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邊找,她就一邊覺得腦袋裏疼得厲害,好像有什麽東西迫不及待想要出來一樣。
封四了隻得先放棄尋找,坐下揉著腦袋。
這會兒君硯寒來尋人,見她一臉痛色,不由有些慌亂。“怎麽了?是不是中了毒,還是其他什麽的?”
若真是如此,那他也知道該去哪裏給封四討一個公道。
不想封四月隻是搖搖頭,擺擺手說:“我沒事,沒有中毒,就是最近思慮過重。”
今日連可人安分得緊,一直沒有再針對她,席間除了對她的平安鎖表示出喜歡以外就很少再搭理她了。
這讓封四月十分開心,心想對方還是一個可以改的。
或許是因為有了孩子,對方考慮得多了,也就沒再生事。
這是讓封四月欣慰的一點。
君硯寒見如此也就沒再說什麽,坐在一邊替封四月揉著腦袋。
他見封四月手中的書,便問:“這是封家的家譜?”
封四月點點頭,“剛才我在離王府看到了熟悉的人,對方就在戲班子裏。我想有沒有可能是叔叔他們偷偷進來了,就查了一下。”
隻不過說到這兒,她又有心失望。“家譜讓蟲蛀得厲害,好多名字都被咬斷了一些,找起來就困難了。”
也是因為如此,她才明白封銘天把家譜給她時,說一些這是保存得最好的一本之類的話了。
的確是保存得好,至少大多數人的名字都還看得見。
破廟那邊的保存環境能保存到如此,也是不容易。
君硯寒聞言,便拿起了那家譜。
“我替你看看,那人叫什麽?”
“他說他叫銘恩,應該也是叔叔輩的。”封四月揉著腦袋。
太奇怪了,這腦袋疼得太奇怪了,就好像是某種感應一般。
莫不是原身在提醒自己什麽?
那人或許真的是封家的長輩,或許真的是自己人。
想著,她忽然覺得有些安慰。
如今能進來算好,不然待在城門口遲早會被君灃陽給查到,那下場就隻有死路一條了。
過了一會兒,等到頭疼緩解,封四月跟著君硯寒一起查看起家譜來。
“四月你看,他或許不是叔輩的,他與你同輩。”君硯寒指著書上封銘恩的名字說。
封四月聞言看去,方才明白什麽。
這封銘恩是一個死去的叔輩的孩子,比自己大了許多,平日裏沉默寡言她也就沒有多少關注。這一回他跟著進京,也沒有太過紮眼。
封四月平日沒有注意到,封銘天那邊也就沒有多加介紹。
但是封家的確是有這麽一號人物就是了。
封四月想到這兒,不由微微鬆了口氣。“看來叔叔他們已經進來了,太好了。”
“當真是辛苦他們了,不知日後可不可
以聯絡上。”君硯寒說著,眼中多了幾分笑意。
這回也算有驚無險,至少人都進來了,他也就可以放心了。
似乎是因為知道了這件事,封四月的腦袋突然就不疼了。
這一下她就更加明白了可能是原身在暗示自己,畢竟是封家的人,總該是要記住的。封四月想著,便又將家譜拿起來看了看,將那些還完好的名字的祖輩都給記了下來。
看來封家從前的確是一個大族,光是叔輩爺爺輩就有好幾十個。隻是如今敗落了,人都不知到了哪裏,現如今又過得如何。
封四月一時有些感慨可惜。
她看著那些蟲洞,越看越覺得刺眼,“等以後有時間了,我就找銘天叔他們把這冊子給重新修一份。畢竟是傳家的東西,不可如此馬虎。”
不然日後要再查什麽,隻怕又是一番麻煩。
旁的君硯寒自然同意。
二人正說著,突然聽見外頭傳來響動。
屋內頓時安靜下來,二哥對視一眼,皆有些警惕。
“是什麽人?”
君硯寒握住她的手,“我出去看看,你在這兒呆著,不見你別出來。”
封四月點點頭,把那封家家譜給藏了起來。
等到君硯寒走出去,卻什麽也沒發現。
他不由更加疑惑,剛才那個聲音聽著就是有人從屋頂踩過的獨特聲響。如果他猜得不錯,肯定是有人偷偷跟到了義臨居。
隻是會是誰?
目的又是什麽?
他一時猜不透,隻得把那人歸到來者不善那一欄裏去。
小七從門口路過,看君硯寒似乎在分神,便問:“師兄,你在做什麽呢?”
君硯寒這才回神,問小七:“小七,你有沒有看到什麽奇怪的人,或者聽到什麽奇怪的聲音?”
看小七的模樣,對方剛剛似乎就在附近掃地來著。
小七緊張地搖搖頭,“沒有哦。”
他都不敢說,其實他剛剛去廚房偷吃糕點來著。
君硯寒聞言,便隻得讓小七小心一些,讓府中俠士多注意一些。
不過那人既然能不引起俠士注意,那肯定是有些功夫在身上的。
想著,他便進了屋,想要跟封四月說一下府中戒備的事。
此處雖然不比譽王府,可是也是一處朝廷官臣居住之地,安全方麵一定要考慮到位。畢竟此時盯著封四月的人多了去了,保不準哪個人就出手了。
正想著,忽然見一個身影從窗戶躍了進來。
君硯寒抽出牆上長劍,警惕地看著那人:“你是什麽人?”
封四月聽到聲音從後頭跑了出來,看到如此情形也是被嚇了一跳。
她的那群俠士呢?
來人全身被黑布纏住,很是隱秘。隻見他攤手說:“你們不必如此擔心,在下隻是來給你
們帶一個好消息的。”
聞言,君硯寒和封四月奇怪地對視一眼。
“我們憑什麽相信你?”
那人眼中閃過一絲笑意,道:“封家的人已經偷梁換柱,進入了離王府,這個消息如何?”
聽罷,封四月和君硯寒都有些驚訝。
這事也就隻有他們知道,麵前這個人是怎麽知道的?
“你到底是誰?”封四月警惕地問。
這人到底是敵是友,有什麽目的?
那人笑,“隻是一個好心人罷了。”
說著,他一躍上了窗戶,似乎是準備離開了。
“你們隻用知道,我對你們沒有惡意。”他又留下這麽一句,方才離開二人的視線。
二人有些懵,是朋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