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一十二章
臨走前,關關還感到特別可惜,那些草藥都特別名貴,還有不少是從西域那兒搜刮來的,這麽大量地用起來,簡直那個心疼。而且那個水隻要三就會失去藥效,但也足以能保護這裏的鎮民了。
這次救治,用光了關關身上攜帶的所有草藥,若非這些藥隻有飄渺林後麵的藥穀才會有,在旁協助了那麽久早已經耳濡目染的各位都能知道如何控製蠱蟲了,隻可惜就算有了藥草,也不會替人針灸,這項艱難的重任就隻能交給關關了。
看著關關與羽各自騎著馬離去,他們要了三匹馬,白白與重生共騎,紀蓮與紀幽一匹,炎戰自己一匹,就這麽地離開了鎮子,往千石鎮出發。
路上,重生問:“紀蓮,你知道關關是怎麽給你把蠱蟲逼出來的麽?”
雖然重生一直待在關關身邊,但都忙著煮藥,都來不及細看關關是怎麽逼出來的蟲子。而且除了那些趕夜路的還有那些更夫,關關都基本上是獨自前往家家戶戶施針,頂多也就隻有羽陪同,其他人則是被打發去看藥爐了。
紀蓮搖頭道:“那時候我已經昏迷了,沒有看到,但我見過那隻蟲子,很,也很惡心。”
重生:“關關師姐也是氣,為何不傳授些逼出蠱蟲的方法來?這樣我們也能協助他解救其他人。”用不著他們跑來跑去浪費時間,要知道如今他們真是時間緊迫,是爭分奪秒啊。
炎戰:“我看那個方法應當是私饒吧,不能外傳,不是有些醫術都隻能傳給門下弟子嗎?”
重生撅撅嘴,不滿道:“現在都什麽時候了,還計較這些,若大家都跟她想的一樣,別跟靈仙打了,就是江湖上的嘍嘍也能把我們弄死了。”
紀蓮又:“哥,我們探完親後,就回去玄光門吧,不知道掌門跟師兄弟們怎麽樣了,有沒有受到牽連。”
重生驚訝道:“怎麽?靈仙還嫌人手不夠,連你們這些修真門派的都要拉進來湊一腳?”
紀幽:“前段時間,我出去市集的時候,偶然聽某修真派已經歸順靈仙,還達成了某個協議。雖然隻是個門派,但誰知道會不會借機擴展,慢慢地吞噬其他修真門派?”
紀蓮聞言,眼裏的憂慮就更加明顯了,她原本就是個悲觀的人,碰到點麻煩問題就會氣餒,這次不幸中了蠱毒,都以為熬不過去了,整日都鬱鬱寡歡。所剩身邊的朋友,炎戰還有哥哥紀幽一直在給她打氣,她才能振作起來,撐到碰見了芳華與溟崎。
事後,每次紀蓮遇到不如意的事情而陷入抑鬱的時候,紀幽與炎戰都會把這件事拿出來講,而每次都能很有效地鼓勵了紀蓮。
再過三個鎮子就是千石鎮了,原本某鎮也被活死人占領後,他們就沿著千石鎮的方向走,所以現在快馬加鞭,不到數日,就能趕到千石鎮了。
時值正午,正是太陽最高的時候,鎮子裏到底有沒有問題還不能斷定。而回到故鄉的第一時間,紀蓮與紀幽就是往家裏跑,他們倆都是普通住戶的孩子,不算富裕日子卻過得不錯,父母都是比較老實的人。
聽來了朋友,便特意張羅了一番,為他們接風洗塵。飯後,不少鄰居上前拜訪,都是要來看紀幽與紀蓮的。
想要求仙問道的不少,能被選中的卻是鳳毛麟角,而紀蓮與紀幽就是其中兩個,如今來,便是想問問有沒有修成仙人了。
紀蓮笑道:“哪裏有那麽快的,起碼要好幾百的時間吧,要經曆很多才能有機會成仙。”
聽到這個答複,很多原本眼神明亮的孩子都暗淡下來,失望地:“還以為很好玩呢。對了,你們有沒有學到什麽好玩的仙術?來教教我唄!”
紀蓮:“仙術都不能外傳,而且我們修的都是劍道,金丹都沒有鞏固呢,怎麽可能學到其他仙術。”
她這話不是謙虛,雖然她能符咒來觸發仙術,但也隻能是借助道具,所以要憑空一雙手就能呼風喚雨的,這種隻有他們的師尊才能掌握了。
得不到滿意的答複,各家孩子都悻悻離去了,屋子裏再度安靜下來。根據紀蓮的父母所,鎮子裏一切太平,沒有發生什麽奇怪的事,頂多就是一些偷竊偷情之類的芝麻綠豆的事情,沒有出現人命,就跟他們離去的那一樣。
聞言,紀蓮與紀幽都鬆了口氣,幸好千石鎮還沒有受到牽連,接下來他們就不走了,待在鎮子裏萬一碰上什麽什麽,也能照應。
一行人連夜趕路,早已經累得不行,洗完澡就直接上床睡覺,重生抱著白白剛躺下來,就聽到有人敲門,問了一聲,卻是沒有回應,就更加奇怪了,“這麽晚了,是誰?”
白白打了個哈欠,並不想從被窩裏出來,“去看看吧,敲得那麽有規律,不準是什麽。”
是的,這敲門聲特別有規律,不過可能是等得不耐煩吧,敲了大概十下,見沒有人來開門,便離開了,接著敲門聲繼續響,隻是音量不大,應當是敲隔壁房間的門了吧。
重生就越發困惑,“到底怎麽回事?”
實話別是白白,他都不想要下床,因為實在是太累了,可這敲門聲簡直不讓人睡覺,隻能披一件外衣,躡手躡腳低走到房門前,悄悄低打開門縫。
不看還好,一看就嚇了跳,隻見紀蓮的母親站在紀幽的房門前,剛好就看到紀幽開門,就立馬被他母親拉著往外走了。
重生剛想問什麽,紀幽卻給他打了個眼色,接著他們就順著紀母走,來到了廚房。紀母眼神空洞,有點像是行屍走肉,隻見她拍了拍紀幽的手,然後就轉身忙活起來。
紀幽與重生呆呆地看著,很快就從中看出了些許名堂——紀母夢遊了。
紀母一隻手端著陽春麵,另一隻手拉著紀幽到了前廳,然後她拉著兒子坐下,又把陽春麵放到他麵前,自己又坐在他身邊,撐著腮幫子,好像是在等待什麽。