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4章終於找到你了
那道身影逐漸飄離雲層,撥開層層煙霧,向他們接近,但身子還是斜躺著,鬆垮的火紅長袍,慵散的裹在身上,仿佛白雲中的一團烈火。
他的身下是一座青白色的蓮台,散發著怡人的蓮花清香,就這麽飛懸在浩渺高空。
被召喚出來的靡兒,枝條纏繞著慕容紫的手腕,小小的身子縮在荼蘼花上,都被慕容紫的裙袖掩的嚴實。
一嗅到蓮花香,靡兒陡然抬起了小腦袋,悄悄掀起裙袖的一角,透過縫兒,看向那紅衣男人的蓮台。
“主人主人,那白蓮也是一種植係靈獸!”靡兒暗暗的給慕容紫傳音。
慕容紫眼中閃過異色,“那跟你比,誰更厲害一些?”
“這個……唔……”靡兒聲音弱了下去,她想了想才說,“等靡兒再修煉修煉,一定可以打敗它的!”
慕容紫淺笑了下,心下了然,所以現在的靡兒,還不是那白蓮的對手,同時暗暗警惕起這紅衣男人。
植係靈獸實屬罕見,即使有,也多無攻擊力,而現在這男人有的,比靡兒還要厲害些,足以說明他的不凡。
究竟是敵是友?
慕容紫美眸淺眯了下,另一隻手的指縫間,折射出攝人的冰藍光芒,蓄勢待發。
剛從雲層中出來,紅衣男人撐著下巴,笑睨著衛兵,“怎麽樣?我到底有沒有資格管這閑事呢?”
看到那座獨特的蓮台,原本叫囂的衛兵首領一下慫了,駭然的身子瑟縮了下,連忙單膝跪下,“大少爺!”
其他衛兵,也都紛紛跪下,恭敬又有些害怕的喊了起來。
大少爺現在竟然會出現在這裏,如果讓他知道小少爺死了,他們護衛不當……那就徹底完蛋了!
聽到他們的喊聲,本就伺機而動的慕容紫,心中警鈴大作。
不好!一定是城主府的大少爺!
壓根連那男人的容貌都沒看清,慕容紫就急忙拉著初初,轉身繼續向前麵飛奔。
誰也沒料到,她會趁這時候突然逃跑,衛兵們一時怔愣住。
初初也一臉不知所謂,迷茫的快步跟在她身後,“紫兒怎麽了?”
慕容紫向後瞟了一眼,她們已經甩開了衛兵們不少距離,不由稍稍鬆了口氣。
“很明顯,那人是城主府的大少爺,明顯是一夥的,難道還要待在那,等到他們來殺我們嗎?”
“對啊!紫兒你怎麽反應的那麽快?”初初驚訝又崇拜的看著她。
背上投來一道異常灼熱的視線,像是被洪荒巨獸盯上了一般,慕容紫皺了下眉,又拽著初初用盡了玄力。
“現在不是說這些的時候,趕緊逃!”
為了更好的逃跑,進入幽嶺森林能更好的隱藏行蹤,於是兩人倏然向下,潛入了茂密的森林中,隻有飛快的簌簌聲傳到了上空。
眼看兩人消失在眼前,跪在半空的衛兵們,急的滿頭大汗,
首領簌簌顫抖著對蓮台上的紅衣男人說。
“大少爺,還請您先放屬下們前去追趕那一男一女,不然就來不及,讓他們逃跑了!”
“為什麽要追他們?”紅衣男人饒有趣味的挑起狐狸眸,慵懶斜躺著的身子,透出極致的魅意。
五官輪廓精致的無可挑剔,皮膚恍若晶瑩剔透般,妖嬈的長眉飛入發鬢,懾人魂魄的黑眸下,挨著一顆淚痣,渲染出幾分妖冶。
鼻梁筆挺孤傲,櫻花般的唇瓣淺淺上揚著,美的每一個瞬間都像副完美到極致的畫,讓人不忍褻瀆。
明明是個男人,卻比女子還要妖嬈美豔,又不失男人的陽剛,精致的鎖骨,半裸露的白皙胸膛,勾勒著一塊塊性感的肌肉紋理。
這麽一個美似妖精的男人,身下的白蓮卻流轉出聖潔的氣息,一下又讓他纖塵不染的像是謫仙。
縱使見過他無數次的衛兵們,還是看花了眼,心裏暗暗道,大少爺比那些個第一美人美多了。
“本少……”紅衣男人淡漠的瞟過他們,“問你們話呢。”
無形間,迫人威壓震撼襲來,衛兵首領震了下,連忙回應道,“大少爺,小少爺……小少爺死了!”
說完,他就緊閉起眼睛,身子繃的僵直,等待大少爺發怒。
然而過了一會兒,空間安靜的可怕,沒有一絲聲響,也沒有任何一點怒氣。
首領暗訝,怎麽了這是?
他偷偷看了眼紅衣男人,發現他仍是掛著淺淺的笑意,壓根沒有一點發怒的跡象。
“大,大少爺……你聽到了嗎?小少爺他……”首領艱難的吞咽口水,連大氣都不敢出。
“你當本少是聾子麽?”紅衣男人這才懶洋洋的開口,愜意的半眯起狐狸眸。
首領更覺驚異,“那……大少爺,屬下們這就趕緊去追那兩人,一定讓他們為小少爺贖罪!”
說罷,他帶著衛兵們就要向慕容紫兩人消失的方向追去,然而剛剛一動,又硬生生停下了腳步。
“死了就死了,讓老爹再生個就好了,你覺得他這樣的人,死了可惜嗎?”紅衣男人嘴角泛起一絲嘲諷,語氣出乎意料的淡漠。
衛兵們更加震驚,這確定是他們的大少爺嗎?自己的弟弟死了,竟然會說出這樣無情的話!
雖然小少爺的確不好,讓百姓們極其不滿,但畢竟還是城主的親生兒子啊!
掃了他們一眼,紅衣男人嗤笑,“你們回去吧,不用再追了。”
“可是大少爺,城主那邊……”首領又擔憂的問。
“我說了沒大礙就沒大礙,怎麽,不相信本少說的話麽?”紅衣男人挑起眸子,“還是想違抗本少的命令?”
衛兵們個個瑟縮了下,急忙應了下來,轉身向原先那家旅館飛去。
紅衣男人妖嬈的合了下眼眸,向慕容紫兩人消失的方向望去,潤澤的豐唇倏然漾出了一抹淺淺的弧度,眸底的冰冷似乎被暖意衝淡。
找了好久好久,終於又找到你了……這一次,無論如何,我都不會再放開你。
慕容紫和初初又在森林裏飛閃了半晌,沒再感覺到有人追上來,兩人總算停了下來。
初初尋了處粗壯高大的樹幹,撲通坐在了地上,大喘著粗氣,額角的碎發都被汗浸濕。
“總,總算逃過了。”她脫力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