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零九章 張總很囂張
“那行,你先回去考慮考慮,我跟忴卿先回公司了。”Mike見夏紫允一時半會也拿不定主意,便是衝著華忴卿使了使眼色,三個人相繼離開了小R酒店。
從酒店裏出來以後,華忴卿看著夏紫允問:“夏沫,你現在打算去哪兒?”
夏紫允道:“紫藍剛剛過來,我們先去找住的地方。”
“我那邊還有一套空房子,你們要不要暫時住在那邊去?”華忴卿說的那套房子,正是之前夏紫允住的那個地方。
那地方的一草一木,都有夏紫允的心血。
在華忴卿的心裏,自然是希望夏紫允可以觸景生情,對過去的一切想起一些什麽來。
夏紫允現在口袋裏的錢並不多,一陣猶豫道:“那好吧,我們先過去看看,要是沒什麽問題的話,我們就暫時住下來,等找到更合適的地方,我們再搬出去。”
此言落定,Mike都覺得有些聽不下去了:“夏沫,你何必那麽見外,以你跟忴卿之間的關係,就算讓他送你十套別墅也不為過的。”
“啊?”夏紫允一聽,看著樣子,要給她住的竟然是別墅麽。
很快的,他們來到了郊外的一座名為“華新園”的別墅區。
這個別墅區,是夏紫允之前住過的地方,雖然那時候因為工作繁忙的關係,也很少會來到這裏,但畢竟也是來過的。
門口的保安見到他們,也是主動上來打招呼,問道:“華總,華太太,你們好久都沒來這裏了,今天怎麽突然有空過來了。”
“額…”聽到保安的話,夏紫允禁不住麵頰緋紅道:“保安大哥,你好像認錯人了吧,我不是華太太。”
“瞎說,我們都知道,你改了個名字叫夏沫,不過我怎麽可能認錯人呢,當保安的人,最基本的技能就是要學會認人。你肯定就是華太太,錯不了的。”人家自己都否認了,這保安還在喋喋不休。
夏紫允顯然是有些不太高興,但臉上還是掛著和氣的微笑道:“算了,隨便你怎麽叫吧。”
話音未落,狠狠瞪了華忴卿一眼,厲聲道:“你是故意的是不是,還不快開車!”
華忴卿暗暗生笑:“你想的也太多了,這根本不存在故不故意,你以為華新園這麽好進的麽,沒有保安確認,任何人都不能隨便出入的。”
“哦。”夏紫允一聽,也就沒有再跟華忴卿一般計較。
他們的房子在第十二幢。
房子裏的一切陳設,都是按照夏紫允喜歡的風格設計。
從門外看進去,夏紫允已然是相當的滿意。
但華忴卿沒有要進門的意思。
“這是鑰匙,你拿著吧。”華忴卿到現在還坐在車上,甚至連下車的意願都沒有。
夏紫允遲疑了一下,從華忴卿的手裏接過鑰匙,感激道:“謝了,我們隻是暫時住下,等找到房子以後,會把鑰匙還給你的。”
“嗯,以後的事情以後再說。”華忴卿原本已經說過,隻要她願意,一輩子住在這裏都是沒有問題的。
畢竟,這裏本來就是給夏紫允買的住處。
但見夏紫允看到這一切以後,竟然是完全沒有動容,看樣子,她對這裏根本一點印象都沒有。
華忴卿的心裏多少還是有些失望,也就不想再繼續堅持什麽了。
安排好了夏紫允的住所,華忴卿驅車離開華新別墅區,徑直開車回了公司。
坐在辦公室裏,他卻是愁眉不展。
Mike坐在他對麵的會客椅上,好奇問道:“忴卿,你說夏沫是真的失憶了,還是假裝失憶,為什麽她看到所有跟以前有關的事情都完全沒有反應,我這心裏啊,一直都覺得,這好像不太可能。”
“這就難說了。”華忴卿也不好回答這個問題,突然坐直身形,問道:“鄒牧那邊你有沒有聯係,他現在應該快到A市了吧。”
Mike道:“鄒牧那邊堵車,可能要明天才能到。”
“嗯。”華忴卿想了想,又問道:“任嘉禾那邊呢,現在是什麽情況。”
“這個倒是不清楚,那邊的電話一直都打不通,隻怕不容樂觀。”Mike一臉沉重。
華忴卿也不再追問下去。
此際,A市那邊發生著很多事情,可能總體來說,跟海市也沒有太大的差別。
任嘉禾坐在他的辦公室裏,所麵對的竟然是張氏集團的掌舵人,張天華。
張天華一臉貴氣,一眼看去就是那種擁有超凡成就的超級成功人士。
在張天華的身邊跟著很多隨從,甚至還有不少於二十個保鏢守護在門外。
某一刻,張天師揚了揚手道:“給任總賞隻雪茄。”
