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四章:姬子蘭留了骨朵
君祈故一直以來已經做慣了好人,才會一直受奸人迫害。
可若是他決定不再做好人呢?
過了一會兒,君硯寒點了點頭,隻道:“皇兄此法不錯。”
鬼穀七也是點頭,“可以一試。”
此事便這麽被定下,幾人開始著手準備。
隻是鬼穀七一直用奇怪地眼光看著君祈故,不知在想什麽。君祈故任由對方盯著,無論是自己的心意還是其他,無需遮掩。
他們給對方的線人傳去情報,說是同意交換。
那邊很快給了消息,把交易地點定在了城外的楓樹林。
到了交易那天,君祈故孤身一人來到楓樹林。
隻見他一身銀白雪衣在金黃的楓樹林裏很是惹眼,再看對方一臉溫潤儒雅,嘴角噙著薄淡笑意,怕是又要惹多少姑娘春心萌動。
在楓樹林裏有一個大石碑,不知是人為還是其他,因為看著形似石碑,眾人便稱其為無字碑。
交易地點便是此,君祈故來到無字碑前,無字碑的另一麵早已經站了一個黑衣人。
他看了眼君祈故,謹慎道:“隻有你一個人,沒有其他人吧?”
君祈故輕笑,“你不是說讓我獨自前來嗎?”
黑衣人被噎了一下,左右看了看四周,不欲多糾纏,說:“玉佩帶來了嗎?”
他隻想早些完成任務,好回去交差。
“我要的東西帶來了嗎?”君祈故反問。
那黑衣人拿出一張紙,在手中晃了晃,“當然來了,給我看看玉佩。”
君祈故從袖中拿出玉佩,也在黑衣人麵前晃了晃,那黑衣人那來拿,君祈故卻退後幾步。
黑衣人眸色微深,“你什麽意思?不想要藥方了?”
“自然不是,隻是在擔心……你給的藥方是假的該怎麽辦?”
那黑衣人聞言冷哼一聲,“大皇子,你最好不要跟我耍花招,不然你就拿不到藥方了。”
藥方就是一張紙,隨時都是撕碎。
君祈故聞言眸中再深了幾分,聲音突然玩味:“哦?”
話音剛落,那黑衣人突然感覺身後一道殺氣襲來,側身一躲,卻是躲閃不及,被人狠狠壓在地上。
“你……你們耍詐!”黑衣人狠狠道。
君硯寒從他手中躲過藥方,質問:“說,你背後之人是誰?”
到底是誰,竟要用此交換玉佩?
“你沒機會知道了。”黑衣人冷笑一聲,痛苦地說完這句話,隨後倒地不起。
君硯寒打開他的麵罩,發現對方已經滿臉黑血。
他一下眸色幽深,看來是訓練有素的死士。
事情到這兒也查不到什麽,二人隻得拿著藥方回到義臨居。
一開始鬼穀七看到藥方還很高興,可是等看清其中所需之後,他頓時麵色一僵。
君硯寒
看他麵色異常,有些緊張道:“怎麽了?”
那鬼穀七突然歎了口氣,無力地放下藥方說:“其中藥方都能尋,就連之前那藥方裏的無根草都能找到,隻是這姬子蘭……最近一次開的花已經送給了九公主,如要再開一朵得等到五百年之後。”
那時候別說封四月了,他們這些人都已經是一把黃土了。
君硯寒沉默了一會兒,方才滿心歡喜已經完全沉了下去。
命運為何要如此捉弄自己呢?他在心中不甘地歎道。
讓他得到封四月,卻又幾次讓他二人分離。如今好不容易要相守,卻再一次經曆生死。
這根本不公平!
“或許,淇兒那兒姬子蘭還可以用。”君硯寒突然道。
說完他就跑出了義臨居,策馬往宮中趕去。
君淇兒本來還在繡花,正想著有人能從天而降把自己從繁複地針法中解救出來,那君硯寒就突然推門而入。
“皇兄,你是來幫助我的嗎?”君淇兒驚喜地跑過去。
君硯寒連忙穩住她,急切地問:“淇兒,我需要你的幫助。上次生辰宴上四月給你的姬子蘭還在不在?”
“額,皇兄……你弄痛我了。”君淇兒說著從對方手中掙脫,理解了對方話中的意思後,君淇兒道:“那事兒已經過去太久了,花已經枯萎了。”
說著她露出一臉惋惜地表情。
君硯寒聽完隻覺得晴天霹靂,瞬時無力地坐到地上。
枯萎了,那是不是就說明……沒救了?
看著君硯寒突然頹廢,君淇兒心中不忍,便強硬地帶著到了花園散步。
小時候自己心情不好,嬤嬤就會帶著她偷偷到花園裏走一走,心情就會好許多。
二人走在花園裏,君淇兒看著君硯寒麵如白紙,忍不住問:“皇兄,到底怎麽了?為何突然需要姬子蘭?”
君硯寒沒有瞞著對方,把封四月中毒之事告訴了她。君淇兒一臉驚愕,忍不住想要去看對方。可想到自己的處境,她也隻得作罷。
“皇兄,你不要太擔心,咱們一定還會有其他辦法的。宮中那麽多太醫,天底下還有那麽多大夫,大家肯定能……皇兄?你有在聽我說話嗎?”
事實證明沒有,因為君硯寒正看著花壇某處發呆。
他突然指著其中一處,眼中閃著異樣的光:“那是不是姬子蘭?”
君淇兒看過去,是一個藍色的花骨朵,她嘀咕道:“像是像,可是還沒長太,我也不知道是不是……皇兄!”
她話還沒說完,君硯寒突然一把把那花兒連根拔了起來。
君硯寒笑得有些癲狂:“肯定是!”
說著他也不顧身後君淇兒的呼喊,用最快的速度回到了義臨居。
君硯寒與九公主一同來到義臨居,君硯寒
連忙找到鬼穀七:“師父,你看一下。”
說著將手中的花骨朵交給鬼穀七,鬼穀七伸手接過,認真檢查。
君淇兒也好奇的看著鬼穀七,“這個是嗎?”
鬼穀七也很驚喜:“是的,這個的確是姬子蘭。”
說著鬼穀七就拿著姬子蘭快速離開,去研製解藥。
君硯寒聞言長鬆一口氣,封四月有救了,他也沒有想到,會在那裏遇到姬子蘭,可是也隻有這麽做一株。
君淇兒伸手握住君硯寒的手:“皇兄別擔心,不會有事的。”
君硯寒垂眸看著君淇兒,唇角輕輕勾起,有些疲憊一笑:“嗯。”
君淇兒察覺自己皇兄狀態仍舊沒有放鬆,再次寬慰:“吉人自有天相,像……皇嫂這樣的,上天會更加優待皇嫂的。”
她細想想,覺得“皇嫂”這個稱呼自己的皇兄會更加喜歡。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