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三五 審判
“這裏還真是慘啊。”
看著一片狼藉的演習場,季子禾不由得咂舌。
“隻要有人來到這裏,看到演習場中這兩個直徑幾十米的大坑,很容易便能猜測到有人在這裏發生過戰鬥。”
簡單觀察一番之後,季子禾便匆匆離去。
“被炸死的那家夥,我還不知道他叫什麽名字,說起來我不過是把張揚打的生活不能自理,跟他到底有什麽深層次的關係?”
季子禾走在路上,即便是擰死了眉頭,也想不通這個不知姓名的人,為什麽要致自己於死地。
“算了,不想了,如果真有事,等到學院的人找上門來,我自然就清楚了。”
回到宿舍中的季子禾,簡單活動一番之後,便開始再一次吸收起了元素。
一夜的時間就這樣走了過去。
次日,當季子禾收拾完畢之後,走在學院的大街上,路上的行人,皆是對著季子禾指指點點。
而當季子禾的視線看過去時,行人紛紛將目光移向了別處。
“被發現了了嗎?”
看著街道上的學員,季子禾心中隱隱有了猜測。
“啊!”
當季子禾一邊走一邊思索時,卻聽到一聲尖叫。
停下來的季子禾,俯視著跌倒在自己腳邊的女孩兒。
此時,四麵相對的二人,陷入了僵沉。
而女孩兒則是一臉驚恐的看著帶著麵具的季子禾,張開的嘴巴想要說些什麽,但幾次都沒有說出話來。
“她要慘了。”
“倒在誰身上不好,偏偏要倒在第一名的身前。”
“這下又有好戲看了。”
“這戴麵具的是誰?”
“這你就不知道了吧,
”他是今年學院選拔的第一名季子禾,一周前,在他剛來學院的第一天,就把第二名張揚打的生活不能自理。”
在季子禾與這個女孩兒僵持的時間內,在一旁的人,紛紛低聲說著。
皆是一臉看好戲的姿態。
……
“完蛋了,完蛋了,完蛋了……”
倒在季子禾身前的女孩兒,嘴中不斷的小聲說著。
而在看到一言不發的季子禾,這個女孩兒的臉更添幾分驚容。
“你是.……”
“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是我的錯,擋了你的路。”
還不等季子禾說什麽,女孩兒便急匆匆地說著。
“你叫什麽名字?方才你們偷窺著我,都在說些什麽?”
季子禾聲音清冷地問著。
“我叫周麗,剛才他們在說著演習場的事情。”
周麗語速極快地說著,而後又看向季子禾。
“都在說些什麽?”
“因為您這短時間一直在演習場內訓練,昨晚在演習場內發生兩場巨大的爆炸。所以.……”
“所以,你們懷疑是我做的?”
“是……”
在得知具體發生了什麽事情之後,季子禾便抬腳從周麗的身上跨了過去。
“滾。”
跨過去之後的季子禾,冷冰冰地罵了一聲。
“算算時間,也差不多了。”
目不斜視的季子禾,看著前方的騷亂的人群暗自說道。
不多時,一隊人整齊劃一的站在季子禾麵前,而後便將季子禾團團圍住。
“我為風院監察隊隊長周少幼。季子禾,鑒於張樹之死,與你有關係,跟我走一趟吧。”
“原來昨晚的人叫張樹,與張揚具體什麽關係呢?”
