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被誤會了

  封四月再回過神來時,君硯寒已站在她的身後。


  封四月撇了撇嘴,也不知道她剛剛說的那些壞話被譽王聽見了沒有。


  “隨我進京。”


  君硯寒的臉上寫滿了不要多問,封四月便訕訕的閉了嘴。不過這算是她第一次入宮,有些緊張的問道:“何時啟程?”


  “即刻。”


  不得不說,譽王這說一不二的性子,辦起事兒來真是迅速。


  馬車中。


  封四月皺著個眉頭,一臉不可置信的打量的麵前的男人。


  若不是小文書講明了譽王此行是去給皇帝治頭疾,她還真以為自己被譽王看上了,要去請婚呢!

  “你會醫術?還是去給”


  話還沒說完,就被君硯寒捂住了嘴巴,冷冷質問:“文書告訴你的?”


  說好的暗信暗信,怎麽還是大嘴巴的講給她知道了?不過這樣也好,進宮之後皇帝頭疾的事情也是瞞不住她的。


  “禍從口出,封姑娘還是小心一些。”君硯寒瞪了她一眼,轉而看向別處解釋:“若本王不會醫術,你屋內的藥茶又是誰烹製的?”


  藥茶?


  原來譽王一直催她喝的排毒熱水是藥茶,怪不得還有一些別的味道。煞有介事的點點頭,封四月很是識趣的閉嘴,加上路上車馬勞頓,她很快就昏睡過去。


  醒過來的時候,已經是在裝潢華麗的殿中。


  麵前站著的男子,纖眉如煙,肌膚如玉,好一個俊俏的公子,倒是直接讓封四月看得出了神。


  再細細的瞧,便可見他骨骼分明,應是個習武之人。


  那,定然是有八塊腹肌的吧?


  君硯寒見她癡迷的模樣,斂了斂眸,“這是本王的皇弟淩王,暫由他照顧你,你可千萬不要耍什麽花樣!”


  言語警告,生怕封四月趁他不在喜歡上了君明宇。


  君明宇卻是反唇淺笑,一副不屑的模樣問道:“皇兄,一個小丫頭有什麽好照顧的,還是父皇的病要緊,你趕緊去吧!”


  “這丫頭是我的人,你小心照顧好了。”君硯寒轉身出門,像是想起什麽又冷冷的補充一句:“若是她少了一根汗毛,唯你是問!”


  “為弟知道了,皇兄趕快去吧!”


  不斷催促下,君硯寒終是不再嘮叨,眨眼的功夫就在二人視線之內消失了。


  麵前的少女眉眼如同星月,君明宇笑了笑,落在封四月身上的目光別有深意,“你可知皇兄他不近女色?甚至有斷袖之癖。”


  不近女色?


  那封四月可就放心了,淺淺一笑道:“四月先前並不知情,多謝淩王殿下為四月解惑。”


  “惑?你是在疑惑為何勾引皇兄屢次不成嗎?還是有點自知之明的好,不要把自己糟蹋的如草一般輕賤!”


  封四月聞言,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怎麽的,這是誤以為他是那種趨炎附勢的女子了?這件事情可不能怪她,要是真追根溯源起來,倒還是他那皇兄先把自己帶到府上去的。


  封四月敢對天發誓,她可是半分都沒獻媚!


  當然,在江家查案的時候故意親近的一兩句話不做數,那是為了證明清白的手段。


  被這小丫頭的眼刀一掃,君明宇額上隱隱的掛上兩條黑線,“本王好心勸你,那你就好好的聽著,別整些有的沒的給自己辯解。心機深些的,還以為你想兩個王爺通吃呢!”


  封四月麵色隱隱發黑,這淩王也太能臆想了吧!


  他還真以為所有人都要圍著他們這些王爺公子的繞圈圈了?真是可笑至極。


  斂了斂神色,封四月微微放低了姿態,開口聲音很是沉穩:“多謝淩王殿下的好意,四月有無其他意圖,譽王自會定奪,無需他人置喙。”


  見君明宇猛一皺眉,吃癟的準備還嘴,卻又顧忌身份死要麵子的模樣,封四月忍不住的想笑。


  故作歎息一聲,“四月真是該死,竟讓淩王殿下再次照料守著。想必王爺還有要事在身需要處理的吧?那便去好了,四月不會對譽王多嘴多舌的。”


  原本是想給君明宇一個台階下,不料他竟以為自己受到了威脅和挑釁,愣是不走了。


  半晌的僵著,封四月這四處轉轉的念頭,也是打消了。


  忽的一個急匆匆的小侍女跑了過來,僅是耳語幾句就看得出君明宇變得高興些了,甚至決定放過她了!


  “本王現下確實有要事在身,皇兄想必一會兒也就回來了,不差我守著一時的。”


  掠下了話,就顛顛的離開了。


  封四月不禁疑惑,這男人變化這麽大的嗎?她方才好像隱隱約約聽到了什麽連小姐,該不會是去會心上人了吧?

  那倒是可以理解了。


  君明宇離開不久,就有宮女進來告知譽王回來了。


  封四月趕忙出去迎接,畢竟她現在應該算是個丫鬟的身份,總不能逾越了規矩。


  仍是那身絳紫色的華衣,卻在進門時半句話都沒有講,自顧的坐到桌旁,一隻手撐著腦袋,滿麵的愁容。


  “王爺這是遇上什麽難事了嗎?”封四月柳眉微蹙,緊張兮兮的看著君硯寒,總覺得是有什麽不好的事情發生了。


  “無礙,本王麵色很差嗎?”君硯寒有些質疑的問道。


  封四月點了點頭,“是不太好看,像是遇上了什麽大麻煩。”


  “頭痛,為本王揉揉。”君硯寒很是自然的吩咐道,卻是惹得封四月的臉微微泛紅,她還是第一次給年紀相仿的男子按摩。


  手輕輕搭在君硯寒的太陽穴上,力度恰到好處,使人放鬆許多。


  回顧前世,這些手法可都是為癱在床上的父親才學的,現在倒是有些思人了。


  封四月走神,君硯寒也是走神的,隻是他將自己心中所想傾訴了出來:“今日父皇借著頭疾,委托了本王一件差事。”


  原是愁這件事情,封四月回了神問道:“不知王爺可否講明,四月或許可以分憂。”


  君硯寒並未避諱,眼底漸有冷意浮現,“父皇講這宮中有人做鬼怪之術,還委托本王十日之內徹查此事,倒是有些棘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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