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七章
趕到劍宗大殿,就看到繁華一身纖細身影背對著他們站在大殿裏了。
霓瞳也拐彎抹角,直接就問:“代理掌門,請問芳華怎麽樣了?”
雖然她很想問,芳華到底有沒有發作,你有沒有一氣之下把他殺了。
繁華轉過身來,目光掃了下溟崎跟霓瞳,就說:“你們倆,看來已經事成了。”
這裏的事成,顯然就是指結合的事情,頓時讓霓瞳羞澀地低下頭。
旁邊的溟崎就說:“代理掌門,我們這次來,是想要申請下山的。”
“申請下山?”繁華語氣尖銳起來,像是溟崎提出了個不能說的要求,隨即又問:“剛來劍宗沒幾天,就要立馬下山,到底是所為何事?”
溟崎與霓瞳對視了一眼,都默契地覺得不能把實情告訴繁華,就編了個理由,“我想回去跟霓瞳提親。”
霓瞳錯愕了一下,這個理由有種借題發揮的味道,但繁華是不會作懷疑就是了。隻當是溟崎對感情太執著太急躁,才會提出這種要求。
“好吧。”繁華語氣不冷不熱地說:“既然都到這種地步了,你這樣做也是沒錯。你們打算何時下山?”
“等看完芳華的情況,如果無礙就立即下山。”雖然是代理掌門,但溟崎還是給繁華一個麵子,一字一句都帶上尊敬的口吻。
這點讓深知溟崎實力的繁華深感欽佩,所以當溟崎提出這個要求時,沒多做猶豫就答應了。隻是又故意出於好心,提醒他們道:“芳華雖然被你打昏了過去,他醒來後雖然發了瘋,我卻也用武力把他製服,現在被關在了房間裏,你們進去,得要小心。尤其是你真是要好好地保護好自己的女人。”
這番話有點討好兩人之意。但聽說芳華隻是被昏闕沒有大礙,倒是讓霓瞳蠻滿意的結局,對繁華的戒備也減低了不少。
可溟崎就有另外的想法了,因為繁華對兩位新入門的弟子這般友好,難道不是另外目的嗎?
雖然這麽想,但他還是爽快地接受了繁華的好意,說了聲感謝就與霓瞳退出了大殿。
有點是溟崎跟霓瞳都覺得奇怪的事情,就是為什麽繁華要把芳華留在房間,又為什麽能毫無顧忌地讓兩位新弟子進入她的房間?
這點他們兩人都沒有問出口,倒是在路上聊了起來。
溟崎就覺得,可能是為了讓他們放鬆警惕,或是為了進一步地討好他們,然後好找個機會實行她的目的。
那麽問題來了,到底是什麽目的,令繁華會如此著力地協助他們呢?
不過也不完全是著力協助吧,對於芳華她還是擺明了態度的,當時她說過的話霓瞳到現在都還記得。
“我也覺得她的目的不單純。”隨即她想到了什麽,就說:“或許她是看上了芳華?”
溟崎讚同地點點頭,“這個可能性還真的很大,那麽她那麽討好我們,就是為了討好芳華。”
“一切就能解釋得通了,她喜歡芳華,但她同樣是一派之主,如果貿然跟一個新進來的弟子交往,恐怕會引起非議。”
“何止是非議啊,她這個代理掌門可能都要被長老們刷下來了。”
“話說我都沒有見過劍宗的長老,如果被他們發現了,她的事情就壞了。”
“所以,你覺得要幫她隱瞞?”溟崎反問。
霓瞳沒有這個想法,也不會刻意地泄露這個秘密做這種暗箭傷人的事情,就說:“還是順其自然吧。”
兩人邊說邊聊,很快就到了繁華所在的房間。
推門進去後就看到芳華躺在了地上,不知道是昏闕了還是怎麽樣。霓瞳想要過去看看,卻被溟崎攔截了,說:“你先在那兒呆著。”
他怎麽會觸犯上次的錯誤呢?絕不能讓霓瞳靠近這個中毒的男人了。
霓瞳就幹脆在旁邊的椅子上坐了下來。然後就看著溟崎蹲下來,給芳華把脈。
幾乎是溟崎碰觸芳華手腕的那瞬間,原本像是暈過去的芳華竟然像回光返照那般睜開了眼睛,抓住了溟崎翻了個身,就把他給壓在了身下。
剛才芳華的力氣很大,速度很快,溟崎根本反應不及,不但把溟崎自己嚇著了,坐在一旁喝茶的霓瞳都驚到從椅子上站起來。
“溟崎!”她想要過去,卻被溟崎止住了。
“你別過來,我有辦法搞點他!”溟崎話說著,就想要從戒指裏取出銀針,誰料芳華似乎是擔心他會反抗逃跑,竟然就抓住了他要動的手,緊緊地把他兩隻手按住了,讓溟崎一時無法拿到銀針。
霓瞳又是嚇了跳,想過去幫忙,卻不知道怎麽辦,就在這時候,溟崎就說:“用椅子把他敲暈!”
這方法雖然暴力,卻應該還是蠻有用的,而且霓瞳也想不到其他方法,就按照溟崎的話,就近拿起了一張椅子,就往芳華的身上砸去。
可芳華沒有預期地倒下,反而是把他惹惱了,然後目標也轉移到了霓瞳身上。
現在芳華的眼神都充血了,就跟失控的野獸那般可怕,根本沒有見過芳華這副模樣的霓瞳一時又被嚇到了。
雖然隻是一秒鍾,而就在這一秒內,似乎是被毒藥控製的芳華就張牙舞爪地朝著霓瞳撲去。
也許也是毒藥的藥效作祟,以致他的速度快到連溟崎都無法捕捉,等他反應過來的時候,就看到霓瞳被芳華壓在地上了。
似曾相識的一幕讓溟崎想起了昨天的事,頓時他怒火中燒,連忙取出銀針,刷刷刷地快速對著芳華身上的某幾個穴位猛紮下去。
原本還想要對霓瞳下手的芳華頓時呆住了,兩隻眼空洞的像是瞬間被奪走了三魂七魄,整個人就傻楞地跪在那兒,一動不動地。
溟崎冷哼一聲,說了句“又想吃我瞳瞳的豆腐,找死。”然後就用拳頭錘了下他的後腦勺,芳華瞬間整個人都倒下了。
雖然已經經曆了幾番類似的情景,但霓瞳還是心有餘悸地拍拍胸膛,說:“你們男人真是可怕。”
溟崎立馬又想起了昨天的事,說:“你也一樣可怕。”
霓瞳瞪著溟崎,那意思帶著別把跟你們相提並論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