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六章:瀟灑的不是時候
小廝急促地敲了幾聲門,很是慌張。
換做往常他是萬萬不能這麽放肆的,可現在掌櫃的被帶走,隻能膽大一回。
“進。”
小廝匆匆推開門:“掌櫃的被譽王給帶走了!”
“我聽見動靜了。”梁若久不緊不慢地繼續摸著自己懷裏小野光滑的皮毛。
“那您為何不阻止呢?”小廝麵帶疑惑地問道。
梁若久微微勾起一邊的嘴角,似乎覺得這是什麽有趣的事:“不急。”
……
君硯寒出去一趟帶了個人回來,其他人都表示見怪不怪,將掌櫃的綁好送到譽王的麵前。
“譽王殿下,我真的是冤枉啊!”掌櫃的麵帶苦澀,幾乎聲淚俱下的為自己解釋:“封四月的確是入住過清陽客棧,那簪子是抵作了房錢,所以才在小人的手上,確實不是因為小人見財起意,下了毒手……”
“你此話當真?”君硯寒聽了這話當下就放了心,卻又怕是掌櫃在誆騙自己。
“若小人撒謊,譽王殿下再將我抓回來便是。”
掌櫃的這樣一說,君硯寒無可奈何,他沒有別的證據,隻得將掌櫃的放人。
細思過後,君硯寒再次將目標鎖定到了離王身上。
離王府中,光景不同。
這幾日,連可人可是狠狠風光了一段時間。因為肚子裏的東西,對她巴結的人可是一天比一天多,不是送珠寶,就是送首飾。
連可人自然都是接下來,這些都是孝敬給自己的東西,不收白不收。
如今,她是離王府唯一的女人,日後隻要她誕下男胎,那在離王府的生活可謂榮華富貴,享之不盡。而後半輩子,也跟著有了著落。
她摸著肚子,嘴角笑意越發深了一些。
不過有一件事,她總是不安。
“王妃,這是南疆進貢給王爺的雪蓮果,王爺知道你愛吃,特地吩咐人全送過來了。”大丫鬟一邊說,一邊吩咐人將洗幹淨的雪蓮果放在連可人麵前。
連可人自然歡喜,拿起雪蓮果一看,卻發現還有一處未洗幹淨的泥土。
她笑容一收,眉眼微眯。
大丫鬟顯然也發現了這點,嗬斥後頭的幾個丫鬟:“怎麽做事的?沒洗幹淨的東西也敢呈到王妃王妃麵前?”
幾個小丫鬟一聽,連忙跪了第一,直呼恕罪。
連可人揉了揉眉心,“不必如此興師動眾,再去洗一遍便是。”
大丫鬟笑道:“王妃仁善,你們幾個還不幹淨吧東西拿下去?”
“奴婢謝王妃,王妃仁善。”
幾個丫鬟嘴甜了一番,便端著雪蓮果拿下去又洗了洗。
連可人腦中閃過什麽,她對大丫鬟招招手,道:“府中多久沒有大掃除了?”
大丫鬟想了想,說:“回王妃,已經有半個月了。”
聞言,連可人微微一笑,撫著肚子道:“近日我總覺得空氣不好,許是浮沉太多的緣故,待會兒召集下人將府內好好打掃一番。”
大丫鬟自然是應下,如今連可人身邊就缺個得力人,她當然要上趕著去做。
不一會兒,離王府裏的人都開始行動起來,打掃的打掃,沒有一個人閑著。
連可人坐在涼亭裏,吃著下人削好的雪蓮果。
婆子還是忍不住提醒:“王妃王妃,雪蓮果性寒,不宜多用。為了您腹中貴子著想……”
連可人拿著雪蓮果的手一頓,汁水順著指尖劃下,她低低笑了一聲,眼中淡漠:“我知道了,多謝提醒。”
這種事,她作為醫者又如何不知道?
那婆子見連可人露出笑顏,便也跟著歡喜起來,心想自己是得了王妃的喜歡了。
而此時,正在書房習字的離王君令軒也被人請著挪到了不遠處的小亭。
他看著忙碌的眾人,一問之下方才知道是連可人的吩咐。
為腹中胎兒?
他笑,並沒有說什麽,隻是由著連可人去了。
……
君硯寒走進離王府,正好就看到眾人正在灑掃,府中角落一處也沒有落下。
他想到最近所查,好不容易查到離王這頭,對方竟然就開始灑掃了?
這一事實在可疑,他眉目微凝,往離王君令軒所居處走去。
路過後花園時,他看到了正愜意吃著瓜果的連可人。
對方貪涼的模樣像極了封四月,讓他有些失神。
連可人抬頭看到君硯寒,眼裏劃過一絲歡喜,招招手道:“四弟回來了?快過來喝一杯涼茶驅驅暑氣。”
君硯寒略一點頭,走到連可人身邊。
“三嫂,府中為何突然開始灑掃?”他接過婆子遞過來的涼茶,隻是放在手心轉了轉。
連可人笑了笑,模樣乖巧又溫柔:“我最近身子不適,心想是環境所致,便讓人開始打掃了。”
說著,她低頭摸了摸肚子。
她不敢注視君硯寒的目光太久,畢竟對方可是擅查探,透過一個眼睛看清一個人再簡單不過。
君硯寒自然看清了對方小心掩飾的不安,嘴角輕勾,“這打掃的時機……未免也太巧合了一些。”
無論是時間地點還是什麽,皆讓他懷疑。
連可人摸肚子的手一頓,目光微閃,“我不是特別明白四弟的話。”
“離王妃真的不明白嗎?”君硯寒語氣微寒。
二人對視良久,皆是不讓對方半步,一旁的婆子和大丫鬟都急得不行,生怕二人再吵起來。
正在這時,一個腳步聲傳來。
君硯寒收回目光,轉身拱手對著後來人,“三哥。”
“四弟回來了,案子查得如何?”君令軒笑問,走到連可
人身邊。
見自己來了,連可人終於露出幾分輕鬆。
“臣弟的確查到了些東西。”君硯寒點點頭,突然直視君令軒,直言問:“三哥,你是否購置過屍腐藥?”
君令軒笑容微頓,而後恢複如常:“四弟果然厲害,是,本王買過。”
“所用何處?”
“前些日子有個家丁,也不知是受誰的指使意圖謀害王妃腹中胎兒,恰巧讓本王拿住了,本王便在府中處置了他。”說著,他安慰似地拍了拍連可人的肩膀,語氣不失疼惜:“這幾日王妃一直不安穩,便才讓人大掃除一番。四弟還有什麽想知道的嘛?”
這一套說法倒是滴水不漏,君硯寒垂了垂眸,“多謝三哥解惑。”
君令軒擺擺手,一副心中沒有任何愧疚的模樣對上君硯寒,隻因之前的事讓他成長許多。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