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皇帝亦有私情
這般撫養,也算是彌補當年因為辦案中救了她性命而去世的那位老夥伴吧?所謂養貓也需要緣分,她對小黑貓莫名的產生情愫,也算一人一貓之間的羈絆開始吧。
憂傷的話語與心情不自然的流露出來,她自認為十分的小心,卻沒想到君硯寒武功高強,此話早就已經撞擊到了他的心口中。
心中略微有些異樣,君硯寒擰緊了眉頭,他不喜歡被心神牽絆的感覺,慌忙扯開話題,對她的心思不再多問。
“本王準備去審問昨夜拋屍侍婢,不知道你是否一同前去?”
案子來了!
封四月當即職業病的眼睛錚亮,安撫一下小貓咪跟隨著君硯寒的腳步出門。
一腳陷落,封四月因為突然的黑暗差點跌落下台階,幸而旁邊的君硯寒眼疾手快的一把扯住她的胳膊將人摟抱在懷中,才避免了她滾落下去的慘劇。
心髒砰砰砰的猛跳,封四月當即失了聲音,沒想到最後卻是君硯寒溫柔的退開,他輕咳一聲走在前麵。
為了緩解尷尬,封四月大聲道:“王爺,今日四月主動請纓,請讓四月審問女囚,同性別,好審問。”
沒多言,君硯寒點點頭應了下來。
禦刑司大牢中的獄卒可不知道封四月是什麽身份,不過能得到譽王的青睞定然是不簡單,對她的態度也算是畢恭畢敬。
封四月擰了一下眉頭看著被捆綁在十字架上的女囚,趕忙說道:“把人放下來,你們這樣是侵犯人權的知道麽?屈打成招可犯法了。”
被放下來的女囚癱軟的倒在地上,她有些仇恨的看著封四月,儼然就是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
當務之急是查案,封四月可沒那麽多的時間陪著女囚玩兒,趕忙切入正題道:“誰派你去的?”
女囚嗚咽一聲,喉嚨中發出空氣震動的聲音,卻說不出來完整的話。
“聲帶受損,她看來是強刑之間大聲痛嚎而失聲。”君硯寒冷漠的接話,看著封四月一副饒有興趣的眼神。
“王爺,您相信有那麽巧合的事兒麽?”
眼睛中露出饒有趣味的神色,封四月抱著胳膊站在君硯寒的身後,低聲說道:“敢在宮中犯事,那人定然是手眼通天,難道就不能在牢獄中動手腳麽?”
忍不住的鼓鼓掌,君硯寒本來想要袖手旁觀的,確實是沒想到封四月還有這麽睿智的一麵,當即決定幫幫忙。
“來人,取來桔梗入了本王這味藥中給女囚服下,莫要耽擱了四月姑娘審問犯人。”
君硯寒話是對著獄卒說的,眼睛一直盯在封四月的身上,猛然之間他真的想問問四月為何一名女子會如此的機智。
實際上封四月看著君硯寒的藥丸已經呆愣了,確實是沒想到還有這般的神藥呢,她就想知道能不能批量生產,有些歌星可是需要這個東西。
藥水吞服下去不過一刻鍾,女囚摸摸嗓子像是奶貓一般的嗚咽出聲:“奴婢什麽都說,但求苟活。”
“拋屍之事乃是廢後吩咐奴婢去做的,廢後心中妒忌才做如此的事情,王爺也清楚廢後雖然住在冷宮,可是本事與勢力不減啊。”
禍從口出,此話一出君硯寒的麵色變得難看的緊。
此事不管是不是廢後所為,有汙點證人的證詞,黑鍋就是扣在廢後的頭上了,她想要摘幹淨就不容易。
君硯寒心中門清皇上對廢後的感情,可怎麽敢輕舉妄動。
“今日地牢中女囚失聲無法說話,本王並未審問出什麽。”
低聲吩咐,他眼睛中瞬間流淌出來濃厚的殺意,甩袖大步往出走,淡漠的再次吩咐道:“若是有一丁點的泄露,在場眾人皆與她同葬。”
封四月瑟縮著脖子跟隨君硯寒,心中不斷的翻騰,總覺得事情蹊蹺。
按照道理說皇後定然是不爭不搶的,不然為何會住在冷宮,而且大皇子消失的時候皇後也還年輕,兒子還能生。
所以呢,女囚的證詞並不能證明什麽,誣陷的成分比較大。
咚的一下撞擊到了男人的後背上,封四月揉揉疼痛的鼻子當場跳腳,喃喃道:“你突然停下來幹啥?”
“你回寢殿中等候,本王還有要事與父皇商議。”
結合君硯寒地牢中麵色生變,封四月心中了然,她乖巧的點點頭在侍衛的帶領下離開。
君硯寒馬不停蹄的到了天子殿門前,忽然他有些躊躇,其實不需要多想就知道皇上想要什麽的。
咬了下嘴唇,他還是大膽的進入。
眼看著君硯寒麵色凝重,皇上趕忙屏退身側眾人,他雙手交疊在胸前,目光灼灼的盯著君硯寒。
地牢中之事被君硯寒和盤托出,他低著頭跪在地上不敢再多言,等待著皇上發落。
茶杯摩擦著茶杯蓋的聲音響起,皇帝沉吟半晌,他有些焦急的說道:“不管此事是否有皇後有關,為了宮中安穩,必保廢後。”
皇上的話說的有道理,不過多的就是他的私心罷了。
“父皇,其實兒臣心中清楚此事與皇後娘娘並無瓜葛,皇後母妃久居冷宮,她並無任何爭鬥的心思。”
此話給了皇上一個台階下,順便也道出其中的蹊蹺。實際上君硯寒本就以為此事與廢後無關,甚至是心中已經想到動手之人。
晨時父皇所說的兄友弟恭之言,他就不能再多言說起懷疑之人,隻能模棱兩可便是,尤其此事還牽扯上皇帝心尖尖上的人,他必須小心行事才好。
“皇兒理解,父皇心中甚慰,謝過皇兒。”
能讓皇上如此和顏悅色的道謝,廢後的魅力當真是不減,也可看出皇帝心中的真實想法不俗就是。
不再多言,君硯寒乖巧退下。
封四月撫摸著小奶貓蓬鬆的毛發,心中陣陣的柔軟,她忍不住的親吻小貓咪的頭,想著給它弄點牛奶喝喝。
房門被驟然推開,君硯寒身上帶著一絲絲的喪氣走了進來。
“你回來啦?如何是不是案情有進一步發展了,需要不需要再去驗屍啊,我行!”拍拍胸口,她可積極了。
君硯寒有些嫌棄的巴拉開來她的手,心中鬧不懂一個女孩兒咋就對屍體那麽感興趣呢?
惡趣味。
揉揉眉心,他難得信任的把皇上想法說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