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警署捉靈
第二天，全村人都出來了。空地上，兄弟倆的屍體蜷縮成一團。他們倆臉上帶著微笑，抱成一團。
我不敢走近。我不忍心看到他們的屍體，我也不得不去看。
老倆口紅了眼眶，村裏不少人都落淚了。
我們把他倆抬到了金絲棺材裏，壓上了碎成兩半的金屍童子，移上了大石頭。我用毛筆照著已經褪色的符文重新描了一遍。把禁錮符和破雷符貼了上去，用釘子釘住，然後又用紅線圍了一圈。
“他們給你說過？”我翻然醒悟。原來，李氏兄弟準備犧牲自己的消息早就給說了。
“嗯。”他說，“這鬼怨氣強，隻能用他們倆來鎮他。大約過個1千多年，那鬼應該又要出來了。我們隻能做這些，暫時關押住他。”
一千年以後還會死更多的人……我不敢相信眼前的事實。
鬼娃沒有死，莫瘋也好好的。我們一行人向全村人道個別後，坐上了大巴車。
“說吧，這次去哪？”
“巴中的一個派出所。”他說。
“又要去做那種事，我不想去，能不能送我回家。”莫瘋從前麵轉過來，賣著萌地對我們說。
“不行！”我和直接一票否決。
他嘟嘟嘴，轉了過去。
成都離巴中有一段距離，也不是很遠。坐著6個小時就到了。我們去的時候，已經接近黃昏了。
劉警官看到我們來了，很興奮，請我們進警署談。
“劉警官你好，我叫。”很禮貌地伸出手。他瞪了我一眼，我也連忙學著他的樣子也開始了自我介紹。
“二位好，我是劉警官。這次叫你們來，是發現：最近派出所的值班民警總能在12點左右看見一個白影飄過去。值班民警衝了出去，卻沒看到任何的人影。不少的警官都發了高燒，幾天不退，醫院卻說沒什麽大礙。我們也是巡捕，自然不相信有鬼神之說。可我還是感覺此事蹊蹺，請二位先生幫我們排查一下到底是什麽東西。”
一口答應下來，莫瘋在一旁聽著歌，我在翻巡捕的檔案。
“先去看看。”拉著我去了值班室。
值班室裏有著一個巡捕，那巡捕長的眉清目秀，看見我們來了，一下子站了起來。
“二位就是張先生和紀先生嗎？”他問。
我和點點頭。
“我們來看下值班室。”走進去，說。
我環顧四周。值班室很小，有兩個門。一個正對外麵，一個正對警署裏麵。值班室一次隻能容下兩個人在裏麵。平時有人來報案，估計也隻能站在門外說。
“你前幾天值過班嗎？”問他。
“我是上一個值班巡捕病倒後來的，前幾天有過值班，隻不過我倒沒有看到白影。”他靠在椅子上。
“你沒見過？”我很驚訝，第一次看到有人能夠在大家都見鬼的情況下看不到那些東西。
“那好，今晚你和我們一起走一趟吧。”對他說，然後拉著我出去了。
“他為什麽看不見。”我問。
“他是五行中的水。”呼一口氣，說，“五行中，最為玄幻的就是水屬性。它與土相依，與木做伴，給金洗禮，與火抗爭。萬物都離不開水。當晚上那鬼來的時候，他的氣場就遁入土下，鬼無處尋，也沒法害他。”
“這鬼也能破氣場？”我驚訝地說。除了我們上次鬼節遇到的能破屬性的鬼，就再也沒有看到過了。
點點頭，回到了劉警官那邊。
“劉警官，請你晚上把所有民警都從警署裏撤走，隻要值班室裏的那個巡捕，再隨便找一個值班巡捕留下來就好了。”
“好的，我這就去通知所有人。”劉警官說完，走了出去。
“走，布置場地。”像以往一樣，讓我出去跟著布置場地。
“啊，我不去好麽……”莫瘋說。
“現在不來，今晚不來也要把你拖著來！”轉過來，說。
“草……”莫瘋小聲抱怨一句，扭過頭繼續聽他的歌。
我們來到了位於警署中央的一片草坪上。不用說，我也知道要畫五行符。
畫好過後，並沒有像上次一樣釘在地上，而是出去把符咒貼在了警署的四周。多出來一張水符咒，他把水符咒釘在草坪中央。
紅繩，是每次任務必不可少的東西。經過昨晚在新村一戰，那紅繩已經不能用了。並沒有去市場上買。而是自己拿了一根繩子。我並不明白他的意思，隻見他隔開自己的手腕，鮮血順著他的傷口一滴一滴地滴在繩子上。那繩子隻染上了一點鮮血，立刻紅了起來。這給我來了個驚喜！我逐漸明白了他為什麽不去買紅繩，而是這樣傷害自己來弄了。
他並沒有將紅繩固定在草坪上，而是自己收了起來。
“你幹嘛不弄草坪上？”我問他。
“你能知道那鬼會來草坪嗎？”他問我一句，我給尷尬地說不出話來。
“好吧，算你贏了，切！”我甩下一句話，到接待廳去。“莫瘋，走，哥們兒請你出去吃火鍋。”
“火鍋？”莫瘋聽到這倆字，一下子跳了起來。“走走走走！”他走過來攀著我的肩，高興地說。
