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七章 意外收獲與血脈空間
隨著他將兩人儲物袋中的東西一一倒出,先前的猜測立即得到了驗證。
法器、靈石以及銀兩這三樣東西胡峰基本沒怎麽在意,他的目光全然被另外幾件東西吸了過去。
劍薇玉圭!
這件在秘會上賣出天價的東西靜靜地躺在那裏,雖然不知道這東西到底有什麽作用,但是秘會上的激烈爭奪已經說明了它的價值。
而且,加上這一塊,胡峰已經有三塊玉圭了。
築基丹!
這沒什麽好奇怪的,應該就是被那女人買去的。
兩個觸手冰涼的玉盒,打開來看,發現是兩個火紅的妖獸丹。
以他如今對妖獸丹的認識,這妖獸丹很有可能是火蜥蜴那種妖獸的獸丹,換句話說,這是兩顆火屬性妖獸丹。
《五行遁術》!
胡峰仔細把玉簡研讀了一番,發現確實是五行遁術。
難怪那個男修能夠“呲溜”一下從自己胯下冒出來,看來他必然是修習了土遁。
除了土遁之外,玉簡中還有金、木、水、火四行遁術的修煉方法。
他仔細翻看了一會,發現金木水土四行遁術雖是難以修煉,但若下苦功夫,假以時日,也會有所成。
但是這火遁之術卻是難以修煉。
按照玉簡所說,天地異變以來,火屬性漸漸絕跡,所以修煉火遁之術也變得非常困難。
外界無火的情況,隻能向內尋找。
也就是說,修習火遁必須配合火鱗丹,而要煉製火鱗丹就必須要用火屬性妖獸的獸丹。
看到這裏,胡峰微微有些奇怪,就算需要火鱗丹,這種東西應該也不難煉製才對。
又往後看了看,“米山島”三個字忽地出現在出現在他的目光中。
他仔細看了看,發現玉簡中提到的米山島幾乎被冰雪覆蓋,氣候殘酷,凡人難以生存下去。
又因種種原因,島上絕少有煉丹師,所以也根本沒有火鱗丹,要修煉火遁之術,隻能從別的地方買火鱗丹。
胡峰雖覺奇怪,但也沒再深究,畢竟這些事情和他無關。
再下麵是兩件令牌模樣的東西,皆是用大魚骨雕刻而成,其上刻著墨綠色的“金吾”字樣,用鼻子一聞,魚腥之中帶有點點蘋果的香甜。
他將法器和令牌上的神識和禁製全部抹掉,仔細收到儲物帶中。
休息了一日,便就帶上三級妖獸獸丹和火鱗丹的材料,去往真火閣煉製凝血丹和火鱗丹。
有青石相助,煉製過程自是毫無波瀾。
等再溜入仙女洞時,他的身上已經帶了一顆凝血丹和兩顆火鱗丹。
火遁的玉簡尚未仔細參研,所以煉製火鱗丹也隻是順手所為,當務之急就是截脈術。
服下天靈丹之後,他幾乎是過目不忘,截脈術的要義雖是複雜晦澀,但對於他來說卻已信手拈來。
興之所至,就算是舉一反三、觸類旁通也不再話下。
隻不過念及經驗尚少,他亦不敢輕易嚐試,否則將截脈術發展為截靈術或是合脈術也不是沒有可能。
饒是如此,為求穩妥,修習之前他還是仔細將截脈術仔細咀嚼了四十二遍,這才正式開始修煉。
按照截脈術所示,吞下凝血丹之後,體內血液流速變慢,這時須得凝神將某處血脈阻斷,待開拓出神識空間,血脈便會恢複運行。
三級妖獸丹煉製出的凝血丹有效時間極短,一般也就是一刻的時間。
若不能在這個時間內開辟出神識空間,血脈便會恢複運行,強行截脈便會損傷血脈了。
一般來說,位於肢體末端血脈最是容易阻斷,例如手指、腳趾、還有……
胡峰選了右手拇指,原因無他,隻是覺得從腳趾中射出飛劍來太費鞋襪。
他深吸一口氣,吞下凝血丹,體內的血液的流速陡然慢了下來。
他正待動用神識,卻突然感覺腦袋一沉,一時隻覺腦袋暈乎乎的,太陽穴的位置隱隱刺痛、陣痛。
“糟了!”
腦袋漸漸供血不足,意識變得模糊,好似連念頭都比往常冒出來得慢了。
他趕緊深吸一口氣,手指指甲猛地刺進大腿,劇烈的疼痛使得他的注意力立即從太陽穴轉移到腿上,意識也清醒不少。
他不敢怠慢,趕緊依照截脈術所說,將用意念將拇指處的血脈截斷,再以神識刻入。
血流更加慢了,他的意識立即又變得模糊。
他趕緊又紮了一下大腿。
血脈終於阻斷成功,接著就是要把神識刻入,以神識開辟空間。
然而讓他沒有想到的是,神識才一觸及血脈,立即被一陣力量彈開。
“斷靈陣?!”
之前煉製凝血丹時,以青石力量強行壓進去的斷靈陣這個時候冒了出來。
他咬了咬牙,好在自己對斷靈陣不算陌生。
不過這時候隻能以神識衝擊主陣眼,破開陣法之後,馬上開辟血脈空間,之後再把斷靈陣恢複。
他使勁睜了睜,還未開始動手,先又給大腿刺了一刀。
為了血脈空間,大腿挨一刀算得了什麽。
霎時間,他立即催動神識闖入斷靈陣,憑借從黃石陣法那裏學來的手段,迅速將斷靈陣破解。
又一刀之後。
他憑借截脈術,以神識開辟血脈空間,然而饒是他法力雄渾,神識遠超同階修士,此刻也不禁費盡心神。
血脈空間才有了苗頭,他額前的頭發已經白了一半。
“噗嗤!”
換另外一個大腿,又是一刀刺進去。
許是已經習慣類似的疼痛,這下他的眼皮子還是漸漸低了下來。
他咬破舌尖,雙眼瞪得猶如鳥蛋,猛地鼓動神識,血脈空間陡然漲了一截。
虛眼觀之,差不多可以容下一拳。
他大張著嘴,呼出的熱氣已經將身側的積雪融化,稍稍恢複精神後,又立即開始修複斷靈陣。
不過他的心神耗費得實在太過厲害,斷靈陣修到末尾,他的眼睛已經完完全全地合起來。
身體一歪,倒在了地上,舌尖上血緩緩流出,浸透了身下的雪。
迷糊之中,他似乎還在修複陣法,又似乎飄在雲端,撐不到片刻,終於徹底暈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