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一十章
溟崎反倒問了句:“你們才知道?”
芳華道:“溟崎,原來你早就猜出來了?”
溟崎道:“我看到他那身紅衣服就看出來了。”
霓瞳還是不放過那個問題道:“這麽重傷,他是怎麽從霧裏進來的?”
關關是這裏最淡定最冷靜最知道該要做什麽不該做什麽的,便道:“先給他療傷,芳華,你看他手裏的那個草藥是不是我們需要找的解毒草,是的話就磨成藥渣給晨星吃了。溟崎,你留下來幫我處理傷者,其他無關熱先出去等候。”
這裏的無關人就隻有霓瞳,隻有霓瞳不熟悉這些醫術。起來,從緋紅闖進來倒下到送來病房,羽都沒有搭把手,還有醜時之女都隻是在旁觀看。出去之後仍然看到兩位麵無表情地,一個在閉目養神,一個就揪著羽的衣袖低著頭站著,不知道這一人一妖到底是在想什麽。
霓瞳覺得無聊,就隨口跟羽聊起來,“我記得溟崎過,他也是來自別的世界,你們是找齊了所有妖怪後,就回去嗎?”
從霓瞳重塑肉身,恢複了嗅覺開始,她的任務就已經完成了。不過仍不想離開,因為即便回去了也沒有親壬她,也沒有誰會希望她回去,相反的,在這裏還蠻不錯,偶爾能冒個險,打個架,總比在原來那地方要快活自由得多。是的,自從恢複了嗅覺後,她就更加覺得在這裏待一輩子也不錯。
羽不知道是沒聽見還是故意不,竟然閉口不言。霓瞳還想追問,卻是遭來醜時之女的瞪眼警告。霓瞳當下就不話了,也不是她害怕醜時之女,隻是在這個關鍵點上鬧出什麽事,周圍的人包括她都會很困擾的。
霓瞳幹脆就跑去客房,看芳華給晨星喂藥。
“這個藥就是從魔界帶回來的?”
芳華點頭道:“已經驗證過了,就是魔界裏的解毒草,隻能在魔界裏生長,隻能解魔界的毒。”
霓瞳道:“我們都沒有看到過緋紅出手,沒想到他這麽厲害。”
芳華道:“確實厲害,獨闖魔界,還真的把解毒草帶回來了,相信晨星長老醒來,也一定會很高興吧。”
霓瞳道:“也不知道緋紅他怎麽樣了,擅那麽嚴重。”
芳華道:“他是抱著一絲執念回來的。”他的眼裏有點傷感,似乎是為緋紅的所做所為感動,“換做是別的人,就他那身傷,早就死在半路了。”
“你誰死在半路了?”陌生又清冷的聲音響起,不知道什麽時候,吃過解毒草的晨星長老,睜開了雙眼。晨星長老很帥氣,是那種劍眉星目,渾身正氣,渾身散發著仙氣的那種,讓人望塵莫及。
“晨星長老,你醒來了。”作為醫師,芳華問道:“你沒事吧?”
晨星長老點點頭算是回應了他的問題,隨之又問:“你剛,誰受重傷了?”
芳華恭敬回答:“是你的徒弟,緋紅。”
晨星那平靜的眸光裏閃過一絲驚異,隨之就皺起眉頭,道:“他怎麽受傷了?”
罷就翻身下床,似乎是想要去看緋紅的情況,芳華連忙攔住他,“晨星長老,我知道你關心愛徒,可師姐跟我朋友已經在著力對他施救了,相信很快就會恢複過來,到時候我再帶你去看他也不遲。”
晨星眉頭緊皺,似乎並沒有被芳華的話打動,霓瞳又道:“你就現在這裏吧,你進去那兒也幫不到什麽忙。”
那晨星長老似乎想通了就點零頭,隨之又想起了什麽,給霓瞳與芳華同時拱了拱手,滿臉誠意地道:“謝謝各位的救命之恩。”
芳華道:“不必不必,你要感謝的還是緋紅,是他千裏迢迢把你帶到這裏來,挺這路上他都尋醫問藥,足足花了兩年時間。”
不知道是戳中了晨星的哪個雷點,晨星臉色漸漸地暗淡下來,“他不來救我,就不會發生這種事了。”
芳華也知道緋紅與晨星的事便道:“他不救你,當靈仙來攻打蜀山的時候,你們都沒有反駁之力。”
晨星略帶意外地掃視了他一眼,就沒有話。
芳華又道:“晨星長老想要吃東西嗎?我給你做點東西吃。”
晨星也退卻,道:“勞煩了。”
霓瞳不太喜歡跟這種仙風道骨張嘴閉嘴就可能是一堆道理,話舉止投足都正兒八經的,很是無聊無趣,便跟著芳華一起去了廚房,又道:“做多點吧,最好順便把晚飯也做了。”
芳華稍微思索了會兒,道:“我們最近的錢花得很快呢。”
當然是快,也不看看這個竹屋裏有多少人,包括那些非要吃點心吃不到就鬧事的妖怪,本來一個月的飯錢現在不到一周就能花光了。
霓瞳道:“其實胃口最大的就是妖怪,怎麽樣,你想把它們都趕出去嗎?”
芳華笑道:“那是溟崎的朋友,也就是我的朋友,當然不能趕出去。相反的,還得把他們當成是兒女那般對待。,”
霓瞳點點頭,道:“溟崎對妖怪的態度就跟對人那樣,完全是一視同仁了,如果那些妖怪也能領你的情,與你交好,相信你與溟崎的關係又會有更進一步的增長。”
芳華道:“我希望等到事情都解決了,溟崎能帶我一起走。”
霓瞳驚訝道:“你決定要跟他走了?”
芳華道:“我一直待在飄渺林裏鑽研醫術,沒有踏足過江湖,連個朋友都沒有,你,還有溟崎都是我認識的最要好的朋友,溟崎,還是我知己中的知己,是難得一遇,我怎麽能就此放棄?”
也不知道溟崎是怎麽想的,如果聽到芳華這番話,是高興還是不高興?霓瞳搖搖頭,芳華的態度已經明了,可是溟崎,到現在仍舊是遮遮掩掩的,沒發表過什麽真情實福不過,也不代表私底下不會對芳華甜言蜜語吧?
想到這,她就頗為好奇地問:“你跟溟崎單獨一起的時候,他就沒有跟你提過,對你是怎麽樣的感覺?”
芳華搖頭,“從表麵看,他隻是作為兄弟來與我相處,可有時候又會流露出別樣的我也看不懂的深情,我著實是猜不透他的想法。”
霓瞳道:“猜不透就別猜了,到了機會就直接問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