那看到我倆的舉動，一點反應都沒有。本來想饞一下他的，他卻動都不動。不給麵子！
我走到他麵前說：“走吧，一起吃。”
抬頭來，看看我，跟著我們去了。
在火鍋店，我點了一份我最愛吃的鴨血。莫瘋倒不客氣，一上來專挑貴的點。呢，他就要了一盤花生。
“今晚我請客，你隨便點啊。”我對說，他搖搖頭，看著我說。
“我們風水師在捉鬼之前都不能吃大魚大肉和喝酒，你到不同，隨便吃。”
“饞死你！”我在心裏大喊。
不一會兒，菜上來了。莫瘋一股腦兒把所有的菜都丟進了火鍋。也不知道溫柔一點，油全部濺在了我們身上。
“你特麽能不能溫柔點！”我朝他大吼，他翹起嘴，可憐巴巴地說：“對不起我錯了老公。”
“去你妹夫誰你老公。”他這一說，其他桌上的人都投來異樣的眼光。尼瑪，莫瘋正在那偷笑呢。
我不想理他，稍微等了一會兒，菜熟了，我們開始吃了起來。就在一邊磕花生，麵無表情地看著我們。
“幹杯！”我和莫瘋敲杯助興，他一口幹完了杯子裏的啤酒，我也不甘示弱。
“少喝點，今晚別搞砸了。”把我的酒杯一把搶走。
“我就再喝一小口！”我請求他說。
“就一口！”他把被子遞了過來。
誰給你說就一口！我呼嚕呼嚕地一下子喝了半瓶。看那驚訝的表情，我對他笑了笑。
“今晚對付的鬼，雖然不是很凶，但是也要小心。”把花生扔我臉上，“到時候到你出手的時候你別就睡著了。”
“知道，我酒量好……”我已經開始迷迷糊糊地了。
吃完飯後，我到廁所吐了一陣。還好，現在是8點左右，離12點還有4個小時。出去給我買了一包醒酒茶，喝了過後，小睡了一會兒，解了一半的酒。
“打完了？”我迷迷糊糊地問，讓我看時間，現在才9點過。
“沒打啊……等12點喊我。”我剛倒下，外麵傳來一聲尖叫。
莫瘋跑了進來，他結結巴巴地說：“來了，來了！”
我一下子站了起來。“什麽來了。”
“那鬼，那鬼！”他說。
“走！”大喊一聲。
值班室的門打開著，除了下午的值班巡捕小王沒暈，另外一個被留下的巡捕直接暈在了桌子上。
我們喊起小王，讓他跟著我們走。小王也不含糊，拿起警棍，跟著我們跑了出去。
我們隨著那鬼跑去的方向一路追了過去，卻沒有看到任何蹤影。
“在那！”我剛轉過頭，瞟見白影上了樓梯。警署不大，一共也就兩層，二樓是審訊室之類的，三樓自然就是屋頂了。
莫瘋和小王打著手電，在二樓找，我和跑到頂樓去找。
剛把頭探出半個頂樓，“噓”一聲，讓我不要出聲。我點點頭，踮起腳和他一起走了上去。那鬼站在樓頂邊緣，仔細一看，是一個穿著白色婚紗的女人。
那女鬼就坐在那，一動不動。
我似乎受到了什麽影響，竟一步一步地向那女鬼走了過去。
“紀葉你幹嘛？快回來！”大喊一聲，我卻沒有什麽反映。
“完了，是被蠱惑了……”他嘀咕一句，抽出了手中的紅繩。
當時，我隻能回憶起來，我看見那女人坐在房頂上，修長的手指向我伸來，卻一個仰翻掉到了樓下去。
“不！”我大喊一聲，跑上去彎下腰拉住她。我的腳還差一點點就離開的地麵，用紅繩抽我一下，我頓時清醒了起來。
“我怎麽了？”我問身邊的，我什麽都記不得了。
“你被蠱惑了。”他剛說完，樓下傳來大喊。
“紀葉，那女鬼到我們這裏來了！”聲音是莫瘋傳來的。我和迅速走了下去，在二樓的一號審訊室找到了他們。他們躲在審訊室的門後，從門縫裏看到了女鬼。
“你們慢慢跟著我來。”說，小王和莫瘋便悄悄跟在他後麵。
那女鬼以為自己得手了，一下跳到了草叢上。她可沒想到，草叢中央的水符咒在等著她。
“哈哈，你以為你很聰明嗎？”哈哈大笑，對著地上寸步難移的女鬼笑道。
“早就知道你怕水，不然為什麽你沒法害到小王。”走到她身邊，“你為什麽要害他們。”
“他們不害我，我不必來害他們！”女鬼發出淒厲的聲音。
“這女的……好像是以前一個搶劫案嫌疑人的老婆。”後麵的小王大聲說了出來。
“虧你還認得我。”女鬼麵無血色的臉看著小王，“當初你們冤枉我丈夫，導致我們家本來微弱的經濟來源斷了。我不得不帶著我的兩個兒子在房頂上跳樓。你們要償命！”說完，那女鬼伸出爪子，抓向小王。
“找死！”把背包裏的黑狗血一下子對她潑了過去。
“不！我就算魂飛魄散都不會原諒你們！”那女鬼在黑狗血的折磨下，消散了。
“你怎麽殺了她！”我朝大喊。
“這是她自找的，害人就得這樣！”甩下一句話，走了。
“今晚大家都睡吧。沒什麽事了。”我說。
莫瘋擺擺手，“睡吧睡吧。”便走向了接待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