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一章:就是想借公徇私
君祈故露出一抹笑意,目光淡淡看向封四月,淺淺道:“我的目的,和封大人的目的是一樣的。都是為了我那個好弟弟,君硯寒。”
不知是不是封四月的錯覺,她總覺得對方語氣裏透著狡黠。
一直以來,君硯寒在其他人眼裏都是優秀的。
他能文能武,冷靜自持,一直是百官作為看重的那一個。
隻不過在熟悉他的人看來,他還是缺了些曆練,在很多時候總顯得有些稚嫩,甚至是不成熟。
這一點一直是所有人都擔心,所以君天賜那邊想要借此次查案,讓多放多有磨礪。
而君祈故今日所為,也不過是順應了皇上的意思,想著與封四月一起.……
封四月沉吟片刻,後說:“一起磨煉他?”
君祈故點點頭,輕笑道:“多一個磨煉他,對他來說也是一件好事,不是嗎?”
“.……”
縱然他語氣溫和,可封四月總覺得在其身後看見了一隻大狐狸尾巴在搖晃。
其實您老是在為弟弟一直在吼自己而不滿吧?其實您老的真實目的是為了看君硯寒不爽吧?其實您這個當大哥的恨不得君硯寒多吃些苦頭吧?
這叫什麽,在自家兄弟身上尋找被宮中“遺棄”多年的心理平衡?
不管怎麽說,對方的目的已經差不多達到了。
“怎麽樣?封大人還有什麽疑問嗎?”君祈故似乎心情極好。
封四月攤手,“沒了。”
隻要原卷宗還在,事情尚有轉機,她也沒必要再去擔心什麽。
君祈故聞言,便也沒再多留她,讓小沙彌送了客。
走到門前,封四月看了眼燭光中那個身影,最是芝蘭玉樹的俊雅公子不過。
如若對方的眼睛看不得,保不準又是一禍亂少女芳心的男人。
“還有什麽事?”他聽到她的腳步聲停了。
封四月斟酌一番,還是忍不住問:“殿下的眼睛尚有可治之機,為何不去診治複明,好重見天日?”
君祈故聞言微怔,隨後笑道:“心中有公道,自無需雙目。”
眼睛看到的,不一定都是真實的。
封四月回了自己的廂房,之前還有些睡意地她此時怎麽也睡不著了,直看著從窗戶角灑進的一點月光發呆。
她腦中混沌一片,也不知想到何處,不由歎了一口氣。
這些事越來越糾纏,當真令她頭痛得很。
等到了醜時,她方才架不住身體本能的反應閉上眼。隻是一夜間封四月也未能安穩,夢中都是一些奇怪地幻境。
寅時末,封四月被和尚們的誦經聲給吵醒。
這會兒也不過六點,天邊方才泛了點魚肚白,周遭冷地厲害。
封四月嘀咕一聲又要睡去,不立時又被一陣敲門聲給
叫醒。
“封施主,該用早膳了。”小沙彌手中捧著小木魚兒,立在外頭說。
封四月看了眼天色,已經亮了許多,可自己卻好像隻是剛閉上眼一般。她揉了揉發脹的額頭,說:“我知道了,一會兒就過來。”
等到洗漱過後,她來到齋堂。
剛剛過了困勁兒的封四月,不禁感歎這寺廟之中的環境當真的好。
隻不過,這齋堂裏的氣氛似乎是有些不對勁?
緊接著,封四月便看到了一臉鬱氣地君硯寒,她拿了早飯便坐到對方麵前。
封四月看著對方一臉困頓,很是關切的問道:“昨晚上沒睡好?”
君硯寒揉著眉心,語氣中略有不耐:“山中蛇鼠蟲蟻最為猖狂,昨夜一夜未睡。方才有了睡意,那些和尚又起床念經.……”
方才閉上眼,耳邊便能聽見那些蟲獸的聲音。哪怕隻是細微一點兒,都能讓他察覺。不一會兒又是念經聲,雖是平和,可在人困頓之時念著便讓人感覺不到靜心之意。
那一刻,他有些討厭自己過人的聽力的,反倒希望自己能變成一個聾子。
“適應了便好,畢竟咱們可能還要多待些時日。”封四月說著,忽然想到什麽,又問:“經幾日之事,你有沒什麽收獲?”
她倒是希望對方能明白一些,好早日結束這苦厄。
君硯寒一口仰盡已經放涼的白粥,搖搖頭說:“知明白了蛇鼠蟲蟻是多麽地討人厭,其他的並無。”
封四月聞言,雖然早猜到一些,但還是不免有些失落。
不過想到對方就一個正常人,又不是什麽能人奇士,不必太過苛刻。
想到這裏,她心裏方才好受一些。
她喝著白粥,寡淡之味有些讓人難以下咽。但腹中饑餓良久,她還是勉強用完。
君硯寒看了眼她麵上苦色,道:“委屈你了,回去之後再好好進補吧。”
這些東西都是給修行之人吃的,他們這些人還是算了。
二人用完膳,便一起出了齋堂,在大殿上轉了轉。
就在這時,二人遇到了君祈故。
看到來人,君硯寒不由詫異,“皇兄?你怎麽會在這裏?”
明明之前他們怎麽請都說了不來的,這會兒又來了。
君祈故聳聳肩,笑說:“隻是突然又想來了。”
君硯寒感覺自己被耍了,有些氣惱。
“你在生氣?”君祈故笑問。
不過君硯寒會生氣,也在預料之中。
這一切都按照他預想的發生,讓他心情大好。
君硯寒勉強忍了忍,說:“沒有。”
這不滿地語氣,說出去隻怕也沒人相信。
君祈故嘴角地笑容大了幾分而後讓後邊的小侍把一則卷宗放到君硯寒手中,他說:“這是你們一直
想要的。”
已經看夠了對方吃癟,之前的怨氣也都散了個幹淨,他也就沒必要再為難人了。
君硯寒一看,竟是尋找多時的原卷宗?
想到昨夜之事,他已經明了。“皇兄你,一直在……”
“耍我”二字他實在是說不出口,實在是讓他別扭。他竟一直傻乎乎地被人玩弄在掌心,想想就氣憤。
君祈故笑了一聲,說不出地輕鬆。
目光中帶了幾絲玩昧,故意賤兮兮的對著君硯寒講道:“畢竟本王對之前的事還未消氣,這也算對你小小地懲罰。如此一來,咱們兄弟二人之間,也就算兩清了。”
君祈故可是忘不了被君硯寒指責和逼迫時的感覺,心裏還是有些不好受。
好不容易逮住機會,肯定要好好把握!
君硯寒聞言,想到是之前在江南的那些事,不由歎了口氣。
罷了罷了!
畢竟是自己皇兄,難不成他還能再罵回去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