看著一臉嚴肅的周少幼,季子禾疑惑地問著。
“這些事情,等你到了地方再問不遲,我等隻是奉命行事。”
“可以,那就走吧。”
季子禾極為爽快的答應,讓周少幼有些愣怔了。
“你一副這樣的表情,我表示很受傷,別看我這樣,即便是我這樣的人,也知道按規矩辦事。”
“失態。”
聽到季子禾的話語,連忙清醒過來的周少幼暗自罵了一聲。
“請你配合。”
說著便用縛元鐵製成的鎖鏈,將季子禾綁了起來。
在押解之下,季子禾與監察隊,行進了半小時的時間,到達了地方。
“請,多謝你的配合。”
看著前方的房間,季子禾內心也隱隱有了猜測。
“看來這件事,並沒有我想象中的那麽簡單啊。”
然後季子禾便施施然的走了進去。
“嗬嗬,風院院長華陽,你還真是陰魂不散啊。”
看到三角形的桌台邊上,正襟危坐的一人之後,季子禾麵無表情地譏諷道。
“拿下你的麵具。”
一個神情倨傲的中年人,用著不容置喙的語氣說道。
“這個一臉狂傲的二五仔,是從哪裏蹦出來的智障。”
聽著頤指氣使的話語,季子禾內心的狂傲,則在這是迸發了出來。
“放肆。”
中年人一掌打在桌子上,便要站起來走向季子禾。
“冷靜,士鬆。”華陽出聲說道,“這位是天健會議的議長之一,王士鬆。這位女性,便是學院監察隊總隊長,黃笑允。”
“當學院內出現殺人事件後,便是由天健會議、監察隊與分屬院長,三方共同裁決。”
“那你們討論出什麽結果了嗎?”
聽著華陽的說明,季子禾內心也漸漸明朗了起來。
“裁決死刑。”
王士鬆一臉冰冷地說著。
“你這就是在放屁,那張樹跟蹤了我一周的時間,最後設計殺我,你們不去裁決他,把我帶過來吧啦吧啦說一通不著邊際的話,不覺得可笑嗎?”
看著王士鬆的臭臉,季子禾內心十分不爽。
“可他最後死在你手裏。”
聽完季子禾的話,王士鬆斬釘截鐵地說道。
“這麽說,你們就是隻看結果,不看原因,由此來進行裁決嗎?”
“是。”
在季子禾的話語剛剛說完,王士鬆就緊接著說了起來。
“說起來,華陽院長,張樹隻是一個學員,他有什麽資格和途徑,對演習場的合成獸進行調控的?”
在聽到王士鬆的話,季子禾也不做過多無意義的糾纏,反而語氣一轉,問向了華陽。
“我在昨晚的查閱中,其中關於對演習場的條例中,在得到上級的許可前,任何人不得對合成獸進行調整。”
“而能對合成獸進行調整的,也不是學員吧。”
“而昨夜張鬆對合成獸進行調整,就說明了出了紕漏,而對這紕漏進行調查的話,最後的結果,就是上級對此一無所知。”
季子禾的語氣中,盡是調侃。
“你想說什麽?”
還不等華陽張嘴,王士鬆便率先發問。
“我想說的是,你們這種老掉牙的爛套路,是真的沒水平,不是嗎?華陽。”
“還有,我沒跟你說話,輪不到你插嘴。”
在季子禾對著華陽說完之後,轉而對向王士鬆,語氣森然地說著。
“來人,拉出去,直接殺了。”
而王士鬆也發現自己跟季子禾磨嘴皮子,實屬自取其辱,當下不在廢話。
“在你們殺我之前,不用考慮一下陳君仙的態度嗎?”
“還是說,你們有秦祖一般的氣魄,對盤踞在中央學院真正的巨頭下手了?”
麵臨此種情形,季子禾依然極盡所能的譏諷著。
“還需要我繼續扯下你們的遮羞布嗎?”
站在季子禾身後的監察隊,此時極為尷尬的站著。
“這場鬧劇,我就不奉陪了。等你們解決了所有的問題,再找我監察隊不遲。”
在季子禾的話剛砸在地上,在一旁的黃笑允便起身離去。
“士鬆議長,這件事,便交給我來處理如何?我一定給你一個答複,如何?”
而一臉抽搐的王士鬆,在重重的拍了桌子之後,便起身離去。
“華陽,你們這些上層人士,可真會玩。”
當所有人離去後,季子禾便大刺刺地在一旁坐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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