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9 章

  其實也沒什麽不能接受的,連畫還是連畫,不管是人是植物,都還是她而已。


  他點了下多肉的葉子,然後輕輕晃了晃連畫。


  “醒醒,我們先離開這裏,回去再睡。”


  “唔。”連畫迷迷糊糊地胳膊一揚,再次將他壓在了地上,這次連手都長出了根須。


  鬱蟄聲音大了一些:“連畫,醒醒,別在這裏睡,有人要來搶你的晶核了!”


  “誰敢!”連畫悶聲悶氣地道,胳膊揮舞起來,“我打爆他的頭!”


  “那就起來吧,我們先回去好不好。”鬱蟄低聲哄著,“回去曬著光再睡好不好。”


  “不好,現在就要。”連畫迷糊地要求道。腦袋上的匍匐莖一溜煙地朝他糊了過來。


  鬱蟄繼續耐心地道:“現在不行,有人來了,要搶你的光,你先起來,我們回去,找個沒人的地方好好睡。現在晶核都還在外麵,豆豆和黑狗不安全。”


  連畫被他說的不耐煩了,終於睜開了眼睛,卻沒有起來,那雙眼睛有點紅,似乎沒什麽焦距。


  她雙手驟然伸出好幾條藤蔓將他整個捆了起來,完全壓在自己下麵,接著腦袋上的匍匐莖飛快躥了出去。


  坐在晶核山上抱著黑狗快要等睡著的豆豆和黑狗,身邊很快聚集了不少的歐肉,多肉飛快變大,纏到了晶核山上,一口一口地將晶核給完全吞了進去,吞完之後,幾條藤蔓捆住一人一狗,拖著往後麵躥,很快原地就空空如也。


  晶核消失後不久,兩隊人馬就趕來了。


  他們在半途相遇,簡單打了個招呼,易經國知道喪屍退走後有些奇怪,也跟著拐了過來。


  但越往前走他們就越疑惑。


  什麽喪屍潮,連一隻喪屍哪怕一隻動物都沒有看到,大幾萬的喪屍就這麽消失的無影無終,仿佛被吸入到另外一個世界了一樣,詭異得令人頭皮發麻。


  “前麵有痕跡,過去看看。”


  幾個大探照燈被立在巨大的場地周圍,將這片地方照的亮如白晝,地麵的情況一覽無餘。


  “這是什麽東西拖出來的,蛇?這裏有這麽多的蛇麽?”他們很快發現了被攪成一團泥濘的地麵。


  因為匍匐莖不像普通藤蔓一樣,多肉生長的位置也在上麵,不會在地麵留下痕跡,現在整個地上就真的像是有大量蛇爬行時留下的一樣。


  很快有人否定了這個猜測:“不可能,煙城到匯城附近這十來年都沒有怎麽出現蛇了,看這痕跡的數量也不止上萬條了,就算是末世後開始繁殖也生不出這麽多。這有戰鬥的痕跡,會不會是異能者留下的?”


  “土係異能或者木係異能能造成這樣的痕跡麽,是什麽能力?”


  “會不會是藤蔓,不是,藤條。”


  答案很接近了,可他們仍舊還是不太明白,怎麽會有這麽大範圍的藤條,那那人的實力該有多強。


  觀察完了地麵,他們很快找到了連畫先前戰鬥的地方,也就是他們現在藏身的地方。


  其實也沒什麽不能接受的,連畫還是連畫,不管是人是植物,都還是她而已。


  他點了下多肉的葉子,然後輕輕晃了晃連畫。


  “醒醒,我們先離開這裏,回去再睡。”


  “唔。”連畫迷迷糊糊地胳膊一揚,再次將他壓在了地上,這次連手都長出了根須。


  鬱蟄聲音大了一些:“連畫,醒醒,別在這裏睡,有人要來搶你的晶核了!”


  “誰敢!”連畫悶聲悶氣地道,胳膊揮舞起來,“我打爆他的頭!”


