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憨憨王爺怕誤會
嘟噥著安撫自己一聲,君硯寒壯著膽子坐在床邊,瞧著封四月的眉眼竟有些出神。
“四月姑娘莫要生氣,本王也是無心之舉,隻是想要救你性命而已!現在隻有一招能救你性命,還請姑娘包含。”君硯寒晃晃腦袋回神,慌忙的解釋一聲。
他也不顧封四月是否能聽見,主要是圖個心安理得罷了。
呼喊著侍女準備沐浴熱水,他決定棋行險招救人,一把清除掉封四月身上的餘毒,保證她不再複發。
熱氣騰騰的水蒸氣噴薄在封四月的臉上,她昏睡中疼痛的哀嚎一聲。
送上熱水的丫頭有點好奇的看著床上,卻不敢大動作的看去,好奇心也隻能是癢癢的,不敢衝撞貴人。
“等下!”聽聞君硯寒清冷的聲音,丫鬟驚恐的跪在地上瑟瑟發抖,她口中不斷的求饒,祈求他能放過自己。
君硯寒無聲的歎口氣,麵目依舊是清冷的說道:“褪去這位姑娘身上的衣衫,將人放在浴桶中。”
揉揉手腕,他已經在調動著身上的真氣,把輸出的真氣調整到最溫柔的程度,生怕力度太大傷害到封四月。
侍婢驚慌的看著君硯寒的腳麵,她有些疑惑的眨眨眼睛,屬實是不懂譽王這樣究竟為何。
再說,若是譽王與這姑娘關係不一般就應當自己褪去她身上衣物,而若是說兩人純潔,自己褪去封四月身上衣物的時候譽王偏偏還在房間中。
心中疑惑,卻還是手腳麻利的按照君硯寒說的做好,將封四月放在浴桶中,使其身後靠著浴桶的邊緣。
君硯寒聽著嘻嘻索索的聲音隻覺得陣陣的心亂如麻,他透過紗幔看著封四月渾圓的肩頭,重重的咳嗽一聲。
“等等,在浴桶中間設置一層隔簾。”他的聲音幹啞,全程眼睛不敢去看封四月所在的浴桶。
非禮勿視,非禮勿聽,君硯寒自詡是謙謙君子,此刻也隻能用如此的辦法救人。
侍婢呆愣片刻,大膽的看看君硯寒的下巴,隨後趕忙的去設置隔檔,生怕他一個不悅要了自己的命。
“宮中流言蜚語本王早就有所耳聞,今日之事本王不希望有人胡亂的嚼舌根。”
居高臨下的看著跪拜在地上的侍婢,君硯寒眼睛中露出一絲絲的殺意,告誡侍婢也算是保護她,主要是保護封四月。
“若是明日裏聽聞宮中有關於本王與這位姑娘的閑言碎語,你便自裁了才是,本王眼裏容不得一丁點的沙子。”
侍婢當場抖如篩糠,她什麽都說不出來,隻能跪在地上不斷的磕頭,那樣子可憐的緊,就差哭出來了,誰能想到送個熱水還惹上殺身之禍了呢。
“求譽王饒命啊,奴婢並未看見這位姑娘的容貌,也不會胡說亂說的,請譽王不要殺了奴婢。”
擺擺手讓人出去,君硯寒麵露不耐煩,聽著侍婢的求饒,他心中煩躁的緊。房門關上後,他快速的褪掉身上華服隻留下褻衣,轉身坐入到熱水中,手心中充滿汗水。
“四月姑娘千萬不要怪罪本王,救命的權宜之計。”
心虛的解釋一遍又一遍,他溫柔的拉住封四月的手,閉上雙目,身上的內力調動著推入封四月的身體內。
短暫的平心靜氣,他能聽到封四月微弱的呼吸聲與痛苦的悶哼聲,心中傳出陣陣的緊張與心疼感,他不知道為何會如此。
兵荒馬亂的療傷之間,他忍不住的睜開眼睛看著麵前的人,氤氳的熱氣中漂浮著兩條雪白的長腿。
熱水衝刷著身體,君硯寒當即感覺到一陣陣的血脈噴張,瞬間一陣心猿意馬,喉頭幹澀的緊。
作為男人,君硯寒如何不清楚自己這是如何了,他當即泄了內力,隻覺得觸摸過封四月溫度的手心陣陣灼熱。
“四月姑娘,抱歉了!”
心虛的道歉,這可是君硯寒多年來最心虛、最失禮的一次,他當真是有些控製不住某些情緒的動蕩。
輕咳一聲,他穩固心境拉住封四月的手,內力有些輕微波動的打在她的身體內,隻聽一聲悶哼,噗的一大口鮮血噴濺在兩個人中間的隔檔之上。
鮮血滴落在浴桶中,隨之染紅了洗澡水。封四月渾身忍不住的顫抖著,她嘴唇蠕動呢喃著疼痛。
封四月氣息不穩的靠在浴桶邊上昏厥,慢慢的順著浴桶邊緣落入到水中,若是不顧及怕是會淹死在洗澡水中。
“該死的!”
忍不住的咒罵一聲,君硯寒從浴桶中跳了出來,顧不得身上滿是水漬,也顧不得出浴的溫差,他咬緊牙關拉住她的一隻手。
雪白的藕臂出現在麵前,他慌忙的轉過身去,手指順勢扣在脈搏上,察覺到封四月身上的殘毒祛除,他鬆了一口氣。
“來”人!
話沒說完,他自己先泄了氣,看著自己狼狽的樣子,想來若是叫了侍婢進來,那就是再也說不清兩個人的關係了。
牙關緊咬,他深呼一口氣對上封四月溫柔的麵龐。心思一沉,他當即扯著胳膊將未著衣衫的姑娘從水中拉扯出來。
馨香衝入到鼻頭,君硯寒覺得鼻中一陣溫熱。
氣惱的咬住牙關吸吸鼻子,用力閉上眼睛,直接把人摟在懷中。
按照記憶中的位置,他把封四月放在床上,用棉被緊緊的裹了起來,君硯寒這才成功的鬆了一口氣。
“四月姑娘,是本王唐突了你,可若不是如此不能救你性命。四月姑娘你乃是豁達之人,希望你能理解本王並非想要欺辱你,隻是救人。”
麵上的羞紅還未褪去,君硯寒當即化身為鐵憨憨開始碎碎念起來。
明明知道封四月暈倒了聽不見,就是想要圖一個心安理得。不顧身上的狼狽,他拉住封四月的手開始診脈,再次察覺到她並無大礙之後才舒緩了一口氣。
窗外的月光打了進來,看著封四月的麵容落在月光下,仿佛是月宮中走出來的仙子一般,他實在是想不通為何這樣的女子會做仵作。
“你也真的是一個奇女子啊!”搖頭歎息一聲,君硯寒擔憂餘毒不敢離開她的身側。
顧不得許多直接轉過身去換掉衣裳,聞到手心中的馨香,他忍不住的咧開嘴角笑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