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零五章
溟崎內心狠狠地歎了口氣,趁著繁華的曲子威力稍微減弱,就從戒指裏取出了幾根銀針,同時紮在了身上的某幾個穴位上,頓時他能動了,不用受到笛音的影響了,在牢裏進入了打坐模式。
繁華雖然在跟小羽打得難分難解,一般情況是難以注意溟崎的情況,看到溟崎有所動作,就想要加強笛音,奈何糾纏著他的小羽緊緊地糾纏她,也在溟崎有所動彈的那一刻,忽然發力使他沒有閑心去加強笛音的威力,以至於才讓溟崎有機可趁,成功地獲得了自由。
現在看到溟崎竟然還坐下來打坐,意外震驚之餘,也擔心他會忽然驅使妖怪聯合小羽一起來攻擊她,到時候她就真的沒辦法脫身了。
可誰知,她一邊在擔心溟崎會駕馭妖怪出手,一邊跟小羽繼續糾纏著,誰知道過了半天,溟崎壓根一動不動,完全沒有出手的意思。
看到這一幕,繁華才漸漸地安心下來,幹脆就收起了長笛,專注地與小羽決鬥。
小羽那邊看到了溟崎竟然毫無所動竟沒有幫他的意思,就有點納悶了,邊接著繁華的招式,邊喊道:“你這個人怎麽忘恩負義,怎麽不過來幫忙!”
“我怎麽過去幫你啊,我現在自身難保。”溟崎說這話是事實,雖然已經解開了剛才在看到繁華收起笛子後封閉的五識,可之前受到的傷害還沒有適應恢複,目前仍有點渾渾噩噩的,自然是沒辦法協助小羽,隻會是越幫越忙。
聽到此話的繁華就更加安心了,下手的力度也漸漸大了起來。而小羽嘛,原本對付一心二用的繁華還能打個平手,現在麵對全力以赴的繁華,倒有點力不從心了。
這都要歸咎於在來這裏之前,就一直跟酒吞童子打鬥而沒有怎麽休息,現在都是帶著疲倦的申字迎戰,自然不可能是繁華的對手,畢竟繁華不管怎麽說也是個代掌門,實力上絕對是不能小覷的。
麵對小羽的有心無力,繁華就越戰越勇,大有立馬把小羽收拾後就立即對付溟崎的架勢。
如果這樣子糾纏下去,無論怎麽樣結果都是對他們不利,與其兩個人一起遭殃,還不如先退一步回去重新商量,例如想辦法恢複體力再來把溟崎救出去。
想到這裏,小羽就跟溟崎說了聲:“好好活著,回來不見你我倒要用非常手段了!”
聽到此話的繁華也料到小羽想要做什麽,下手就越發狠勁,甚至為了攔截小羽,還重新拿出了笛子。
小羽皺了皺眉頭,雖然不知道繁華為什麽仍然極力糾纏於他,但也召喚出了傳送法陣,試圖逃跑。
可繁華完全不給他機會了,再說,剛才她稍微放鬆了警惕讓小羽有機會召喚出傳送陣已經是個錯失,不能再給他有離開的機會。
雖然她的目的是溟崎不錯,但眼前這個小羽亦不能放過,一旦放過他,就等於放虎歸山,畢竟誰料到他會不會回去叫救兵呢?
就在兩人糾纏著,小羽完全找不到間隙走進傳送陣的時候,溟崎出手了。
他目前都是昏昏沉沉無法清醒不錯,但不代表他對周圍充耳不聞,不代表他真的毫無反抗之力,就憑借那好不容易儲存起來的力量,從戒指裏拿出了幾根銀針,趁著兩人不注意,把銀針打在了繁華身上。
那瞬間,繁華像是失去了力氣,手上的劍無法發力,以至於讓小羽有機可趁,逃到了傳送陣上,等她發現了銀針並把銀針用真氣震出來的時候,兄愛哦與已經不逃走了。
“可惡!”繁華咬了咬牙,原以為抓到了小羽能利用下小羽的能力去進一步地鞏固在劍宗裏的地位,現在倒好,小羽跑掉了,原因還是因為這個溟崎。
她飛身來到溟崎身邊,用長劍鋒芒指著他的喉嚨,怒道:“你真不怕死?”
“你想要殺我早就殺了,不會拖到現在。”溟崎就是料定繁華不會隨意殺他,畢竟如果繁華真有心要殺他,真是有好多的機會,完全不必要拖到這個時候。
繁華冷笑了一聲,“你真的以為我不會殺你?”
“那你殺啊,看你殺了我回去後怎麽跟芳華交代。”這就是溟崎艱辛繁華不會殺他的原因之二,有芳華這個中間人,相信這個似乎對芳華真有點感情的繁華,是不會狠心地對他這個與芳華有著不明關係的人下殺手。
這也是繁華最討厭的地方之一。她確實想要殺掉溟崎,然後好跟芳華來個雙棲雙飛,奈何芳華完全不鳥她,還口口念著溟崎。
“哼,我確實是沒辦法殺你,殺了你我也沒臉在芳華麵前現身,但是別以為你能逃過一劫,溟崎,原本我對你的恨並沒有非要把你置於死地的程度,但是你方才竟然暗算我,就別怪我對你不客氣了!”繁華冷哼一聲,就飛身離開了地牢。
聽到繁華剛才那番話,溟崎真是哭笑不得,什麽叫不客氣了?從一開始繁華就對他們不客氣了,也在乎她接下看來又要做什麽事。
但她要幹什麽呢?這點確實是要好好地防備一下,畢竟現在他還沒有反抗之力。
想到這裏,溟崎也不管其他了,重新入定打坐,進入休息狀態。
霓瞳醒來的時候就看到溟崎端正地坐在牢裏。雖然地牢不知道什麽原因弄得散架了,但是他們仍沒有辦法逃出去。
其他妖怪都沒有醒來的跡象,她就想要過去拍醒似乎在睡覺的溟崎。
可是剛動了動身,就覺得很不對勁,很疲倦,很無力,就連把手搭在溟崎身上都做不到。
想了想,難道是因為繁華所吹的那根笛子的緣故?那種笛音不但能讓他們這些妖怪暫時無法動彈,甚至在事後也會出現這種情況?
想到這裏,霓瞳抿了抿唇,想要再試圖用力,也是無效。難道她就要待在這裏永遠出不去了?
“溟崎!”她喊了幾聲溟崎,溟崎都毫無反應。她從沒有見過溟崎睡得如此的熟,而且還是在這種環境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