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章 約戰、質詢
紀凡不禁有些納悶,自己與杜吟闌在此飲酒,怎麽會跟豔福扯上關係呢?
嘭!
他還沒有反應過來,對麵的杜吟闌已經一巴掌拍在了酒桌上,頓時就讓桌上的酒菜一起四處飛濺。
“費鈞,你有完沒完!”
杜吟闌橫眉怒目,一副怒不可遏的樣子。
見杜吟闌如此反應,紀凡才恍然大悟,原來這剛來的二人是在嘲笑杜吟闌長得太像女子。
“杜大隊長,開個玩笑,何必生氣呀。”
與費鈞同來的那人嘴上如此說,可眉眼之間仍舊帶著濃濃的笑意。
“邱維,你與費鈞二人平時明著暗著亂說,我隻是顧念袍澤之誼,從未與你們計較,可你們不要把我的好脾氣當成了軟弱!”
杜吟闌怒斥道:“這次也算了,如果再有下次,別怪我翻臉無情!”
“哎呀呀,杜大隊長好大的威風呢。”
“口口聲聲說袍澤之誼,為這點小事兒就要翻臉,這氣度怕是連女子都不如呀。”
費鈞與邱維毫無懼色,更無悔意,仍舊對杜吟闌冷嘲熱諷,還刻意把聲音變大了很多。
“杜兄,些許小事,確實不應上火。”
紀凡見杜吟闌身上已經有殺意湧動,他連忙出聲勸道:“有些得意之輩,你越是與之計較,他們就越是會得意忘形,不依不饒。”
“小子,這裏沒你什麽事,你最好不要插話。”
“小心禍從口出!”
費鈞與邱維自然聽出了紀凡的話裏藏針,個個臉色微變,出言威脅。
“你們要是真看不慣杜大隊長,可以向他挑戰,在比鬥中揍他一頓。”
紀凡當然不懼威脅,他不鹹不淡地道:“如果沒有那個膽子和本事,就不要逞口舌之利,像世俗裏的娘們兒一樣嚼舌根子。”
“好小子,你可真有膽子呀!”
邱維指著紀凡問道:“那我現在向你挑戰,你可應戰?”
“他們也就隻敢欺負年輕罷了。”
杜吟闌翻了翻白眼,對紀凡說道:“平凡老弟,不要搭理他們。”
“我可沒有如你們這般主動挑釁,不過如果你們敢挑戰杜大隊長,我也敢接你們的挑戰。”
紀凡冷笑著道:“我敢,可惜我知道你們不敢。”
“我們確實不如杜大隊長厲害,這一點我們一直都是承認的。”
邱維仍舊死死盯著紀凡,道:“不過,如果收拾你這樣的剛來的愣頭青,我們任意一人都是綽綽有餘。”
“邱維,你可真夠不要臉的。”
杜吟闌忍不住譏諷道:“平凡雖是掌星使,可他隻有二十歲出頭,功力修為隻是初入星魂境的水平,靈魂境界也隻是星域境,你堂堂一個星君境八階的大高手,在一個年輕人麵前逞威風,虧你開得了口。”
“既然他實力不行,那就不要隨便亂說。”
費鈞翹著嘴角說道:“大家都很清楚,凡是掌星使,都會有星君境的戰力,難道這小子是個例外?”
“你們在這裏吵什麽?”
讓人頗為意外的是,此時範培運竟是來到了這裏。
“見過主教大人!”
眾人一起躬身行禮,而後由杜吟闌回話,將方才的事情說了一遍。
“胡鬧!”
範培運見費鈞與邱維也不爭辯,他瞪著這二人道:“你們修煉多年,難道就是為了在同門跟前逞威風的嗎?欺負一個剛來神罰軍不久的年輕人,你們可真夠給銀甲軍團長臉的!”
費鈞與邱維戰戰兢兢,不敢爭辯半句。
“平凡確實有星君境的戰力才能成為掌星使,可他的戰力有很多是體現在星器法寶之上,如果你們想要與他一戰,那就別限製使用星器法寶。”
範培運跟著又道。
“主教大人,屬下願與他一戰,隨便他使用任何星器法寶!”
邱維很不服氣的樣子,方才他已經從杜吟闌口中得知了紀凡的具體修為,他可不相信,如此巨大的境界差距,能用星器法寶來彌補。
在他看來,就算這個叫平凡的小子擁有神器,也必然不能將神器的威勢完全展露出來。
不能展露出全部威能的神器,其實未必比極品靈星器要強。
“那你們明天去大營的中心廣場比試吧,平凡現在需要跟我去見大統領與大主教。”
範培運衝紀凡招了招手,道:“跟我來。”
“平凡,明天一早,我在中心廣場等你。”
邱維笑著說道。
“準備好療傷丹藥。”
紀凡淡然回了一句,而後跟隨範培運離開了酒樓。
出了酒樓,又出了神罰軍的山穀大營,紀凡被範培運帶到了星龍皇城,進了教宗神殿的八樓。
在一間頗為寬敞的大廳裏,紀凡見到了白發蒼蒼的大主教,以及身形魁梧的神罰軍大統領。
“平凡,你將畢天賜在無極塔八樓遇害的事情再詳述一遍。”
大主教吩咐道,他端坐於一張書桌後麵,大統領畢森則在他的左手邊站著。
“遵命!”