  “那就起來吧,我們先回去好不好。”鬱蟄低聲哄著,“回去曬著光再睡好不好。”


  “不好,現在就要。”連畫迷糊地要求道。腦袋上的匍匐莖一溜煙地朝他糊了過來。


  鬱蟄繼續耐心地道:“現在不行,有人來了,要搶你的光,你先起來,我們回去,找個沒人的地方好好睡。現在晶核都還在外麵,豆豆和黑狗不安全。”


  連畫被他說的不耐煩了,終於睜開了眼睛,卻沒有起來,那雙眼睛有點紅,似乎沒什麽焦距。


  她雙手驟然伸出好幾條藤蔓將他整個捆了起來,完全壓在自己下麵,接著腦袋上的匍匐莖飛快躥了出去。


  坐在晶核山上抱著黑狗快要等睡著的豆豆和黑狗,身邊很快聚集了不少的歐肉,多肉飛快變大,纏到了晶核山上,一口一口地將晶核給完全吞了進去,吞完之後,幾條藤蔓捆住一人一狗,拖著往後麵躥,很快原地就空空如也。


  晶核消失後不久,兩隊人馬就趕來了。


  他們在半途相遇,簡單打了個招呼,易經國知道喪屍退走後有些奇怪,也跟著拐了過來。


  但越往前走他們就越疑惑。


  什麽喪屍潮,連一隻喪屍哪怕一隻動物都沒有看到,大幾萬的喪屍就這麽消失的無影無終,仿佛被吸入到另外一個世界了一樣,詭異得令人頭皮發麻。


  “前麵有痕跡,過去看看。”


  幾個大探照燈被立在巨大的場地周圍,將這片地方照的亮如白晝,地麵的情況一覽無餘。


  “這是什麽東西拖出來的,蛇?這裏有這麽多的蛇麽?”他們很快發現了被攪成一團泥濘的地麵。


  因為匍匐莖不像普通藤蔓一樣,多肉生長的位置也在上麵,不會在地麵留下痕跡,現在整個地上就真的像是有大量蛇爬行時留下的一樣。


  很快有人否定了這個猜測:“不可能,煙城到匯城附近這十來年都沒有怎麽出現蛇了,看這痕跡的數量也不止上萬條了,就算是末世後開始繁殖也生不出這麽多。這有戰鬥的痕跡,會不會是異能者留下的?”


  “土係異能或者木係異能能造成這樣的痕跡麽,是什麽能力?”


  “會不會是藤蔓,不是,藤條。”


  答案很接近了,可他們仍舊還是不太明白,怎麽會有這麽大範圍的藤條,那那人的實力該有多強。


  觀察完了地麵,他們很快找到了連畫先前戰鬥的地方,也就是他們現在藏身的地方。


  豆豆和黑狗被放在了距離他們不遠的一個地下,空間也不大,但是剛好夠他們躺下。


  黑狗沒有叫一聲,被豆豆抱在懷裏很快兩隻都睡著了。


  裝完晶核拉完人後,連畫也心滿意足地抱著鬱蟄繼續睡去。就隻有鬱蟄,被捆成一團無法動彈當人形抱枕,幹瞪著眼睛聽外麵的動靜。


  很多腳步聲在靠近,說話聲從頭頂傳來。


  “天啊,這裏究竟是怎麽形成的,這天坑裏竟然都是岩漿!”


  “喪屍都消失了,是死了還是退走了?這裏究竟是怎麽辦到的?”


  易經國道:“我們從匯城過來,沒有發現喪屍返回的跡象。”


  “那就是被消滅了。”


  “看這裏形成的情況,現場應該不止一名異能者,這裏集齊了金木水火土風冰雷所有異能反應,不知道是異能者的還是喪屍留下的。”


  “這個現在沒法判斷。”


  有人喃喃自語:“那麽多喪屍呢,還有那麽多的晶核,翻翻這地麵,是不是還能找到一點晶核?”


