子，甚至靠近了看連汗毛都看不見。
他的名字叫做維克多·紮斯。
是賭場老板布魯諾的殺手，上一次就是他親手把那把長刀捅進了羅客·布萊克的胸口。
當時他非常確定對方已經不能再死了。
可後來布魯諾卻告訴他這個人居然現在活蹦亂跳的在自己的家裏，甚至還天天卻擺攤賺錢，就好像在打他的臉。
至於傑克。
隻不過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乞丐而已，羅客能殺掉他，這也沒什麽好奇怪的。
他從腰間掏出一把槍，在槍管上舔了一口，眼神狂熱的看著遠處的房子。
“羅客·布萊克，你倒是怎麽活下來的。”他將自己的袖子給拉下去了一點，擋住了一條疤痕。
這條疤痕原本代表羅客。
可現在，既然沒有成功，那麽這條疤痕就沒有出現的意義了。
對他來說，布魯諾的命令並不重要，維克多想做的，隻是能讓疤痕重新亮出來。
羅客並不知道維克多已經打算對他出手這件事，他此時正在家裏想著關於為自己開脫的話中，有沒有什麽細節上的漏洞。
因為一會兒之後他要去警局裏錄口供，關於傑克的事情，戈登還是在懷疑他，不過由於現在的哥譚市司法體係比較強。
像是哥譚原作裏用暴力逼供的行為不會出現，隻要他能在語言中不露馬腳，那他就能把自己摘出去。
哈琳坐在一邊桌子上，搖晃著兩條腿，“小布丁，我今天晚飯想吃牛排。”
“沒有牛排，沒有肉。”羅客聳聳肩膀說道，“我都三天沒去擺攤兒了，哪裏的錢去買那種東西，啃麵包吧，我們家還有雞蛋，回來給你煎雞蛋土司”
哈琳撅起嘴嘀咕了兩句，不過也沒有什麽不滿的，她比一般小孩要成熟很多。
這也是羅客唯一能寬心的事兒了。
因為他這一個禮拜覺得自己碰到的麻煩越來越多。
難道是真的開始穿越後遺症開始，一直得出點事兒發展劇情不成嗎？
他就不能過幾天平靜的日子嗎……
羅客歎了口氣，上前摸了摸哈琳的腦袋。
“沒事兒，等明天之後就行了，今天應該是最後一天了。”
哈琳點了點頭。
“咚咚咚～”
正在此時，大門被敲響，羅客去打開了大門，外麵正站著哈維布洛克，顯然是來找他去錄口供了。
“我走了，別忘記，如果閑的話，把我給你出的數學題給做了。”羅客叮囑了幾句，在哈琳不停點頭答應之後便走出了房門。
房間再次陷入了一片安靜。
哈琳晃著腿，又在桌子上待了一會兒。
很快，她就感到無聊了。
羅客出的數學題，全都是加減法一類的，最難的也就是剛剛進入了乘法，她其實早就已經會做了，隻不過是為了可以輕鬆所以故意裝作不會而已。
“無聊哦……”
哈琳奎澤爾在不算是很大的房子裏晃了半天，最後趴在了羅客的床底下。
在羅客的床下放著一個工具箱，裏麵放著一把很可愛的小刀，這是她最喜歡的玩具。
而此時，廚房的窗戶悄無聲息的打開。
維克多進了羅客的房子。
他的動作很輕，就好像貓一樣，就算是踩在翹起的木板上都不一定會發出什麽聲音。
維克多閉上眼睛深吸了一口氣，像是在感受什麽。
不過還沒等他感受到什麽，臥室裏就突然傳來了響動，直接把他接下去的操作給停止了。
他知道羅客出去了。
所以原本的計劃是在羅客家裏給他來個開門殺，所以按理來說，這裏不應該有人才對。
維克多幾乎不眨的眼睛盯著臥室門，一步一步走了過去……
……
“所以，情況就是這樣，當時正在睡覺，聽到了槍聲，之後我就跑出來了，卻隻看見了戈登先生。”
哈維認真記錄著語錄。
“那，請問，布萊克先生，你知道的房東安特爾羅布的去向嗎，我們詢問周邊，他似乎已經消失很久了。”
“並不知道，我和他關係並不好，其實說認真的。”羅客似乎有些哀傷道：“我雖然應該希望他死，但我現在真的很想他平安無事。”
一番問話很快就結束了。
哈維基本沒知道什麽最新消息，而且羅客的每一句話都幾乎沒有漏洞，偶爾的一兩個小漏洞也是和案件關係不大的。
走出審訊室，羅客鬆了一口氣。
事情比他想象中進展的還要順利。
“你真的很適合成為一個罪犯，看起來我並沒有挑錯人。”腦中布魯斯韋恩的聲音再度響起。
羅客不屑的哼了一聲。
“你是想成為讓我當小醜，你覺得小醜會用這種高智商的方式逃脫罪責嗎？”
布魯斯韋恩並沒有說話。
顯然羅客並不知道，瘋子不等於傻子，不用和不想也是兩種事情，不過這種事情沒有必要強調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