紀凡隨即將自己之前對範培運說過的那番話,又在此處重複了一遍。
這次說得稍微詳細了一些,不過也略去了空間之心。
“對方三位鳩煞族俊傑聯手,既然能夠困住你,他們的死亡波紋連神器都防禦不了,為何你沒有任何損傷?”
等紀凡說完,大統領畢森隨即問道。
“回大統領大人,屬下開辟出了生命之府,生命力比較強大。”
紀凡又補充道:“屬下還曾煉化過神皇精血,身體帶著幾分神性。”
“生命之府?”
畢森與大主教都微微感到訝異。
紀凡則隨即控製著生命之府中不斷湧出的生命精元,往身體之外溢出了一些。
大主教滿意地點了點頭,心中暗道此子果然福緣深厚。
“你說你殺掉了一位鳩煞族俊傑,其屍體在何處?”
畢森再問道。
“回大統領大人,屬下已將其屍體交給了第一軍團的團長殷仙歌。”
紀凡如實回道。
“平凡,畢天賜與你曾經在殷仙歌的房間裏起過言語衝突,可有此事?”
畢森繼續問。
“倒也不算言語衝突,隻是他總是在言語間透著幾分嘲諷意味,所以我不太客氣地回了一句而已。”
紀凡鎮定回道。
畢森再問:“你應該在心裏有些厭惡畢天賜吧?”
“實話說,屬下確實在心裏不喜歡他。”
紀凡並未避諱。
“大主教大人,我問完了。”
畢森衝大主教抱著拳頭晃了晃,又道:“畢天賜即便不是被平凡害死,平凡也必定有見死不救之嫌。那三位鳩煞族俊傑如果真能死死困住平凡,平凡後來又如何能將其中一位斬殺?甚至可以說,平凡一開始是故意藏拙,故意等到畢天賜戰死後才全力出手。”
“畢森,我理解你的喪孫之痛,可是你也不能用自己的猜測來給平凡定罪。”
大主教再次開口道:“平凡其實完全可以將此事隱瞞,但他並沒有隱瞞,還將畢天賜的屍體與遺物都帶了回來。”
“他隻是欲蓋彌彰罷了。”
畢森此時看著紀凡,眼中分明帶著恨意。
“畢森,我不可能因為你的猜測就為平凡定罪,你若覺得此事還存有疑點,那就再去仔細調查一番,拿到十足的證據來證明你的猜測。”
大主教隨後又嚴肅地道:“我希望你能夠冷靜一些,不要因為悲傷而失去了理智。在你拿到十足證據之前,我不希望你對平凡做出什麽出格的事情。”
“大主教大人請放心,我畢森不是那種人。”
畢森嘴上如此說,可任誰都能看出,他根本不信紀凡的說辭,對紀凡芥蒂已深,他沉吟片刻後,忽然道:“平凡,你可敢在懾魂星術之下接受查問?”
紀凡聽此,不禁眉頭一皺。
“畢森!”
大主教臉上浮現了怒色,他嗬斥道:“懾魂星術隻是在罪證確鑿的情況下,對那些死活不肯認罪的犯人使用,平凡自從加入我們星辰教宗,一直盡心盡力,就因為你一個人的懷疑,就要對他施展懾魂星術,這讓其他教宗之人如何看?”
“大統領大人,用懾魂星術確實不妥。”
範培運也忍不住開口道:“誰都有屬於自己的秘密,在懾魂星術之下,所有秘密都會暴露無遺。”
“大統領大人,屬下有個法子可以證明屬下的清白。”
紀凡自然不想接受懾魂星術,不過他也看出來了,畢森眼下並不死心,所以他主動提議道:“屬下願意立下靈魂血誓,證明屬下並沒有故意去害死畢天賜,更沒有出手對付過他。”
“這個法子可行。”
大主教點頭道。
“好!”
畢森也無異議。
“我平凡今日在此立誓,畢天賜之死與我無關,我也曾竭力營救於他,如果我所言有假,讓我形神俱滅!”
誓言念誦完畢,一顆血珠浮現而出,它震顫了幾下後,沉入了紀凡的眉心之中。
整個過程,三位修為高深的星帝境強者都在認真監督,以他們的眼光自然可以看出這誓言是否有異。
“畢森,這下你可滿意了?”
大主教問道:“平凡的誓言可以證明,他不僅沒有故意去害畢天賜,還曾竭力營救,你的懷疑顯得太無禮了。”
“這種誓言看似神奇,其實未必靈驗。”
畢森臉色變幻不定,道:“有很多法子可以讓這種誓言失效,比如有蒙蔽天道法則的靈魂類神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