  真有人用異能翻動起來,鬱蟄隻感覺頭頂嘩啦啦的在響,他們躺的地方其實離地麵並不是很遠,如果那些人的異能再厲害一點,就直接發現他們了。


  易經國繼續道:“我在來時的路上遇到了幾個人,可能還有一隻狗,他們似乎在追什麽東西,發現我們之後就很快離開了。可惜我沒有看清楚他們長什麽樣子,無從找起。”


  “回城後我會讓人調查一下,”


  “不管怎麽說,現在煙城安全了,匯城暫時也安全了。”


  這些異能者一直在這個地方待了許久,幾乎用異能將整片地麵都犁了一遍,天坑也讓人下去看了看情況,卻一無所獲,連塊骨頭都沒有找到。


  那些喪屍,真的像憑空消失了一樣全都不見了蹤跡,什麽喪屍潮,全都是幻覺。


  異能者們百思不得其解。


  快天亮時,有部分人回了煙城去匯報,隻留下了少數異能者還在現場。


  鬱蟄本來擔心了半夜,但是後來擔心著擔心著也睡著了。


  等他醒過來時,時間已經是半上午了,身旁的連畫還在睡,整個人都八爪魚一樣纏在他身上,此時的她,不僅是手腳變成了觸須,滿頭的頭發也全都變了,似乎在一點點變回原形。


  鬱蟄被壓得緊緊地,放在前胸的晶核也一直咯著心口。


  可醒來後他發現口袋裏的晶核沒了,全都沒了。


  不僅如此,他的實力也在一夜之間有了大幅度提升,從前他隻能對付二級喪屍,現在就是三級也沒問題了。加上光異能,哪怕是遇到四級喪屍也能扛一扛。


  這種不勞而獲,躺著也能贏的感覺讓鬱蟄的心情複雜極了。


  還好他是重生回來的,對力量的追求已經沒有那麽強烈了,也不會有其他想法。


  他忍不住歎口氣,連畫就這麽大剌剌地將自己全部秘密都展現在他麵前,沒有絲毫遮掩,如果遇到的不是他,而是什麽別有用心的人該怎麽辦。


  哪怕是強者,在被人算計的時候也不會有什麽好下場。


  他輕輕掙開身上的藤蔓,在他做這些的時候,趴在他身上的連畫,已經連雙腿都消失了,接著是腰腹,最後隻剩下一張臉。


  很快,人完全消失,變成了一株在散發著微光的美麗多肉。


  多肉的根須和匍匐莖開始往回縮,縮小到了不足巴掌大。


  鬱蟄一臉驚奇地輕輕將多肉捧在手心,這株多肉乍一看跟他口袋的那株有點相似,可這株葉子更飽滿,小小的肉肉的,微微發著光,看起來異常美麗。


  “連畫,是你麽?”他湊近多肉問了一聲。


  可能是被吵到了,多肉的葉子微微換了換,轉了個方向背對著他。


  連畫真的不是人,這世界還能更玄幻一點麽?


  鬱蟄不知道自己究竟在想什麽,他捧著多肉蹲在黑暗的地下像瘋子一樣笑了起來。


  也許是跟連畫待久了,他的腦回路也有點不正常了。


  頭頂仍舊有人在來回走動,比清早還更多了些。不過這裏除了天坑也沒有太多東西可以看,人們很快前往更遠的地方查看有沒有什麽痕跡。


  等到約莫中午的時候,上方終於沒了動靜,人都走光了。


  豆豆和黑狗老早就起來了,豆豆乖乖地沒有出來,隻是用異能和鬱蟄交流了一下,黑狗倒是跑了出去,不知道去了哪。


  把多肉放在口袋,鬱蟄就這麽揣著人爬了出來,順便把豆豆也一起撈了出來抱在懷裏。


  “該回去了,你餓了沒有?”


  豆豆點點頭,揉了揉自己的肚子。


  鬱蟄四處看了眼:“大黑呢?”


  說完就聽到腳邊傳來汪汪聲,黑狗背上多了一株多肉。


  “從哪撿的?”鬱蟄拿起多肉看了眼,跟昨晚見到的那些都沒什麽區別,可能是掉在哪了沒被收回。


  現在看到多肉他就條件反射地想到這是不是連畫的一部分。


  他把多肉放進另外一邊口袋,揉揉黑狗的腦袋:“幹得不錯。”


  單手放進口袋,鬱蟄輕輕碰了下連畫的葉子:“我們現在回家了,你要是醒了就提前喊我。”


  他沒想到有一天,竟然真的能把心上人揣進口袋帶著到處走這種幻想變成現實。


  從前在末世殺喪屍,現在在末世養多肉。


  重來一次的人生越跑越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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