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這個病看那個病的,他就頭疼得厲害。
如今他自己的身子也不行了,懸壺濟世這種事還是交給後輩好了。
他隻想要好好度過這個晚年。
封四月聞言,便也沒再多磨纏。
鬼穀七說不要就是不要,可不是什麽逞強和傲嬌。
二人慢慢趕路,在五天之內到達了皇城。
此時皇城已經經過一番動蕩,百姓都在說有一夥不要命的匪徒突然闖進宮裏,想要刺殺皇室成員。
君硯寒趕回來時,君仇欣受了傷,還是被武不言給擋了致命的一刀,方才撿回一條命。
“謝天謝地,誌兒他還活著。那現在呢?”封四月忙問。
來接應他們的安安搖了搖頭,麵上帶了些憂愁之色。
“不好,武大人傷在致命處,隻怕會落下殘疾,他那樣的好人肯定是做不了官了。至於陛下,他現在很好,如今身子已經養得差不多了。”
二人正說著,此時一夥巡邏的軍隊從二人身邊走過。
安安又解釋說:“付氏還是沒能全部捉住,如今還有幾個逃了出來,陛下下令封鎖皇城,就等著捉他們呢。”
聽罷,封四月才對現在的局勢明白了一些。
三人進了宮,此時宮內氣氛也十分嚴峻,比往日都要肅穆許多。
鬼穀七聽說武不言已經被送到自己的杏林館了,嘟嘟囔囔了幾句,腳下卻是飛快地跑過去。
一邊的安安笑起來,說:“娘娘你不知道,鬼穀先生以前和武大人吵過一架,二人一向不和。鬼穀先生還說這輩子都不會替武大人診治的,現在武大人受了傷,他便是第一個緊張的呢。”
封四月聞言,不由感覺欣慰。
若是鬼穀七身邊有武不言這樣的人陪著說話,但也不會讓對方太過煩悶。
隨後封四月便去看了君仇欣,對方如今正有君硯寒和明夙柒陪著,人也過得滋潤。
若非麵上稍有慘白,不然封四月都要以為對方都沒守過傷。
看到她來,明夙柒便拉著人坐到一邊,麵上掛滿了憂愁。
“四月,這回回來了就別走了,如今誌兒還小,一直被人盯著,哀家一介婦人,那些賊人來時也幫不上什麽忙。”說著,她眼角便滑輪兩行清淚,“以前你們在時,無人敢犯,可是現在你看看……若非武大人幫忙擋著,誌兒隻怕要沒了。”
她一邊說著,一邊伏在封四月肩頭哭了起來。
如今房間內便隻有他們一家人,明夙柒方才敢如此失態。
封四月聽著她的話,又忍不住看了眼君硯寒,對方亦是一臉無奈的模樣,旁邊的君仇欣還拉著他的手。
“是啊父皇母後,那付氏餘黨剛這麽放肆地衝進來,顯然是不要命了,如今他們在外頭還有流竄之徒,他們一日不除
,我便一日不安。”
他也不是將此事誇大,畢竟如今他已經見過了付氏的狠厲,心裏害怕得很。
君硯寒聽著母親與兒子哀求,心再冷硬也有些動搖。
他揉了揉眉心,沉吟片刻道:“等除了付氏,你們就不能再攔著我們了。”
如今他也是擔心那群餘下的黨匪再次不要命的衝進來,要是傷著自己哪一個親人,他都要心疼的不行。
聽到他如此說,封四月便也不用再考慮什麽。
她拉住明夙柒,眸中真切道:“母後放心,這段時間我們會留下來保護你們的。”
等到解決一切禍患,他們走得方才能安心。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