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九章
溟崎因為故意傷害罪被關押在地牢裏。至於一個劍宗為什麽會有地牢這種地方,溟崎是百思不得其解,但目前最關鍵的是,要想辦法該怎麽從這裏離開。
也不對,來到這裏後,就一直很平靜,沒有那種什麽嚴刑拷打,也沒有審問,就是東西很難吃,也沒人說話,很無聊。不過他有妖怪,就在腦海裏跟妖怪們談天說地。
直到一天,霓瞳跟芳華來看他了。
“我都抓進來這麽久了,瞳瞳,你才想起我來啊。”溟崎對此表示不爽。
至於芳華,他是直接忽略了。
“我也想早點來了解情況,他們都說你故意重傷代掌門,說要篡位什麽的,我不相信,就去找代掌門申請去見你,多此被拒,後來還是找芳華幫忙,沒想到,他三言兩語就把那個女人說動了。”霓瞳解釋道。
雖然說溟崎不是她的夫君,但從某種程度上跟她有著聯係,說是不擔心那是假的。現在看他安然無恙,時不時還能與妖怪溝通解悶,也就放心了些許。
身旁的芳華聽到霓瞳提到自己,原本還找不到話的他,此刻也隻好說:“溟崎,我一直想見你,沒想到那次之後,跟你見麵的竟然是在這種地方。”
“這種地方有什麽不好的,見個麵還要選擇什麽風景嗎?我覺得嘛,無論是什麽地方,隻要是跟你一起就會煞風景。”溟崎可不給芳華任何好臉色,語氣也極度不滿。
霓瞳對他真無語,“人家芳華很擔心你,再說沒有他,我也來不了見你,到時候你就待在這裏自個兒跟妖怪對著空氣說話吧。”
“那還別說,我另可對著空氣說話,也不想看到這個家夥。”溟崎指了指芳華說。
芳華就不明白了,事情都過去那麽久了,為什麽溟崎還對前段時間的事耿耿於懷,難道他之前所付出的一切……不,不能用這樣來衡量他們之間的情誼……情誼……他們之間有什麽情誼嘛?
麵對溟崎那番話,芳華竟然不知道該說什麽。
好像什麽說法都無法讓一切回到從前。
雖然芳華不說,但不代表霓瞳能憋在心裏,就直接問溟崎說:“你到底是怎麽想的,人家好歹以前都幫助過你,你為什麽……”
“別跟我提以前,我告訴你,以前是以前,現在是現在。”溟崎澄清道。
“那好,不提以前,可是你不想出來嗎?”霓瞳問。
溟崎猶豫了會兒,說:“出去又能怎麽樣?我想現在大家都說我是闖進了結界禁地,為逃罪責所以重傷代掌門嗎?”
這話讓霓瞳跟芳華都沉默了,不過到現在芳華也沒出過一句聲。
半晌,霓瞳才說:“所以我們現在來就是想聽聽你的說法的。”
溟崎在牢裏繞著桌子逛了一圈,坐下來,倒了杯茶,說:“我的說法嘛……那晚我溜進了後山,剛好碰到了代掌門。”
“說重點。”霓瞳催促道。
“重點就是,代掌門是妖怪。”溟崎慢慢地,一字字地說。
霓瞳是早有察覺,聽著也不覺得意外,但芳華就有點難以接受了,“難道她每天出去,就是為了這個?”
溟崎可什麽都沒有說,什麽這個那個的,就不滿地說:“你哪隻耳朵聽到我說什麽了?”
芳華就說:“既然是妖怪,又沒有半點妖氣,那是怎麽做到的?”
他早就從霓瞳那兒聽說隻看到人皮卻沒有聞到妖氣的說法,按理像溟崎這樣的高手,不該是這樣子的。
別說是他,這種事霓瞳也是不明白,但看向溟崎,他居然也是搖搖頭,“我也是第一次碰到這種情況,完全不符合常理。”
確實,一個妖怪竟然要修仙,確實是有點不符合常理。但世上不是有一種仙妖嘛?
“我說,她是想要修成仙妖那類別的吧?”
溟崎點了點頭,讚同了霓瞳的說法,“是有這種可能,但問題是她不是用正常的方法修練成仙。她身上還能聞到薄弱的妖氣。”
“那是不是說,隻要修煉成了仙妖身上就不會有妖氣了?”芳華問。
“上次我們在蜀山也跟這類生物交過手,你能從他們身上聞到妖氣?”霓瞳問。
溟崎想了想,像是在回憶霓瞳提到的畫麵,一會兒就說:“還真的是完全不一樣。”
霓瞳跟芳華麵麵相覷,霓瞳就說:“所以,那個繁華根本就不是朝著仙妖這個目標修練的?”
“也不能這樣說。”溟崎這句說完就頓住了。
“那是什麽意思?別賣關子了!”霓瞳催促道。誰料到會不會忽然有人把他們分開,讓他們離開這裏的?如果現在問不到什麽,也不知道等什麽時候才能再來了。
就算是有芳華在,一次兩次還好,三番四次,估計繁華也會生氣吧,到時候就連芳華這個殺手鐧都派不上用場了。
就在溟崎開口前,芳華就先一步說:“她也許是按照仙妖的目標修練,但是使用的方法不同,你說對吧?溟崎?”
溟崎看著芳華張了張嘴,最終什麽話都沒說。
倒是霓瞳有點迫不及待,就追問:“人家問你呢,怎麽不回答?”
她真是難以想象溟崎對芳華的恨意有這麽深。
溟崎過了良久才開口道:“沒錯,就像他所說的。”
“那你知道修練仙妖的方法有多少種?”霓瞳追問。
“這個問題你問我我問誰?”溟崎說罷就了眼若有所思的芳華,說:“或許這個人會知道,你問他。”
雖這麽說,但霓瞳還是聽出了溟崎口氣裏的不服氣。
霓瞳才不管那麽多,就問芳華:“你想到了什麽?”
誰料芳華搖搖頭,說:“我剛剛就在想,但沒想到什麽。或許書籍上會有記載?”
“這裏的書籍雖然不及蜀山,但相信也有不少,你們那麽閑,就去查查看唄。”溟崎輕鬆地喝著茶。
霓瞳沒好氣地搖搖頭,說:“你是打算等我們查出來了再光明正大地走出地牢?”
溟崎搖搖頭:“我怎麽可能在這裏待這麽久?萬一你們幾個月都查不出來,那我不是給悶死?還有,雖然這小子跟繁華看起來很親密,誰知道會不會忽然獸性大發,想要對你不利?”
都說到這種點上了,芳華也就趁勢跟溟崎道歉,道:“抱歉,溟崎,那天實在不是我自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