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六十二章:別整虛的,皇上在哪兒?
回京的途中,封四月百無聊賴,看向新田:“沒受傷吧?”
“主子看屬下這樣,有一點受傷的樣子嗎?”
“問你話直接答,哪裏還這麽多廢話!”封四月現在就是無聊這才找人聊天,本能問出,不就是跟問“你覺得今天天氣怎麽樣”的問題類似嗎!
新田撇嘴,有點委屈,“屬下很好。”
封四月看著他如今這個模樣,在路上又無聊,索性思索著有沒有能捉弄人把戲,可還不待她思索出來。
就有一人前來拜訪了!
荊冉月緩步走到牢車前,如今是中途休息的時間。
封四月假意裝作高興,忙開口道:“貴妃!”
“妹妹見過姐姐。”荊冉月有些心虛的行禮。
“別弄那些虛的,皇上呢?”
“姐姐真的不知?”
聞言,封四月冷靜下來,目光狠狠地盯著她,“本宮自然知道,你現在還不快去救駕!”
“現在就算反回去,估計也晚了。”
“你說什麽?”她雙眸猛的睜大,咬牙切齒道,“速度去救!”
“晚了。”她堅定給了封四月倆個字,唇角卻帶著自嘲笑意,“姐姐可曾想過會有今天的下場?”
“不曾。”她如實回答,一直以來,她主外荊冉月主內,處理的非常好,倆人的感情也還算可以。
便一直未曾懷疑過眼前的冉貴妃!
“嗬。”荊冉月捂唇輕笑,眼底滿是苦澀,“那麽姐姐就好好享受一下吧。”
“享受?本宮怎麽可能享受的起?
如若你現在趕去救皇上,會不會更加合適。”
荊冉月眼神複雜的看著封四月,與其對視,卻沒有開口說話。
金礦中,君硯寒被困在裏麵,想必封四月如今已經落入宰相手裏了…
他絲毫不急,慢條斯理的坐在一處相對幹淨的地方,思緒卻不由飄遠,想起自從登基以來的一幕幕。
登基以來,他努力平叛所有作惡,可那麽多作惡裏,他又不由深思熟慮一下。
如此向來,似乎每一場亂發,其中都有付氏的影子,難道付氏真的無處不在,並且強大到令人畏懼的地步了嗎?
可付氏又為何能有如此能力?若是將其與宰相聯係起來呢?是否很好解釋很多?
就如當初他小舅舅叛亂,是被付氏蠱惑為之。
以及現在自己兒子屢次遇險,是由身在宮中的冉貴妃所做,那麽一切都解釋的通了。
君硯寒俊美的麵目一冷,深邃的黑眸染上怒意,好一個付氏!
於此同時,金礦被破,義臨居的俠士速度迅速的進入,跪在一身帝王之氣的君硯寒身前,“參見皇上。”
“嗯,處理的如何?”
“已經處理完畢。”
“很好。”君硯寒目光淡漠,“皇後那邊
如何?”
“進行的很順利,宰相已經將皇後娘娘捉住,還有新田。”
那人恭敬地回答君硯寒的任何問題,臉上情緒平靜,不知道的還以為是死士呢。
“既然如此,我們便先回京吧。”他站起身,掠過那人直接朝外走去。
“是。”那人起身,吹了下口哨,與其餘俠士一同護送君硯寒回京。
因為急著先趕回京城,並未逗留,甚至馬都不要,直接用輕功離去,偶爾路上休息一下。
不過現在的時間非常緊迫,由不得他耽擱,快速離開。
火速趕回京城後,俠士沒在跟隨,而是四處散去。
君硯寒進入宮中,想要去尋找小太子,看看他是否受傷,卻在一個拐角處突然衝出一個人,君硯寒蹙眉,快速後退一步,以為是刺客。
卻見那個女子一身丫鬟裝扮,直接跪在他的麵前,“奴婢參見皇上。”
見此,君硯寒沉下臉,“何事?”
現在連一個丫鬟也敢如此擋他的道?
“奴婢是浣洗坊宮女,有一事要與皇上說。”
她戰戰兢兢的跪在地上,保持著磕頭的姿勢,卻固執的將話說話。
“說。”
他現在沒多少耐心,可也知道,若非必要,一個丫鬟,哪裏來的膽子攔他的路,更何況是一浣洗坊的丫鬟。
“奴婢…奴婢知道…公主殿下的真實身世!”
她始終保持磕頭姿勢,一點也沒敢去看英俊的帝王。
這話令君硯寒微微蹙眉,深邃的雙眸危險的將她打量一遍,“抬起頭來。”
丫鬟聞聲,瑟縮的抬頭。
“說清楚。”
她緊張的咽了下口水,鼓起勇氣道:“奴婢知道一件非常重要的事……如今公主殿下,並非皇嗣!!”
“你可知你在說什麽?”他的聲音染上未知的危險,同時降低幾個度,如今又不是冬季,卻硬是讓跪在地上的人打個激靈。
“奴婢絕無欺瞞之意,說的全是屬實,如今的公主殿下的確不是皇嗣!
當年冉貴妃的計劃並沒有得逞,當夜聖寵隻得設計,在弄出蒙騙眾人的表想。”
“你如何得知?”
“當時奴婢碰巧路過,不小心聽到的,可奴婢對天發誓,如今對皇上所說的,絕無欺騙!”丫鬟再次磕頭。
君硯寒黑眸中的怒火更甚,臉上的表情也更加冷冽,“很好,既然還敢在朕的眼皮底下耍手段!”
“可知孩子父親?”
“奴婢不知……”丫鬟垂著頭,輕咬下唇道,“奴婢擔心惹怒冉貴妃,故而一直未敢說出真相,還請皇上責罰!
但請求皇上能繞過奴婢一命!”
受罰一事她有自知之明,可她就是因為怕死,這才一直沒敢站出來。
“這次怎麽又敢說了?”
“因為…貴妃娘娘不在宮中……”丫鬟低聲回答。
君硯寒看著她,哪怕他現在的確恨不得將那些人一網打盡,卻也知道此刻還不是時間,再者,如此一來,他更加不必有所顧慮了。
“朕不罰你,從此你就留在皇後宮中伺候,不必再回浣洗坊。”
丫鬟雙眼一亮,磕頭謝恩:“奴婢謝過皇上!”
她不僅不用死,也不用受罰,甚至還能到皇後那伺候,這已經是更大的恩賜了。
“下去吧。”君硯寒一揮衣袖,掠過她離去。
對於君硯寒來說,這可謂是幫大忙,如此一來,對付宰相那邊,就會更加順利。
這樣的話,他又怎會罰她?
隻是事情還未處理完,不能打草驚蛇,是以暫時還需忍耐。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