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八章：二步則引狼入室
君硯寒若無其事的搖了搖頭，這麵上還在故意做出了有些落寞的模樣，嘴上依舊不饒人的回懟著封四月，“有心計的不好，某些人不要搬起時候砸自己的腳。”
小凝聽了這話，下意識的心頭一顫，連帶著身子都晃了下險些漏出了馬腳。
封四月捕捉到了這樣細小的瞬間，誤以為這小丫鬟是被君硯寒氣呼呼的樣子給嚇倒了。
伸出手來摸了摸小凝的腦袋，很是溫柔的笑了笑後開口安慰。
“沒事小凝暫不用怕他，你現在也是譽王妃的人樂，是不是的還是可以跟這個死板王爺叫叫板的，實在沒有叫板過的話，那咱也沒辦法，誰讓人家想做什麽就做什麽呢。”
君硯寒越聽，臉上越黑，“王妃這話是什麽意思。”
封四月一副完全沒有聽到君硯寒說話的模樣，繼續對著小凝絮絮叨叨的講。
“哦對了，還有王爺的師傅，也是個兩麵三刀的壞老頭。小凝吖，以後我們都小心謹慎著些千萬不要著了這兩個大壞蛋的道了。”
看了下君硯寒的眼色並沒有什麽惡意，小凝也就隨聲附和上去，“是，小凝以後就聽王妃的，對王爺和鬼藥王都謹慎小心著些。”
君硯寒沒好氣的哼了一聲，還沒醞釀好要再對著封四月懟上一句什麽，就瞧著這主仆二人串通一氣的要逃離現場。
封四月一副沒有把這譽王爺放在眼裏的樣子，對著小凝吩咐道：“好，那就這樣子，先隨我回院子裏麵吧？”
“是，王妃。”小凝乖巧的應和一聲，眼角的餘光掃了一下君硯寒，卻是剛好對上。
匆匆的收回目光，緊跟著封四月的步伐離去。
君硯寒的嘴角勾起了一抹邪笑，看來他們夫妻二人方才配合了一出好戲呢，竟然讓這小丫鬟身在計中不知計了。
這樣明目張膽的從譽王府出去傳送情報，還想安然無恙的回來，那自然是不可能的。
撣了撣袖子，君硯寒的麵上又變得柔和了許多，這是可是封四月是為數不多的好生配合他的行動，雖說是采納的封四月的計劃，但這樣的默契，也是無敵了。
癡笑一聲，接下來就該看封四月的表演了。
卿玲閣中。
天然石製茶幾前，封四月端著茶杯端詳許久，抿了兩口後毫不留情的吐掉，緊跟著就是無情的嘲諷：“這譽王爺皇叔送來的茶，也不怎麽樣的嘛？全是一個味道。”
聞言，小凝的眼中很快生出了一絲怒意，但很快就處理掉。
麵上換上擔憂，小凝怯怯懦懦的開口提醒道：“王妃當心禍從口出，這些話是萬萬說不得的。更何況，這可是關於皇上兄長的，可謂是大不敬上的大不敬了。”
封四月嘴角勾起一抹笑，又很快抹掉，“好好好，小凝說得沒錯，四月說話的確是有些口無遮攔了。”
對上小凝的目光，她又是滿麵的感激，又有些疑惑的眨巴了幾下眼睛，“隻不過，小凝剛才說的話的意思，是指這君灃陽的權勢，與皇上是齊平的甚至於還能越過皇上？”
“小凝嘴拙，並非想要表達這個意思。隻不過，王妃不該這樣對皇室的宗親貴族直呼姓名的。”小凝繼續說教著，儼然一副把自己當造成了封四月的教養嬤嬤的模樣。
封四月被教訓的有些不悅，這種裝傻白甜的感覺實在是有些不太舒服了。
氣呼呼的舒了一口氣，隨後有些傲嬌的反問了一句回去：“可是他們那麽多的名號，四月怎麽可能記得過來嗎？”
小凝心底生出了幾分不屑，心想著這個王妃也不過如此，竟連最基礎的稱呼禮儀都不懂。
收起了那份小心思，小凝繼續若無其事的開始對著封四月一通說教：“王妃也不應該以名字稱呼自己了的，應當是以本王妃或者本妃之類，才更符合禮儀規製。”
雖說知道小凝的話裏麵是沒什麽好意思的，但是封四月礙於計劃，也不好回懟的太明顯，隻能是忍氣吞聲的把人給誇了一通，“果然是我挑出來的人，連這些小毛病都沒有放過。”
小凝對現在的相處似乎很是滿意麵上，都透露著顯而易見的喜悅。
封四月有些沒好氣的瞪了這小丫鬟一眼，瞅著她這架勢怎麽還有些蹬鼻子上臉呢？還真以為把那層見不得人的身份給瞞天過海了呢？實際上已經天下皆知了。
還是那句話老話，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
小凝似是感受到了封四月對她淺淺的惡意，略帶驚慌的自愧一句：“奴婢愧對王妃的誇讚。”
封四月這下心裏可就舒坦了些，有些咄咄逼人的問道：“如何愧對？”
像是沒有意識到封四月會說出這樣一句話，小凝下意識的愣了一秒，而後反應過來感激的講道：“自然是王妃突如其來的抬愛。”
封四月聞言有些詫異，但很快了然的笑笑，故意問道：“那你可知我為何隻抬愛於你？”
一句一句都像是在下套，小凝不得不承認自己的心裏麵已經慌亂成了一團亂麻，硬著頭皮繼續回應：“這點小凝實在不知，但王妃慧眼識珠，選擇小凝自然也有王妃的道理。”
話畢，便是良久的沉默。
封四月見小凝有些走神的模樣，覺得時機應當是差不多了便繼續開口喚道：“小凝”
人馬上就是一個激靈，有些警惕意味的問道：“嗯？王妃有何吩咐。”
“你真的有和其他人不一樣的地方。”誇上一句，封四月也不忘記看看這小丫鬟的反應。
隻不過這小凝的心裏承受能力還算是比較強的，不然不也不可能被選過來做譽王府裏麵的暗線。
歎了口氣，封四月開始舉例說明來拉開兩個人之間的猜疑，“比如說你很細心，比如說你很關心王爺的飲食起居，比方說你帶人非常的寬厚。”
一聽這話，小凝可就有些飄飄然了。
身為一個丫鬟，何時能夠受到如此褒獎？這般把她這個小丫鬟當一回事的，也就是在封四月這個新上任的王妃這裏才能夠做到了。
麵色微微變化，小凝急忙阻止：“王妃誇讚至此即可，再說多了小凝可是要臉紅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