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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五十章:人間的青草地需要澆水

  二人對視一眼,君仇欣有太多話想問,可礙於父母在場,隻得把話給咽下去。


  他看著文蘭,倒是文蘭先低下頭。


  這幾天的流言她都已經聽到了,其實她在第一天就已經暴露了。


  封四月問到藥理時,她已經十分慌亂,才說出了那樣情急的話。不過封四月沒有怪罪,她還傻傻的以為自己已經沒事了。


  等到流言傳起,她才明白自己還是太嫩了。


  封四月看著這場鬧劇,嘴角微沉,“都進來說話吧。”


  身邊的文蘭一震,低著頭跟著封四月一起進了鳳儀殿。


  桌上還放著她剛給君仇欣縫製好的披風,那竹節雖然縫得醜陋,她也是用了心的。


  封四月還說她繡得好,人也機靈,柔柔和和的語氣讓她十分舒服,不自覺想要親近。她努力忘卻外頭的流言,等著封四月的態度。


  可是封四月什麽也沒說。


  就是君仇欣知道了。


  殿裏的何掌事已經麵色慘白,腿腳抖得厲害。


  她是唯一一個知道封四月與文蘭談話的人,這幾日一直未被追責,可是如今她卻知君硯寒他們不會放過自己。


  君硯寒帶著君仇欣進了鳳儀宮,看了眼何掌事,就對旁邊人吩咐說拖下去,半點情麵不留。


  殿內氣氛一下降沉得厲害,眾人都不敢大喘氣。


  君仇欣呆呆地坐著,看著一直低著頭的文蘭,“那事……不是你做的對吧?”


  其實一切都是誤會,父皇母後他們隻是被人誤導了,肯定就是如此。他心想。


  文蘭握了握拳,慢慢起身跪到了三人麵前。再抬起頭時,麵上已經多了幾分別的情緒。


  “對世子下毒之事,確實是奴婢所做。”


  一字一句,尤為清晰,卻刺得人心口疼。


  “不可能!”君仇欣站了起來。


  他不敢相信,自己喜歡的人,那麽冰清玉潔的人,為何會做出那樣的事?

  君硯寒看著君仇欣,皺眉道:“太子。”


  可是如今君仇欣什麽都聽不進去,隻呆呆地看著文蘭。


  心裏像是被一根大尖刺給刺穿一般,流不出血,全都堵在裏頭,又悶又疼。


  “奴婢之言,句句屬實。”文蘭道。


  封四月看著對方,總覺得奇怪,“你為何要如此?”


  難道對方真是懷了什麽目的,要對皇室不利。


  文蘭失笑,有些慘淡,“因為奴婢喜歡世子殿下,隻是……世子殿下心中卻無奴婢,心中貪念一起,奴婢便控製不住。如今又害了世子殿下,奴婢又怕擔不起那罪過……”


  至始至終,她都不曾看過一眼君仇欣,低眉自說。


  “奴婢是一個自私自利的人,如果娘娘和陛下沒有查清,這事情永遠不會有一個真相。”她說著,露出一個解脫的表情

  。


  眾人詫異,都被她這說辭給震驚得說不出話。


  就因為喜歡,所以才要那樣做?


  可是又怕擔責,她又一直低著頭,沒敢出來為自己喜歡的人正名。


  那麽如此說來,她的確是附和自己的形容,自私自利,甚至是膽小。


  一想到這樣的人將會成為他們的太子妃,而那君平生卻要因為她的貪念,而落得髒名累身,他們就一陣氣憤。


  看著文蘭的表情,也一下就變了,再沒有之前的寬待溫和。


  縱然身上聚了冷眼,文蘭麵色卻不變。


  君仇欣隻覺得頭重腳輕,腦袋裏嗡嗡地厲害。


  “你是騙人的,對不對?”他指著文蘭問,眼底滿是痛意。


  他不敢相信,一直待自己溫柔的文蘭,心裏卻是另一個人。


  甚至為了君平生,不惜下藥。


  為了君平生,破壞了他與族親的關係。


  這一切就像驚雷,打碎了他對文蘭所有的幻想。


  文蘭沒回答他的話,至始至終都垂著眼,眼中情緒半點不露。


  她磕了頭,道:“請陛下,娘娘降罪,奴婢罪該萬死。”


  上頭的封四月不由扶額,心想這可跟八點檔的狗血劇差不多。以前她一直抱著看戲的心情去看,可如今到了自己卻犯了難了。


  旁邊的君硯寒摸著扳指,亦是經過一番思量。


  “你破壞皇族關係,又企圖傷害世子……”


  “父皇!”君仇欣忍不住叫了一聲。


  他知道這樣的罪足夠讓文蘭死個幾百次了,可是他不想讓文蘭死。


  君硯寒狠狠皺了皺眉,眼底有些失望,“收押冷宮,不得任何人去探望。等到日後親自給世子賠罪,再做定奪。”


  說完他一甩袖,氣憤離開。


  封四月看著自己的傻兒子,心想對方這會兒竟又不清醒了。不過若是換做她,肯定也會如此。


  她歎了口氣,對安安說:“將文蘭帶下去吧,至於太子……送回東宮冷靜冷靜,這幾日便不用上課了。”


  安安點頭應是,一邊安排人送文蘭去冷宮收押,一邊讓太監劉喜把君仇欣給送回太子東宮去。


  一路上君仇欣都沉默著,麵色更是灰白,仿佛失了魂一般。


  他隻怕無論如何也不會想到,原來錯付的一直是自己。一直一廂情願的是自己,文蘭接近自己隻是為了君平生。


  “太子殿下,可要奴婢點上安神香?”一個宮女過來問。


  君仇欣擺擺手,像一具傀儡。


  “拿些酒來。”


  “可是……”


  “怎麽?如今孤連命令你們的資格都沒有了,是嗎?”


  “奴婢不敢。”


  他揮退所有人,殿裏安安靜靜的,就是呼吸也清晰可聞。


  眼裏憋了一團熱,好幾次想要湧出,可是他總是用力忍


  下去。


  “不值得不值得,我不能哭……”他努力憋著,一邊如此安慰自己。


  可是愈到後頭,他隻覺得心中愈疼,好半天,他終於忍不住吼道:“她值得啊!”


  他是如此的喜歡她,如何說不值得?


  前來送酒的太監被嚇了一跳,留下酒就戰戰兢兢地退了出去。


  君仇欣看那東西,權當做飲水一般喝下,絲毫不知什麽辣口。


  到了後頭,就是淚流滿麵了,他也不再察覺。腦袋麻木了,可那個想忘記的事卻越發清晰。


  他拿著酒,眼中迷蒙又失落,“世人都說你是解愁的好東西,卻不想你竟讓孤越發想她,一群騙子。”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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