“是,張總!”身邊一個打扮得妖裏妖氣的年輕女人,不知道從什麽地方拿出一隻名牌雪茄,扭著大腿走到任嘉禾的麵前,一臉魅惑地遞給任嘉禾。
任嘉禾看著她手裏的名牌雪茄,卻是一點都沒有動心,也沒有伸手去拿過來的意思,竟是一臉從容地笑了笑道:“張總,您今天這麽大陣仗來我們這樣的小公司,該不會就是為了給我這無名小輩賞一隻雪茄而來的吧。”
張天華沒有急著回答任嘉禾的話,他一直在用那種高高在上的目光注視著任嘉禾。
兩個人就這樣對視者,至少得有三十秒的時間。
就連旁邊的助理都等不及了,在一旁小聲議論道:“張總這是怎麽回事啊,是沒聽到任嘉禾說的話麽。”
另一個助理說道:“這你就不懂了吧,高人都是這樣的。我們這種小人物,哪裏會懂他們的意思。”
這些話雖說聲音很小,但這辦公室的麵積也不大,其實張天華和任嘉禾都聽得很清楚。
尤其是張天華,臉上瞬間變得有些難看,但很快又笑得很開懷。
“哈哈哈…”他的笑聲可謂肆無忌憚,絲毫沒有在意旁人的看法。
的確,以他的身份和地位,從來都隻有別人來迎合他,他根本不需要去迎合任何人的想法,也不需要在意別人對他的看法。
但在他的笑聲戛然而止的那一刻,整個辦公室裏再一次靜止下來。
“任嘉禾,你應該能猜得出我今天來找你的目的吧。”張天華的語氣中透著一絲對任嘉禾的輕視。
這樣的輕視,隻有當他們麵對麵的時候才能真正感受得出。
任嘉禾當然能從張天華的語氣中感受到這一點,但他不卑不亢地說道:“張總,以您的身份,能出現在我們這種小公司裏麵,就算您現在是要了我的命,我任嘉禾也是眉頭都不會皺一下的。”
首先,他還是對張天華說了一番恭維之詞,遂終於臉色沉了下來,大聲道:“但是呢,您帶了這麽多人過來,就好像是過來砸我的場子一樣,但這也完全沒什麽問題,您說是吧。反正在A市,所有的一切都是您說了算。”
張天華的臉上沒有絲毫神情的變化,低頭看著他自己的手指甲,似乎對他自己的手指甲很是滿意。
這也讓任嘉禾在不經意間看了一眼張天華的手指甲。
的確,張天華的手指甲很爆滿,而且富有光澤,一看就覺得他這個人的身體極為健康。
但這些,對他任嘉禾來說,並沒有什麽特殊的意義,他繼續往下說:“但我們話又說回來了,我任嘉禾好像也沒有什麽地方的罪過你們張氏集團吧,您說對吧。”
此言落定,任嘉禾沒有再繼續往下說。畢竟,他要說的每一句話,都已經完完整整的說了出來。
張天華仍然在專注地看著他自己的手指甲,終於,在某一刻抬起頭來的時候,像是剛剛睡醒一樣,迷蒙地問道:“就這樣,你說完了?”
任嘉禾眉心一蹙:“張總,您好像並沒有認真在聽我說話。”
張天華道:“你說的話跟放屁一樣,我的確沒什麽興趣聽。”
說完,他轉臉看向身邊的美女助理,問道:“你聽到他剛才說什麽了麽。”
美女助理道:“對不起,張總,我也沒聽清。”
於是,張天華又看向另一邊的美女助理,問道:“那你聽清了麽。”
“對不起,張總,我也沒聽清。”另一個美女助理,用同樣的語氣,同樣的口吻回答說道。
張天華不知為何,突然就發了怒。
隻聞“啪”的一聲響起。
他一手甩掉了麵前的煙灰缸,煙灰缸砸在地上的時候,破碎的零零散散,玻璃碎片四處飛濺開來,又是一陣熱鬧的聲音響起。
跟在張天華身邊的美女助理們都是嚇得一臉蒼白,聞聲後退。
而再看任嘉禾,仍然是麵不改色,淡然笑道:“如果張總沒聽清楚,我可以再說一遍,這完全沒什麽問題。”
“誰特麽的說我沒聽清楚了。”張天華這說話的語氣是越來越憤怒,竟然還爆了粗口。
以他這樣的身份和背景的人來說,在這樣的場合下用這樣的語氣說話,實在是讓人大跌眼鏡的存在。
然而,任嘉禾卻是顯得很從容,即便心裏真的有過對此的震驚,但他的臉上卻是絲毫看不出有什麽情緒的變化,仿佛這一切的發生本來就是很正常,理所應當的事情。
張天華臉上的憤怒之色更濃,指著身邊的一個美女助理,大聲道:“你再給我說一遍,聽清楚了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