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陽木叫椿(新書求收藏推薦!)
“唰!”
刀身未落,不知從何處閃出一個火球,霎時撞在土匪身上。
“這是什麽……啊!”
那土匪一開始還自詫異,待反應過來,已然被燒穿了胸腹,當下慘叫連連,瞬息間化作一團飛灰。
場中眾人驚得麵無血色,下意識退後,不多時便隻餘下胡峰一人提酒立在原地。
“殺了他!”
大當家舉刀對準胡峰,嗬斥手下動手。
威逼利誘嚷了一會,才有兩人壯著膽子衝殺過來,然而還未近身,胡峰便屈指彈出兩個火球,將兩個人燒成灰燼。
“仙師?”
大當家本也習了些練氣法門,一見這等手段,立即扔下女孩,上馬就逃,其餘土匪更是腳下生風,恨不得多長幾條腿。
胡峰也不多說,手中火球連連彈出,十幾個土匪立即就隻剩下大當家一人。
大當家眼見無處可逃,立即下馬跪地求饒,“仙師,饒命,這都是城主的主意……”
然而他話音未落,胡峰的火球已經到了他的身上。
不一會,待山穀恢複平靜,胡峰自顧自走到自己的騾車前,招呼許老六道:“要不要喝一口?”
許老六戰戰兢兢地坐上車,擦了擦汗珠,猶豫了好一會,才一咬牙掏出破酒杯,接了一杯,一飲而盡。
胡峰見眾人仍呆立在原地,開口道:“可以啟程了吧。”
眾人這才回了魂,再沒人敢說話,收拾完屍首,匆匆啟程。
車隊緩慢前行,一路上再無意外。
快到三山城時,胡峰先一步悄悄離開,自行進城,不願再與眾人有什麽瓜葛。
他尋了一家客棧住下,正待打坐休息,忽地響起敲門聲。
“客官,全興商會的人求見。”
門外的聲音讓胡峰麵色一沉,沒想到對方竟然能找上門來。
“讓他們進來吧。”
房門被推開,兩個老者走了進來,其中一個眉毛赤紅,另外一個雖戴著氈帽,但看得出是個光頭。
胡峰端坐在位,也不說話,兩人對望一眼,也不敢坐,心中有些忐忑。
赤紅眉毛使了個顏色,光頭立即開口:“仙師,多有打擾。這次前來,是想跟仙師打個商量。”
胡峰平靜道:“你們是怎麽找到這裏來的?”
聽到胡峰語氣不善,兩人心頭皆是一凜,赤紅眉毛道:“仙師恕罪,這個……我們紅龍幫在三山城也算有些勢力,所以那個……打聽了一下。”
“有什麽事,直說吧。”
“是這樣的。”赤紅眉毛上前一步,拱手道:“仙師有禮,在下是紅龍幫的幫主錢衝,這次來,是想請仙師到敝幫做個供奉。”
“供奉?”
“是,近些年三山城有些不太平,不斷有人到敝幫挑釁,我等雖想反擊,奈何對方有仙師坐鎮,所以隻得步步忍讓。”
不等他把話說完,胡峰就搖了搖頭,“這個我沒興趣,你找別人吧。”
錢衝拱手道:“隻要仙師肯答應,無論是銀錢還是美人,紅龍幫都願意出,仙師盡管開口。”
“再不出去,休怪我下手無情。”
兩人麵色驟變,趕緊拱手離開,到了門外,光頭歎氣道:“請不到仙師回去,那陽木椿肯定守不住,到時候咱們的皮貨生意……”
正說著,胡峰忽地開門出來,“你剛才說的那個叫什麽椿?”
“陽木椿。”錢衝和光頭對視一眼,不知道胡峰是什麽意思。
胡峰心中一動,陽木椿?和陽木根是什麽關係?
這個陽木根不會就是陽木椿的根吧?
不過既然先前已經義正言辭地拒絕,這時候總不好反悔,於是輕咳一聲道:“許老六呢?”
“估計在哪喝酒呢吧……”光頭一臉茫然。
幫主錢衝則像是立即明白過來似的,“仙師是要和許老六商議嗎?行,我就這升他為堂主,馬上給您叫過來。”
胡峰不置可否地嗯了一聲,轉身回屋。
錢衝出了客棧,立即命轎子將已經喝得酩酊大醉的許老六抬了過來。
“啞巴竟然還在家裏藏了年輕姑娘,可好看了,我這個人說話比較直,他就是癩蛤蟆想吃天鵝肉!”
他正要再說,被錢衝瞪了一眼,這才訕訕閉上嘴,趴在桌子小聲嘀咕。
胡峰擺手示意無礙,又對錢衝道:“衝著許老六的麵子,我可以考慮你剛才的話,不過我需要知道,要是我當了供奉,需要做什麽。”
錢衝本來已經不抱希望了,一聽此言,立即麵露喜色,恭敬站起身道:“別的什麽都不用,隻需對付一下其他幫派的仙師。”
半日之後,胡峰被請入紅龍幫中,錢衝特地給安排了一個極為僻靜的小院。
按照胡峰和錢衝的約定,除非有修士出手,否則任何事情都不要打擾。
當然,每月的銀錢和上好的二月火必須按時送來,除此之外,胡峰還要了一份三山城幾大幫派勢力明細和一個負責起居的婢女。
婢女名為小翠,之前是錢衝夫人的貼身丫鬟,長得極為標致,平時也極有眼力見,知道胡峰不喜打擾,根本不往胡峰附近湊。
靜室之中,胡峰將錢衝送來的陽木枝幹拿在手中仔細查看。
這東西也不知被切掉多久了,竟然仍未枯萎,仔細感應,竟隱隱有一股溫熱,直通心肺。
按照錢衝所說,紅龍幫在三山城外的七裏店有一處牧場,本來隻養些牛羊,誰知闖入一隻獐子。
那獐子皮毛血紅,才靠近羊群不久,便將十幾隻羊的羊毛烤焦,地上的草也被烤得枯萎。
錢衝派人查看,發現這獐子是吃了七裏店附近溶洞一棵椿樹的樹葉所致。
本來幫中眾人隻當做一件新鮮事,後來宰了那獐子,發現它的皮毛溫熱光滑,極適合做皮貨。
於是便派人將那椿樹看住,取其樹葉喂牛羊,竟也有同樣效果,紅龍幫的皮貨生意由此打出名堂。
然而天下沒有不透風的牆,其餘幫派得知,也要分一杯羹,錢衝自然不肯,這便產生了矛盾。
“看來這棵陽木椿即便和陽木根沒有關係,也必定是一件寶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